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們兒拳頭真夠硬!牛勁兒能達五十石吧?你那記重拳差點把咱隔夜碗搗出來!”誇贊同袍。
丁剛:“滾滾滾滾,他媽|的,老子腦漿都快被你摔勻了。”
包紮好傷口的馬澤雲從墩子上起身,脫臼複位的杜鷹也過來,一個手持鋒銳的長|槍,一個長刀凜冽。
第三場,依舊是針對徐明文的圍攻訓練,再次升級,馬澤雲、杜鷹、丁剛,三位骁悍的年青捕快,各占據一處方位,成三角陣法,同時發動猛攻。
他們練得實在太過野蠻,太過暴烈,年老的捕頭、年輕的官兵……許許多多人員漸漸往這邊聚集,被吸引得全神貫注,時不時地跟着驚呼,時不時地跟着痛叫,仿佛格擋失誤,被踹了腰子的是自己。
嘿!
哈!
嘶!——
卧了個大槽!!!……
一對三,難度實在太高了,拳頭與悶哼迸發,飛毛腿與回馬槍緊連,時不時還有踩掉的鞋子,踢起的石頭……場面無比混亂。
第七十二個回合,她以左腿負傷為代價,險之又險地将馬澤雲打出了局。緊接着第七十三個回合,便由于暴露出來的防禦漏洞,被杜鷹、丁剛聯手擰翻,押跪在了地上。
“嗷嗷嗷嗷嗷嗷疼疼疼!好兄弟,撒手撒手撒手,胳膊快擰斷了!……”
“狗叫得挺歡兒啊,适才氣焰那般嚣張,牛逼哄哄,咱們還真以為你是武神下凡,金剛轉世,能硬生生一扛仨呢!……”杜鷹在搭檔耳邊咬牙切齒,爽到極點。
圍觀群衆看熱鬧不嫌事大,也紛紛發出喝倒彩的失望噓聲。
“人不嚣張枉年輕嘛,不嚣張那還叫年輕人嗎?該嚣張就嚣張,不然活着還有啥意思麼……”二狗賊混不在意,自有一套歪邪的生存哲學,嘿嘿嘿谄媚地讪笑。
鷹子、剛子、澤雲,整整齊齊地冷臉。
“哼!”
“哼!”
“哼!”
晴空萬裡,飛鳥别枝。
狗頭軍師退下,坐到墩子上修整歇息,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拔下塞子,揚起脖頸,喉結滾動,咕咚咕咚大口地往裡灌水。
她已經完全汗濕透了,快燥成人幹了。
第四場。
馬澤雲、丁剛聯手,二對一,圍攻訓練杜鷹。杜鷹是他們四個中最弱的,赤手空拳,沒能撐過五十個回合。
第五場。
馬澤雲、杜鷹聯手,二對一,圍攻訓練丁剛,丁剛撐了近兩百個回合,蹬飛了杜鷹,最終倒在了馬澤雲疾如鬼神的回馬槍下。
第六場……
第七場……
第十一場……
不斷地循環往複,不斷地歇息又榨幹。
直至徹徹底底地筋疲力盡,四仰八叉,全部癱在地上大口喘息,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這種訓練很殘酷,可實在真實,無限逼近最糟糕最惡劣的作戰絕境。肉眼可見,團體中每個成員的閃避反應越來越快,襲殺技巧越來越精毒,聯盟合作越來越默契,心有靈犀一點通。
而其他尋常官兵、捕快、捕頭、武吏……傾向于安逸的老套路,沒人願意主動接受這種毒打式的錘煉。依照這個勢頭下去,徐明文,他刻苦的狗兒姐,很快就會如夢境中事物的發展,把她控制的團體凝練成基層中最鋒利的刀。
再加上一點點好處,一些灰色的發财路子,一些蠱惑人心的号召力……能打且擅長分肉,她會成為官兵部隊中無冕的頭狼。
開封府的大捕頭。
皇城腳下,京畿治區,四大名捕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