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的臉漲得比蒸血糕還要绯紅,他被溫亦寒迷得神魂颠倒,居然渾身遍體都失去了分寸。
而他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強行推開溫亦寒,像一隻逃命的鴕鳥快速将頭掩埋進沙堆裡。
溫亦寒反而并不在意,他一個堂堂直男居然毫不在意?!!
溫亦寒繼續抱着的小竹馬的腰身,被蟄出紅血絲的雙眸分明裹挾着幾分猙獰似的,使得俊美的面容愈發魅惑。
......故意還讓自己的胸肌往前蹭了又蹭。
——不要再這樣亂動啦!!
姜鶴原本足以站穩的腿腳開始在溶解。
溫亦寒說,“鶴鶴,你害羞了?”
姜鶴鼓着最後一點點單薄的面皮,臭罵說,“去NMD害羞!”
溫亦寒居然不生氣,但是變換了另一種摟抱的方式。
他用左手緊緊勾住姜鶴的腰身,右手反倒自由自在,來去無形,很輕松地抓住了小鶴。
“都是男人,可以理解,”溫亦寒微微調整了站姿,使得姜鶴如果軟倒的話,能在第一時間倒進自己的懷裡。
“何況,我們家的鶴鶴,還是第一大猛攻,整天陪着我這個假少爺,哪裡有時間解決這些問題。”
姜鶴嚣張地回複,“你再不給老子松手,老子要閹割了你!!”
話是肯定足夠狠的,然而語調飄了好幾個度,拐了十八道彎,最終成形的音色反倒又軟又黏,像極了沒什麼本事,隻會喵嗚喵嗚讨饒的貓兒。
溫亦寒更是一意孤行起來。
.
姜鶴好像有點發燒了,人躺在被子裡渾身發懶,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溫亦寒随便穿了一件浴袍,手裡提着一塊剛撕開包裝的冰冰貼,也沒跟姜鶴打招呼,徑自沾在小竹馬雪白的額頭上。
嘶。
“好涼。”姜鶴的聲音輕微帶着一絲缱绻懶散,想要像往常一般怒斥對方一句,從嗓音中傾洩出來的則是毫無力量感的嬌嗔。
溫亦寒摸了摸他的面頰,高興的情緒肯定是有的,不過更多的應該屬于心疼。
“虧你還是一個猛攻,才一次就不行了?猛攻不應該是氣血旺盛的嗎?”
“你這句話很有歧義!”姜鶴因為突如其來的發燒,正好遮掩去他的窘迫。
“我是積累得時間太久了......而且我才不像你那麼下流!”
說不舒服肯定是自欺欺人的,可若是承認自己舒服到暈過去,甚至還發了高燒的話。
姜鶴用盡全力,呐喊完最後一句話,整個人又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難受得緊緊閉起眼睛,懶得再理睬這場意外的罪魁禍首。
溫亦寒當然不會覺得自己勝利了,而是脫掉浴袍,鑽進被窩裡抱住姜鶴。
姜鶴萬沒料想,今晚的刺激是連環性的,一招還比一招強。
溫亦寒用寬大的手掌拍撫着姜鶴的後背,低沉着嗓音安撫道,“我再什麼也不亂動了,你安心睡覺,我隻是怕你晚上燒得厲害,貼着你睡好感知你的溫度而已。”
“睡吧睡吧”溫亦寒低聲地哼着,“不要趕我走,萬一你不舒服,或者想喝水了,我也好在第一時間照顧你。”
姜鶴内心掙紮了片刻,心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輩子除了生病,永遠都不會有跟竹馬睡進一個被窩的機會。
人卻說,“反正是你自己不願意走的,傳染給你正是你自己活該。”
不管不顧,閉上眼開始睡覺。
溫亦寒安靜地等待着姜鶴睡着,随後從抽屜裡取出另外一張冰冰貼,小心翼翼替小竹馬換上。
然後将卧室内的燈調節至昏黃的暗度。
姜鶴平穩且火熱的鼻息慢慢響起。
溫亦寒倒有點睡不着了。
他的掌心裡,殘留的液體早已經被清水沖洗幹淨,甚至還用除菌洗手液搓洗了兩遍。
而他現在緊緊攥着右手,仿佛東西還在裡面彈動着。
他和姜鶴從小長大,争吵過、鬥氣過,互相擁抱過,也彼此有恨不能踢對方一腳的年少沖動。
今天的事情倒是第一次。
溫亦寒認為,能幫助青梅竹馬纾解一下絕對是每對直男兄弟們都互相做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