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财大氣粗的金店是是謝卿宴的!
耳邊敲門聲傳來,謝卿宴正替她剝去糕點上的紙皮,隻聽他低聲應允,小厮推開木門徑直朝溫知藝走來,手中地契顯眼。
“這……”她看向謝卿宴,猶豫着不知該不該伸手接住。
“你就拿着罷,往後謝府所有的産業還得靠你來打理,提前習慣習慣,嗯?”謝卿宴将糕點喂到她嘴邊,溫溫一笑。
就在溫知藝以為地契一事要翻篇後,謝卿宴又拉着她來到另一家更加豪橫的店鋪,二話不說便令人拿出地契。
此等舉動在這個午後重複了好幾次,以至于到最後溫知藝走得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不拿了不拿了。”溫知藝坐在樹下,望着越來越興奮的謝卿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這人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聘禮還沒送便急着要将謝府産業交到她手上……等等,莫非這就是聘禮?
“想什麼呢。”
少年伸出食指輕輕抵在她的額間,試圖她飛出的思緒拉回來。
隻見他湊過來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突然笑道:“你莫不是以為……這些地契就是聘禮罷?”
“難道不是麼?”謝卿宴這麼有錢?
話落,謝卿宴似是認了栽,他歎了口氣坐在溫知藝身側,揪起地上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裡,雙手墊在腦後順勢往後一躺。
“我家小娘子總擔心她夫君會破産……看來真是為夫不夠努力了,竟讓她以為這點錢财就是聘禮。”
少年聲音幽幽從身後傳來,溫知藝扯了扯嘴角,轉身瞪了那人一眼,擡手對着他的頭正要敲下去,手腕卻被人一把握住。
“你又這樣……”她有些惱怒。
“我又哪樣?”謝卿宴挑眉。
紅唇微微張了張,還未發出聲音,環在腕部上的手突然使力一拉,她下意識向前撲去,赫然落入那人懷中。
清木香味撲鼻而來,帶着幾分暖意。
她雙手撐在謝卿宴的胸膛,掙紮着要起身,一雙手卻環在腰間不讓她動彈半分。
光天化日之下……她倦了,她已經不想再說他簡直膽大妄為一類的話了。
“這裡沒人,放心罷。”謝卿宴一隻手墊在腦後,一隻手摟在她的腰間,甚至還有慢慢往上的趨勢。
“你别太過分了!”
溫知藝瞪圓了眼睛,趴在謝卿宴身上故作鎮定,殊不知自己這副模樣在那人眼裡簡直可愛得不得了。
覆在腰間的大掌輕輕一壓,溫知藝側着臉靠在他的胸膛,二人身體貼在一起,怦怦的心跳聲分不出彼此。
“知藝,”身下胸膛微微震動,聲音從頭頂處傳來,那人小聲呢喃,“我好喜歡你,每次一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親近,我控制不了,也不想去控制。”
“你也是這樣的,對吧?”
謝卿宴聲音低沉,帶着一絲魅惑之意,聽得溫知藝心尖發麻。
其實她從未當面道明過自己對謝卿宴的情思,亦未對他做過什麼表明情意的舉動,唯有在楚州戰亂時的那個擁抱……
她并非不喜歡謝卿宴,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出神間,那人的手指在腦後摩挲着,指尖插入發絲,引起一陣酥麻,隻聽他輕聲開口,語氣像在哄人。
“你心底是怎麼想的,可以和我說說嗎?”
她是怎麼想的……溫知藝眨了眨眼,紅唇翕動片刻,卻未說一句話。
謝卿宴格外耐心,他繼續引導:“我們應當是心意相通的罷,我很喜歡很喜歡你,你呢?”
“我也是……”
嘴巴先一步回應,溫知藝頓覺有些口幹,聲音發澀地說道,說完似是覺得還不夠,隻見她雙手撐在兩旁草地上,擡頭直視謝卿宴,鼓起勇氣繼續。
“謝卿宴,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