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樣的的淨土。
“說人話”
顔憐不愛聽這些文绉绉的話,他雖然不是不學無術,兒時也讀過聖賢書寫過幾篇文章,但那都是為了應付旁人,比起端坐案前徹夜苦讀,他更向往清歌踏馬,仗劍天涯,行俠仗義,結交好友。
之前看不慣謝問,除了他赢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身上總是帶有揮之不去的文人氣息。
也是奇怪了,明明平時謝問話這麼少,能用一個字解決的,絕對不會用兩個字,從來沒說過什麼詩詞,可顔憐偏偏覺得謝問的學問很高。
謝問說了這句話之後就不再說話。
顔憐早就習慣他這副德行,本來不大的心胸已經撐起來,對他早就是宰相肚裡能撐船。
“你之前”,顔憐想起當時在慕容城的時候,有件事情他一直很好奇,“同花子清有舊?”
謝問答:“無”
“那為什麼她會對你特别?”
“在那之前,從未見過”
“她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破城,你一句‘恐損百姓,使城中血流成河’,讓她放棄強行攻城的計劃,采用更麻煩的‘智取’,這可不像那個女人的作風”
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是最忌諱手下人的反駁,特别是能亂軍心的那種,不軍法處置都算仁慈。
“不知”
“你這表情,明明是知道”
顔憐對于自己想知道的,一定會堅持不懈锲而不舍,直到得到真正的答案。
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就聽見李意出門的聲音。
李意一出來,就看到他們兩個親密無間挨在一起坐下。
之前兩人不還是互争第一的冤家嗎。
可能是自己睡太久了,什麼事情都能看到。
想到對方身份,怎麼也不能讓一城之主來屋頂談論正事吧,于是他們就下來了。
“好久不見,兩位還是風采依舊”,李意客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