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溫亦寒微微擡起了下颌,使得自己的嘴唇很好地碰觸到了姜鶴的。
姜鶴明顯抖了一下,猛地推開竹馬道,“不要誤會,我是從手機上看到的,說這個可樂的液體噴濺進了眼睛,會把焦糖色殘留在眼睛上。”
“我真的隻是擔心你而已,不是故意要碰你......”
溫亦寒的唇邊還殘留着姜鶴的餘溫,隻是輕微的碰觸了一個瞬間而已,怎麼會産生一種極其奇妙的化學反應似的?
猶如從潛意識,或者靈魂的某個隐秘的角落裡,得到了一絲偷竊般的甜蜜。
溫亦寒說,“沒事,你不是也為了我好?”心底抑制不住得搖曳,仿佛在裡面盛放了一隻渾身沾滿糖漬的兔子,不停翻滾着黏人的圓圈。
姜鶴立刻将他的手扯過來,搭在自己肩膀上,很是不放心講,“我還是有點擔心,走,我找點純淨水給你好好沖洗一下眼睛。”
因為這段小插曲,第二天開車的人換成了章一航,不過溫亦寒也沒閑着,需要坐在副駕駛位給新手指點迷津。
姜鶴美滋滋地畫了整整一天,基本上這一期的連載畫了大多半。
溫亦寒紅着眼睛看出來溜風的姜少爺,一雙眼睛比自己還通紅。
忍不住揶揄說,“很好,看來你隔着房車的窗戶,是很努力地在欣賞沿途的風景了。”
居然能把眼珠子都看紅了。
“你這心真是沒白散哪。”
姜鶴假裝聽不見他的暗示,偷着詢問章一航的狀況。
章一航明顯要苦逼多了,開車連續行駛一整天的路程不提,途中好幾次溫亦寒都說叫他停車,想到房車裡面去看一眼小竹馬的情況。
全部被章一航以各種拙劣的借口推拒了。
姜鶴直誇他聰明伶俐。
章一航則苦笑說,“雖然我以後不會混金融圈,但感覺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出現在金融圈。”
得罪了溫亦寒,以後在京圈還好找個像樣的工作嗎?
姜鶴聞言哈哈大笑,無意識用手摟了一把章一航的腰際,“沒關系,現在的溫亦寒沒有那麼大的攻擊力,不會在意你是不是故意給他使絆子的。”
溫亦寒是去服務站解手的,回來便親眼見證兩人摟摟抱抱的微動作。
憋悶了一整天的心情更是煩透了,腳底的小石子仿佛都變成了紮眼的阻礙,随即踢開了好幾顆。
姜鶴遠遠見他沉着帥臉過來,與章一航道,“他過來了,我先不跟你講,你早點休息吧。”
小跑着朝向竹馬,連章一航的解釋都沒聽全。
章一航最重要的後半句是,“即使如此,我也不怕溫先生,有姜哥罩着我,我膽子特别大。”
姜鶴已經站在溫亦寒面前,把章一航表忠心的話抛在耳後。
溫亦寒立刻舉起雙手,往後退了半步,與姜鶴道,“我剛解完手,洗手間沒有安裝烘手機,手髒。”
意思是你碰過其他人的手,不要再來碰我。
姜鶴則一點知覺都沒有,笑着邀請說,“來來來,我剛給房車的水倉裡加了水,進來再洗一次。”
又說,“你這個潔癖的毛病也是沒救了。”
溫亦寒奇怪問,“搞了兩天的神秘,怎麼今天主動邀請我進去?”
酸裡吧唧地瞧了章一航一眼,佯裝恍然大悟說,“不會章一航其實也是個幌子,你早在車裡面藏了其他的人吧?”
姜鶴因為連載的工作完成大半,心情尚好,一把扯住溫亦寒的襯衫衣領,“你牙裡長結石了?今天怎麼這麼硌得慌?”
當着章一航落寞的視線,将鬧情緒的溫亦寒扯上了房車。
“你不是一直要看嗎?”姜鶴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今晚不但讓你看個夠,就是你想睡,都給你睡個夠!”
溫亦寒渾身遍體的細胞一顆顆嘭裂開來似的,忽然緊張問,“睡誰?!”
姜鶴單手挽起丢在簡易沙發上的背包,對他說,“睡誰?當然是今晚叫你睡這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