“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姜鶴氣得頭頂冒煙,一腳将掉落在地的抱枕踹得老遠。
“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我明天就換個人喜歡,難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光,隻剩你一個溫亦寒!”
姜鶴氣沖沖地走回卧室,用同樣充滿氣惱的氣力甩了門,發出報複性的沉重聲音。
幼稚的吵架内容把溫亦寒給氣笑了,他并沒有跟着姜鶴的身後追去,也沒有不依不饒。
而是從茶幾上取來煙夾,抖出一根細長的香煙含在嘴裡,點燃後狠狠地吸了兩口。
缭繞的雲霧之間,某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愈發閃爍,仿佛刺破煙霭的塔燈,散發出不容忽視的邃深的光。
“想讓我離開?給你和小白臉騰地方?”
溫亦寒啧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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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米同樣是美術大學本科畢業生,平常除了給姜鶴的工作室打零工,很多時候基本上在外面兼職,他的繪畫功底稍顯薄弱,勝在美商很高,況且描描線條、塗塗顔色這種細緻活還不錯,若是單挑着畫分鏡頭的話,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過他家裡條件很好,據說是外地的一個小開發商,所以在吃穿用度上沒有委屈的地方。
艾瑞米另外一個重要的收入來源,就是幫廣告公司接外包裝,弄得好看了一次性能掙個幾萬塊。
所以兩項收入加在一起,在高收益高消費的京城來說,日子過得比較滋潤。
艾瑞米平常上班時間也很晚,九點鐘起床開電腦,查收總公司的發來的外包項目。
結果今天等到快中午十一點,也沒有接到任何任務。
他正嘀咕。
對面公司想是終于想起他來了,發了一段取消合作的信息,甚至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做拉黑處理。
艾瑞米抄起鍵盤準備砸向電腦屏幕,手機适時響起。
是陌生的号碼。
絕逼是電信詐騙!
老子剛才都失業了,怎麼搞詐騙的還是不依不饒?!
正當艾瑞米欲哭無淚,大聲宣洩自己的命好苦的時候,出租房的大門被敲響了,而且聲音挺大的。
艾瑞米隻好懷抱鍵盤,欲哭無淚地走向大門,拉開門道,“水表不是昨天已經抄過了嗎?怎麼又來?”
擡眼一看,居然是豐神俊朗的某帥哥,一臉平靜地看着自己。
溫亦寒毫無感情起伏說,“都看清我是誰了,還不請我進去坐坐?”
艾瑞米一把抵制住門框,頗有些緊張道,“什麼情況?什麼情況?我都不認識你是誰?你怎麼随随便便就找到我家來了!”
溫亦寒完全不屑動手,伸手推了一把,直接将全副武裝的某人輕松搡開半米距離,側身進了房間。
艾瑞米抄起鍵盤,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兇,作勢要捍衛私人空間不被侵犯,大聲道,“你給我出去!不要以為你跟姜老師認識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可是有武器在手的,像你這種不尊重人的家夥,我能一口氣拍死十個!”
溫亦寒的腳步完全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連轉身的意思也沒有,全程用後背說話。
“我的建議,你還是把鍵盤先放下,咱們先聊一下再說。”
找到一塊能被稱之為沙發的地方,溫亦寒輕蔑地瞧了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落座,而是選擇站着道。
“那就談談,你插足我和姜鶴之間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