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去吧。
迎賓背地裡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轉頭就擠出一個熱情的笑容,在一邊很周到地引導祁玉去簽到。
祁玉還在猶豫要不要就在獨身名冊簽下名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呼喊,“祁玉!”
祁玉轉身去看,卻不是他以為會是的人。
來的居然是溫迎。
溫迎有些倉促地向他走來,渾身的造型看起來簡直像是和祁玉穿了情侶裝,顔色很配。
他的眼神緊緊地落在祁玉身上,胸膛小幅度地急促起伏着,居然有些像一隻狼狽的白天鵝。看得出他在努力壓抑呼吸,好讓自己盡量看着更得體些,但胸口起伏的弧度顯然暴露了這一點。
發型也有些亂,而且居然是自己從外面走進來的。
他的司機呢?祁玉眼露疑惑。
沒等他開口問,溫迎就先揚起唇給了他一個笑容,“抱歉,我來的有點晚了。”
他又輕輕喘了幾口氣,随手整理了淩亂的發型,“路上出了車禍,我堵在中間怕趕不及,就幹脆跑過來了。”
祁玉:“你有和杜野或者沈嘉澤見面嗎?他們還沒到...”
溫迎面色如常地搖了搖頭,“是不是臨時出了什麼事?”
他牽起祁玉的小臂,很自然地帶人走到了簽到處,“先簽到進去,應該已經快開始了吧?”
也有道理,總不能來了還這麼幹等着。
實在有些不禮貌、不合時宜了。
溫迎先簽了自己的名字,而後他後退了兩步,把位置讓給祁玉。
他注視着正一心一意登記的祁玉,眼神閃了閃,想到方才堵車時的情景。
見到杜野和沈嘉澤了嗎?
當然是見到了,隻是沒見面而已。
他堵得位置要比那兩個人靠前一些。
溫迎本身是幾點到都無所謂的類型。也不是說就完全不在乎,隻是有了車禍堵車這種正當原因,他趕不及時間也是無可指摘的事。
不過他處理完公司的郵件後,随意往後視鏡裡瞥的一眼居然看到了杜野和沈嘉澤。
看不太清表情,但肢體動作看得出來是被堵得焦心,正在找什麼辦法。
溫迎自然是知道祁玉今天一定和兩人中的一位是同伴。
而在後視鏡裡看到了杜野和沈嘉澤的相處模式後,他也額外确定了他之前問過杜野的問題。
他們果然是僞裝戀愛。
這可是送上門的機會。
溫迎挑了挑眉,果斷合上筆記本,簡單交代司機工作之後,直接下了車一路跑過來的。
他的身體素質是很好,但也吃不消這樣長時間的運動,但在看到仍等在迎賓台外的祁玉的時候,溫迎就定下了心。
這步棋果然沒走錯。
在簽到完後,獨自參加活動的嘉賓比結伴而來的人多了一個步驟,那就是之前迎賓說過的,要在禮盒中挑一個胸針,别在領口。
這枚胸針自然是隐晦的暗示單身身份的飾品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祁玉不知道啊。
由于沒料想到會有這樣的波折,他的這身西裝并沒有給飾品留餘地。祁玉看了一眼禮盒中餘下的胸針造型,雖說都是低調的款,但卻也不适合他今天的打扮。
他皺着眉從裡面挑了一枚。
溫迎當然也挑了一枚。
但他在過了迎賓台後,就把領口的這枚胸針重新取下了。
“可以取掉嗎?”祁玉問。
“當然,戴不戴不會有什麼影響。”
溫迎颔首,笑起來的樣子和之前壞心眼欺騙祁玉的時候一模一樣,搞得祁玉多少有點半信半疑的。
但他确實不想戴這枚胸針。
預料之外的飾品于他而言隻是累贅。
他就也取了下來。
入場時,各個方向投來的目光集中于祁玉身側的男伴,眼神徘徊在對方優越的五官。
接着目光向下,看到兩人均空空如也的領口。
居然是溫迎!
他們緩緩震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