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中指并攏,勾勾兩根手指,示意繼續。
“大人盡管放馬過來。”
“……”
可算徹底領會了,她怎麼四十來歲就油盡燈枯了,沒能與他們白首偕老。這種瘋子哪有長壽的理,通體暗傷,四肢百骸連帶凡人的血肉,盡損耗得七七八八。
唉,何苦呢?
好好做個正經女人不行麼,待在安逸的宅院裡琴棋書畫,詩酒花茶,賢妻良母,不用承受外頭風水雨打的苦累。
偏得是離經叛道,走這種邪門歪路,活受罪。
……
累死累活,一遍一遍的力竭,一次一次地榨幹。
深藏着女兒身的驚天秘密,高壯的身軀穿裹得嚴嚴實實,不敢像校場裡的其他捕快、衙役一樣,大喇喇地脫掉上衣,痛快地精赤着半身操演。
隻把袖筒高高挽起,作為聊勝于無的散熱。緊攥着雙刀的雙臂肌肉虬結,青筋暴起,可清晰地看到血脈蜿蜒的紋理,股股岩漿在其中炙熱地沸騰、奔湧。
百煉成鋼,功夫不負有心人。
終于爐火純青。
名捕舉一反三,非但把他傳授的法門盡數吸收,竟還在此基礎上學會了創新,綜合運用,靈活耍詐。
展昭不得不用上了七成的功力,才勉強擋住了朔月厲風般密集的蒼青雙兵,百密一疏,沒留神下三路竟然遭陰,被狠狠地下絆絞摔倒。
驚愕而不慌張,幹淨利落地就着摔去的方向側滾翻,閃避開追擊。
矯健地鯉魚打挺,重新彈了起來。
喉結前已然刺了一星刀鋒。
“……”
璀璨的冬日底下,武癡目光如炬。校場廣袤喧嚣,人們的汗水化作縷縷白汽,蒸騰地往冒。
微微上勾,彎月狀的刀尖抵在直屬上司的下颌底,輕輕地點了點,冰涼沁骨,震懾得男人渾身一激靈。
“快誇我呀,大人——”
她狡黠且得意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