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寒堪稱怒從心頭起,腦海裡滑過無數彈幕似的怨念。
【這就是他喜歡我的态度嗎?】
【這就是他喜歡我的态度嗎?】
【這就是他喜歡我的态度嗎?】
【渣男。】
溫亦寒盡量不去思考姜鶴跟面前這個小賤人發生過什麼關系,頗有一種正房遇見丈夫偷情的既視感。
與艾瑞米冷若冰霜道,“鐘點工一般這個時間,是不是早該離開了?”
艾瑞米單純得要死,完全聽不懂他言語裡充斥的冷嘲熱諷,連忙擺手說,“我不是鐘點工,我是......”
若說喜歡一個人會刻進骨子裡,那麼這個人的一切都會延伸進另一個人的生命,包括聲音、步調,以及氣味。
姜鶴幾乎在聽見溫亦寒低沉地警告之間,渾身被解鎖了一般,瞬間從沙發間坐直喊道。
“那個......那個......”
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句自證清白的話如鲠在咽,卡得姜鶴喉嚨裡疼痛難忍,最終最口而出的是另外一個版本。
“米米,我們去卧室。”
米米?
艾瑞米渾身的雞皮疙瘩快要掉了一地,然而最驚悚的是,溫亦寒投射來的目光堪稱兩柄鋒利的長劍。
若是這目光能殺人的話,恐怕已經将自己渾身上下戳出無數個血淋淋的大窟窿了。
艾瑞米在服從老闆的話,和沐浴霸總的吃人目光二選一中,選擇了自我逃生。
快步從挂在門口的衣架上取了一件外套,罩在身上,甚至連圍裙都來不及脫掉,被溫亦寒驟冷的目光瞪着跑出房去,才敢結結巴巴大聲喊一句,“姜......姜......衣服明天洗幹淨還你!”
溫亦寒低咒,“居然還敢約下一次?”
大力甩上房門,夏季的暑熱徹底被隔絕在屋外。
“你是不是真餓了?”溫亦寒一把揪開西裝外套,扣起兩指塞進領帶,一拉一拽直接把端正的領帶結扯開。
姜鶴還從沒見他有過任何過激行為,不過現在倒是覺得自己對于竹馬的認知還是不太夠。
困意消失了,疲倦也退散了,有的是攀爬在心頭的恐懼感。
所以姜鶴努力從沙發間爬了出來,裝作被激怒的模樣來掩飾自己的慌張,跳腳道,“溫亦寒,你是不是有點過分!”
“這房子,這屋子,還有這沙發全部是屬于我,它們tm的全部姓姜!包括你現在呼吸的空氣!你有什麼資格趕走我的客人!”
溫亦寒一把甩開險些被扯碎的西裝外套,深邃的雙目間盛滿憤慨。
“所以說,你現在是嫌棄我很礙事,耽誤了你的好事?!那我要不要以後晚點回家?聽說一次性沒有洩夠的話,容易陽痿。”
地上那麼多衛生紙團,好的,就是你現在往黃河裡跳,我都不相信你是清白的。
姜鶴說,“我能有什麼好事?我都被你那什麼了,我!”
溫亦寒蓦得一笑,“虧你還好意思說喜歡我?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那種得不到的,就立刻回頭換人的類型!”
姜鶴無語了起碼一分鐘,雙手抱住耳朵,幾天來的低落在此時此刻醞釀成高純度烈酒,一點就炸。
“你真是無理取鬧,溫亦寒,是你說叫我不要再喜歡你的,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幹涉我的私人交際嗎?”
“難道說,我除了跟你做朋友之外,還不能再交七八九十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