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才是正式加入了籃球隊,将來會去打比賽的那個。
等到了商場,杜野帶着祁玉,熟門熟路地徑直走到了運動品牌的專賣店,開始對着幾排不同材質的護腕研究。
祁玉看了一眼他,沒打擾人,自己在店裡轉悠起來。
店裡原本的員工聽到有客人進門的鈴聲,本來已經起身準備迎上來,在看到來人是杜野後,直接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祁玉自己對着幾排貨架研究的時候,店裡的員工湊上來和他閑聊,“你們一起過來的?”
祁玉看了他一眼。
員工就笑了笑,“我沒别的意思,你别誤會哈。”
“那個帥哥是我們常客,對店裡快要比我都熟了,根本不需要導購,我才沒去的。”
祁玉好奇,“他經常來嗎?”
員工點了點頭,“是,”他說,“一般打球用的耗材都是在我們這裡買,前兩天才又來這裡買了一對護膝。他據說好像是哪個球隊的種子選手,行情熱門着呢。”
“行情?什麼行情?”
員工就指了指店裡另一派貨架邊正湊在一起閑聊的兩個小女生,說着話一邊擠眉弄眼的,“還能是什麼行情,這種行情咯。”
“校外追他的女生好多都直接在我們店裡蹲他,變相給我們拉了不少生意,我們老闆感激他的很哈哈。”
沒等員工繼續和祁玉閑聊,杜野在護腕的貨架前埋着頭招了招手,把員工招到了旁邊。
祁玉沒過去,就在原地看着,他離得不遠,隐約能聽到兩人交談的聲音。
杜野拿着幾款不同的護腕,在很認真地和員工溝通這幾款的材質和功能性的問題。
他的頭發有點長了,額前的碎發說話的時候有時候會不聽話地垂下來,發梢他的動作和呼吸偶爾觸碰到皮膚,他就伸出手不厭其煩地把這幾縷碎發重新别到一邊。
祁玉看了一會兒。
結賬的時候,祁玉比杜野稍微晚出來了一會兒。
看見從店裡出來的祁玉,杜野才後知後覺自己剛才居然徹底把祁玉給忽略了。
他紅着耳朵慌忙道歉,手指攥緊了購物袋的提手,垂着腦袋懊惱自己的疏忽。
祁玉倒是不介意。
杜野一碰到籃球就會變成這樣,他早就發現了。
祁玉轉移話題,“這是你給決定沈嘉澤買的禮物嗎?”
杜野愣了一下,撓撓頭發,點了點頭。
祁玉就專門側過頭又看了他一眼,“你做決定還挺快的。”
是說,這個人約他出來的時候不是說什麼不知道要買什麼禮物嗎?
現在看一點也不像不知道的樣子啊。
聽見這話的杜野渾身都僵硬了,這一瞬間他腦子裡過了無數個理由,但最終看着走在自己身邊的身影,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其實大概知道要買什麼。”
他坦誠,“隻是想約你出來,所以找了這個借口。要不要一起吃點什麼?”
祁玉看着杜野,看着對方臉紅到幾乎可以煎熟一枚雞蛋、還要強裝鎮定的樣子,居然逐漸有點理解了杜野行情會好的原因了。
随後祁玉當然是和杜野一起吃了飯。
西餐,杜野好像不是很擅長在這方面做攻略,帶他進了一家氣氛很怪的餐廳,燈光暗暗的、還一直放着若有若無的西語抒情歌。
祁玉感覺在餐廳的時候有人看過來的眼神多少有點奇怪,雖說他也不是會在乎那麼多的性格啦。
不過周圍奇怪的注目是在杜野幫他把牛排切好換過來時候有達到一個巅峰。
也是有點搞不懂。
飯後,祁玉對着商場的導覽圖挨個進了幾家香水店。
挑挑揀揀,在諸多各異的香水中選了一瓶結賬帶走。
瓶身是底小頂大的四棱台設計,屬于很簡約的設計款,蓋子是烏木的圓頭款式,在瓶身側邊有一道豎着的同色系印花,裡面裝着淡藍雪色的剔透液體。
這瓶香水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凜冬已至。
這就是他給沈嘉澤買的禮物了。
很符合他對于沈嘉澤的印象。
——不管是香味、還是噴香水這個行為。
分别之前,他往杜野的手裡塞了一個小袋子。
袋子上印着起初去的那家運動專賣店的logo,祁玉笑眯眯的,對杜野說道,“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是杜野每天訓練壓力那麼大還總是抽出時間為他安排練習、教他打籃球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