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酒一直跟着到了辦公室,裡面還有幾個老師,光頭居然也在。
周揚酒頓感一陣不妙,五年的檢讨經驗告訴他,這次可能很嚴重。
“哎哎哎我先說,我深刻檢讨錯誤,以後一定重新做人,再也不逃課不翻牆,不去網吧,好好學習,兩年考清華,三年考北大。”
教導主任:“這麼說,你承認和林景聽同學正在談戀愛違紀的行為了?”
“……我草?”周揚酒懵了,“我他媽什麼時候談戀愛了?”
光頭在旁邊重重地咳了一下。
周揚酒卻像沒聽見似的,盯着教導主任說:“誰告訴您的?我要是談戀愛了還會待在這裡聽課?而且我媽要是知道了,肯定打斷我的腿,不信這事您問光……陳老師,陳老師幾次家訪,确有其事。”
教導主任:“我才不管你們那些虛的,證據都在這裡。”
桌面上是那封情書和照片,周揚酒一下子看向光頭。後者心虛地躲了躲目光。
周揚酒吸了口氣:“第一,我沒早戀,林景聽也沒有。第二,我們都沒怎麼見面也沒怎麼聯系,有毒吧你們,正事不幹光看哪個學生有沒有早戀了。”
“你還說呢!要是你們省心一點,我們用得着管這些嗎?”教導主任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了。
光頭也勸着說:“就是因為你們沒明目張膽的在一起,隻是心思稍微歪了點,隻要你們承認錯誤,沒有處分,寫個檢讨也就過去了。”
周揚酒聽出光頭大事化小的暗示,他随口一問:“林景聽那邊也要寫檢讨?”
教導主任:“當然,一個都逃不了。”
“行。”周揚酒随意道,“反正寫過的檢讨也千八百了,不差這一回。”
教導主任看見就來氣:“回去寫三千字,早點交過來。”
“得嘞。”
周揚酒看了一眼光頭,打開門走了出去。随後光頭也跟着出去。
“這事是我的原因,我相信你沒談戀愛,那封情書本來是塞櫃子裡的,不知道怎麼就送到主任那兒了,這事奇怪得很。”
周揚酒:“誰舉報的你知道嗎?”
光頭:“這我上哪兒知道去。”
周揚酒轉身摸出手機,光頭在後面喊:“哎我還在這兒呢你小子……”
周揚酒點開那個從未聊過天的頭像,指尖猶豫了下,想着她可能還在上課,于是敲了幾個字。
“等會見一面?”
“周揚酒。”教導主任不知道什麼時候拉開了門,盯着周揚酒的方向,罕見地微笑了下。
周揚酒卻覺得有點毛骨悚然:“怎麼了主任。”
“你過來一下。”
周揚酒和光頭互看一眼,他走過去,看見了教導主任手裡的手機,屏幕正是他發的一條微信通知。
周揚酒第一反應是林景聽的手機居然在這兒。
第二個念頭就是這下完蛋了說不清了。
“不是,我……”
“還敢聯系,再加一千字。”教導主任說。
周揚酒沒敢吭聲,隻聽見黑臉怪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似乎很疑惑地接聽了。
“喂趙老師,你找林景聽?”
對面似乎很詫異一通說林景聽的手機怎麼不在她自己手上,現在找人找不到了,下午的考試都沒參加。
黑臉怪的臉徹底白不回來了。
結果就是學校通報,最後看監控發現了人在小花園裡坐着。
教導主任臉都氣綠了。
周揚酒本想跟着過去,但被推着回去上課,隻能作罷。
“下午的考試為什麼不去?你想上天嗎?”教導主任找到林景聽劈頭蓋臉一頓罵,“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行為很惡劣,完全可以給你記上處分!”
“别别别,老陳,孩子還小,叛逆期不懂事,别跟孩子計較。”
趙啟益給林景聽兩個眼神,示意她說點軟話,然而平時乖巧懂事的林景聽這時候好像換了個人,她靜靜地垂着頭,像是無聲抗議。
“反了天了,回去好好考試,明天要是還逃……”
“不會了不會了,我一定好好看住她,好好教育。”趙啟益說。
等教導主任走後,趙啟益看向林景聽,半晌後長歎了口氣。
林景聽心想憑什麼,她明明什麼還沒做呢,那點證據微乎其微,憑什麼就給她定罪了。
不過是閑着沒事幹,到處找業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