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念說:“最近幾日,怎麼都不曾聽聞你出陣法閣。”
白清凡不甚在意地:“聽聞?”
想來是經常到這間洞府,風淺念自來熟地坐到了最近的木椅上,聲線溫溫柔柔:“嗯,聽聞。”
被短暫忽視的慕初靜站于風淺念的身旁,白清凡與她相對而站,近乎于一條直線上,她看見白清凡拿着兩塊淺藍色的,有點透明的石牌,指尖不時在上面勾畫兩筆。
好似也是一種符文,但白清凡勾畫的符文,她也看不懂。
師姐看不懂她的,她看不懂師姐的,這怎麼就不算是一種和諧呢?
剛泡好的茶水端到風淺念身前,慕初靜說:“師姐,喝點茶吧。”
風淺念接過,禮節性地抿了口,話題兜兜轉轉回到她的身上:“小初靜,你在你白師姐這可有收獲?”
慕初靜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白清凡淡然地燙了個新的茶杯,杯身通體瓷白,平平無奇,沒有花紋裝飾。靈力幻化成的桌子擺放在風淺念和白清凡中間。
唯獨慕初靜站在那。
風淺念點點桌面:“那麼拘謹作甚?坐下吧。”
慕初靜嗯嗯啊啊地應着,瞟向白清凡。
風淺念注意到了她的小眼神,玩笑地喊了聲坐在對面的人:“清凡,你别吓到小師妹了。”
白清凡:“……站着當樹樁嗎?”
“……”慕初靜。
總算是坐下去了。
白清凡餘光掃過身側的人,瞧她垂下眼簾,直勾勾地盯着杯内的茶水,鴉羽般地睫毛撲閃着,手指頭不知所謂地小幅度晃動着。
像是被訓誡,知道錯了,但還會再犯的樣子。
白清凡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直問:“今日怎麼想到來我這了?”
慕初靜豎起耳朵。
風淺念莞爾一笑,很是無奈地指了指那兩枚淺藍色的半透明玉牌:“你明明知道我來是何意。我煉器房内的陣法結界有些不穩了,想請你去幫我加固一番。”
“用得着親自來請?”白清凡看破不說破,“發一道傳音過來即可。”
以往便是如此。
風淺念不掩飾意圖:“小初靜也在這,順便來看看。”又抿了口茶水,話音一轉,問慕初靜,“等會和師姐一起走嗎?”
慕初靜有些為難:“師姐……先走吧。”
風淺念不解:“嗯?”
慕初靜硬着頭皮瞎編:“就……”
白清凡慢悠悠地喝茶,沒有解圍的意思。
“嗯……那個,我還有問題想要請教白師姐,一時半會,可能回不去。”慕初靜說。
“好。”風淺念看了會慕初靜,她總是溫溫柔柔地,如沐春風般,不帶給人壓迫感,突然感慨一句,“十年一開的魔界大門要開了。”
白清凡極輕地“嗯”了聲。
“什麼,魔界?那他們豈不是要為非作歹了?”慕初靜登時睜大了眼睛。
在各種電視小說中,魔界都是反派形象,慕初靜聽到魔界二字,滿腦子都是難不成主線任務要開啟了?
未曾發覺,坐在她身側的人,面無表情地倒了一杯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