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西谷夕的其他人沖上去捂嘴:什麼工藤哥,還敢狡辯!
不管是一錘定音式評價——“海世,你有罪!”
還是長篇大論式攻讦——“唱這麼醜,應該斬草除根,廢你聲帶,然後……”
都不如福永招平。
“卡拉NG。”
海世魚央自己都笑得肩膀顫抖。
終于輪到谷地仁花唱歌了。
大家坐在沙發上心如止水,恍如隔世,經曆了炮火般的轟炸,他們聽什麼都宛如天籁。
尤其是烏野隊員們,眼睛中都蘊含對經理的感激。
這不是人類啊,這是揮舞翅膀的天使!
咚咚!
他們閉上嘴詫異地朝聲音來源望去,是體育館的管理員在敲門。
“剛才練歌房的門沒有關吧……”
确實,海世魚央唱歌的時候,大家跑得像被喪屍攆了,誰顧得上關門啊!
緣下力苦笑:“是的,真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不會不會,這有什麼關系,”管理員若有所思地朝歌廳内張望,自言自語道,“難道修好了?”
緣下力下意識将身子讓開了一些:“什麼修好?”
“剛才路過的時候,我聽得很清楚啊,”管理員放下手裡的大号工具箱,疑惑地撓頭,“音響發出了很大的怪聲,我還想是不是壞掉了呢……”
很大的怪聲……
歌廳一秒寂靜,大家目光一緻看向罪魁禍首,然後發出爆笑。
回校時,空氣的溫度達到新高。
明光突破車窗,隔着運動褲都能感覺到滾燙的陽光。
大家把車窗布簾全部拉上,熱辣的空氣被嚴嚴實實地擋在車外。
武田一鐵笑着轉頭張望,教練烏養系心輕聲問:“全都睡着了吧。”
“差不多,他們也是太累了。”
烏養系心戴上墨鏡:“哈哈,安靜點才好,誰讓他們中午不休息在那鬼叫。”
窗外流景和來時并無不同,武田一鐵卻從中看出不一樣的意味:“時間過得真快啊……回去之後又該準備IH比賽了。”
烏養系心搖搖頭哀歎了一聲,都是事啊!
能和貓又那老家夥見上一面,烏養一系已經很滿足了。
烏養一系雙眼半睜半阖着,仿佛即将入睡,忽然,他沒頭沒尾地說道:“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雖然責任感總是會被強調,但是享受愉快的氛圍,也很重要。”
烏養系心的語氣仿佛第一天認識他這個爺爺:“愉悅的氛圍!?你明明是斯巴達教育的捍衛者!”
“哼,隊員們的訓練嚴苛到任何地步,我都不會覺得過分,”烏養一系無語,“我是在說你們,不是在說小鬼,你真是教不出來!”
先是熱血對抗的練習賽,又去歌廳扯着嗓子唱歌,兩者夾擊,海世魚央盡興的同時玩得很疲憊。
一靠在柔軟的車枕上,涼爽的空調風吹得他渾身的細胞都放松了,緊接着海世魚央感受到無邊的睡意如潮水般湧來。
海世魚央:昨晚看書一個沒刹住,就一點鐘了,睡一覺也好。
他靠在軟枕上,頭卻不由自主地往兩側歪斜。
腦袋砰的一聲撞到車玻璃上,聲音清脆到驚醒西谷夕,看海世魚央睡眼惺忪地歸位,西谷夕晃了晃他的手臂,再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肩頭。
往這靠!
海世魚央笑了,看着西谷夕近在咫尺的肩膀,把座椅調低,然後在學長的頸間蹭來蹭去。
要找一個最舒服的位置!
西谷夕用手背推他的臉:“好癢!”
海世魚央的嘴角不經意掠過前輩脖子上的紅痕,他遲疑兩秒,終于安分了。
然後,兩人頭靠着頭,臉貼着臉。
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