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分得挺細的。”
就挺好奇的。
“南鄉,你咋知道自家祖上是匈奴的,距公元兩千年遠了去了,查DNA都不好查吧?”
好友回憶着說。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初中的時候在家裡背那些詩,背得正熱血沸騰,莫名其妙被爸媽臭罵了一頓。”
“後來,”她慢吞吞地道,“學到長城的用處,保衛内地民生,防範外虜。就很疑惑,那為什麼我家住在長城外面。又被我爸媽罵了一頓,長城防的就是我們。”
我樂不可支,笑得見牙不見眼。
把洗刷幹淨的碗碟放到櫃子裡,筷子放回竹筒中。
衣服上擦幹兩手的水漬,回過身來,拿下好友手中的書卷。
“不必如此發愁,慢慢學,慢慢背,你有的是時間,契丹語想要完全掌握,起步至少得兩年的時間。你沒什麼壓力,學兩年,學五年,學一輩子,都行,我養着你。”
“……你養我?”
“我們往北去,在遼國落地紮根,結婚成親,抱養孩子,你就是我的妻子,當然我養你。”
“……”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秀美白皙的姑娘垂下眼睫去,一顫一顫,低聲嘟哝,“現在說‘我養你’,過幾年就成了‘我養的你’。”
“我不是男人啊,”開懷笑起,拉她的手,去觸碰柔軟的胸前,“寶兒,你摸,我與你相同,咱們都是女人啊。”
“你也就隻剩下身子還是女人了。”
搖搖頭,堅決不肯做菟絲花,堅決不肯把自身生存維系在他人身上,哪怕自己的密友也不行。
“契丹語,兩年之内,我必定掌握精通,不需要你養,明文,到了大遼我也能繼續做賞金刺客,獨立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