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衣服穿上麼?”
“怎麼,夫人,對相公的身體不滿意麼?”慵懶地靠着屏風,端着熱茶品味,頂着通紅的巴掌印,幸福地打量着愛侶。
“你裸着大|腚晃蕩來晃蕩去有礙觀瞻。”
“兩口子之間有什麼可遮擋的,你什麼樣兒我沒見過,我什麼樣兒你沒見過。”放松散漫,不以為然。
奇怪地凝視,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訊息。
“你跟我不就睡過這一次麼?”
熱茶抖了抖,淩厲地轉移話題。
“能跟為夫聊聊麼?”
“聊什麼?”
嚴肅地沉定下聲。
“關于你自己的全部,敞開心扉。”
“大人洩了欲就夠了,管那麼寬泛作甚。”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不缺女人,如果隻是想要鮮嫩的肉|體,那太簡單了,何至于在你身上耗費那麼些心血。”
置若罔聞。
大腿翹二腿,雙臂向後,撐在淩亂的床笫間,黎明時分,困倦地歪着腦袋,吊兒郎當,眸子眯得僅剩一條縫,呼吸越來越綿長舒緩,幾近墜入夢鄉。
“人們皆喜愛憧憬本官,為什麼獨獨你,自始至終對本官那麼抗拒?”
暗香幽雅,燭火晦暗迷離,久久寂靜無聲。
他以為她小睡過去了。
以為刺頭兒永遠閉嘴蚌殼成精,不會作答。
“……”
“……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因為你看不起我,我感受到了。”硬邦邦。
矢口否認。
“本官從沒有看不起你。”
“展大人是個公認的好人。一個好人,為什麼單單在面對卑職的時候,隻要能達成目的就可以了,過程中絲毫不吝啬于動用各種傷害、脅迫手段?”
“道德敗壞者,不必以道德相待。”官員答。
“展昭,道德是種奢侈品,并不是每個人都擁有得起。”
“……”
狠狠地愣住了,藍花瓷茶盞慢慢地放到了桌面上,熱氣氤氲地散發在空氣中,炭火爐暖烘烘。
“照你這般說法,那些喪盡天良,被各級衙門死刑處斬的大奸大惡,也都有其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