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師姐,沒良心的!若不是看他一副可憐極了的模樣,說話也有些顫抖,白绯寒早已一個大巴掌呼他臉上,好讓他看清自己到底是誰。
白绯寒笑了笑勸自己沒關系,走到裴宥面前蹲下身來,背在身後的手腕上,感受着桃夭一點點抽身。
裴宥頭痛時伴有發狂之症,幼時,為了不傷害到待他極好的曲苑,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找她的。那麼闖進殿中的人是誰?裴宥空洞的眼睛之中有了一點微光,恍惚之中,他看清了來者的面容。
是那個蠢女人。
“孤讓你出去!”裴宥咬緊了牙,控制着心中逐漸泛濫的狂躁,那隻握成拳的手攥緊了自己身側的衣服。
聽着他怒極了的吼聲,白绯寒的身形紋絲不動,笑意漸深,深得如同見不到底的幽潭。從袖中出來的桃夭此刻已經悄無聲息地爬上了裴宥的衣襟,看着他忍耐極了的表情,白绯寒雙唇圈起了一個圓,輕輕地吹了一個哨。
得到了命令,此刻已經環上裴宥脖頸的桃夭張開嘴,兩枚尖牙刺入到他那潔白如玉的皮膚之中。
脖上刺痛傳來的下一秒,一切痛苦瞬間消失。裴宥的腦海之中空得像是一張一點斑紋都沒有的宣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跌入了雲層之中,空虛、飄渺,但舒服。
見他安分下來,白绯寒将身子挪過去,擡起他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的細腰幫着他站起身來。
“你可真夠沉的。”裴宥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白绯寒的身上,她扶着他沒走兩步,便覺得自己腰酸背疼,她咬咬牙,看着前方近在咫尺的床榻,使盡力氣就要帶着他繼續向前走,卻發現身側的人站定了腳步,就如同一個千斤墜一樣,怎麼拽都拽不走。
“你又怎麼了?我很累的。”白绯寒皺着眉扭頭看他,耐心快要沒有了。
那張純白的宣紙之中出現了一個墨點,墨點越來越大,似要将裴宥吞噬。在全部黑暗籠罩過意識之後,裴宥的眼前已是清明了許多,他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了。
但是,那無論如何都填不滿的黑暗卻跑到了他的心間。
裴宥掩着半個眸子低頭看白绯寒,見她紅唇翕張,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隻能聞到她身上那獨一無二的味道。
她好香。
好想吃掉她。
就在白绯寒發覺他有些不對勁之時已經遲了,她那纖白的兩隻手腕被裴宥一把攥住,之後舉過頭頂。裴宥掐着她的腰将人抵在書案之前,白绯寒的腰被重重一磕,疼得輕呼了一聲。
“你找死嗎?”白绯寒沉着聲問他,周身寒氣驟起,眼下的淚痣逐漸鮮紅了起來。
裴宥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内心深處有一道聲音陸陸續續地傳來:得到她,得到她……
他擰着眉看她頸間瓷白的肌膚,覺得那一定是世間最好的瓊漿玉露,内心似被烈火燎着,他再也忍不住,拂袖将書案上的物件一掃而空,之後俯身将白绯寒壓在了上面。
“放開,别逼我殺了你。”看着裴宥向自己湊近了過來,白绯寒側頭躲着,内心壓抑着想要殺了他的想法,手腕動彈不得,雙腿便毫不留情地踹着他,然而他卻巋然不動。
咬不到那白裡透着紅的頸,裴宥的目光逐漸向下移着,注視着她胸前的衣服。
殿内又一聲巨響傳來,殿外候着的福恩心道不好,覺得昭儀娘娘大概是遇到了危險,便帶着些人闖進了殿中,卻不想,隔着一道珠簾,他們看到陛下正壓在娘娘的身上,而娘娘胸前的衣服已然被陛下攥在手裡向下拉扯着,露出了一道白玉般的肩頭來。
“出去!”察覺到有人進來,白绯寒厲聲喝道。
匪夷所思的福恩愣了半秒,随後反應過來陛下這是要做什麼,便擺着手帶頭從殿内逃離了出去,還十分貼心地為他們掩上了門。
那玉露終于被從層層的衣物中剝開,裴宥迫不及待地便再次俯身壓下,張開了嘴,對着那凸起的鎖骨一口咬下。
白绯寒吃痛一聲,閉上了眼睛,在心裡将這個蠢男人鞭屍了八百個來回。
裴宥的牙磕在她的鎖骨之上,重重地碾磨着,疼痛之餘,白绯寒覺得,他若是能咬得動,一定會吃了她。真正意義上的那種吃。
她不再反抗,任由裴宥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随後察覺到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松了一些,白绯寒眼疾手快地将一隻手抽出來,探到了他的頸前,狠狠地一捏。
“再敢咬我,就殺了你哦。”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白绯寒是不可能再給他造次的機會了,于是手上力度猛地一重,将人掐得暈了過去。
裴宥倒在白绯寒的身上,将人撲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