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現在能百分百肯定，這一切的異常已經到了瞞不下去的程度，而于淩清也一定知道了什麼，所以它還不如坦白從寬了。

于淩清滿意地點點頭，看在小慕終于識趣的份上，她也不想追究之前的事，隻想弄清楚眼前的事是怎麼回事。

目前看來，光腦消失後出現的位置總是會在同一個地方，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餐桌上的這個位置就如同遊戲中的刷新點一樣，固定的地點，甚至是固定的時間。

每天的七點整，應當就是光腦消失并且出現在餐桌初始位置上的固定時間。

或許就是因為她改變了自己的舊習，導緻出現漏洞，這才引起了反常現象。

而這個反常現象的開始，也是宕機事故發生後出現的情況。

這種巧合，于淩清不相信隻是意外。

畢竟小慕兩次早上都是從儲物間出來，這也佐證了這點。

因為管家機器人一開始的初始位置就是在儲物間，所以小慕也跟着一同出現在那裡了。

從她失去記憶，醒來的那一天開始，她所在的世界始終昭示着它的不同，而此刻，于淩清終于确定了答案。

于淩清難以接受這樣的答案，她徑直問小慕：“虛拟世界？這就是你們一直在隐瞞我的？”

小慕噤若寒蟬，不敢吱聲，但看着于淩清鐵青的臉色還是僵硬地點點機械腦袋。

不管怎麼說，現在于淩清都已經知道了，那麼它說什麼都不能改變這一點，也隻能接受了。

“我要怎麼出去？”于淩清沉聲問道。

小慕發覺喬元茗說得對，一旦于淩清知道這裡是虛拟世界，她一定會想辦法逃離出去，因為她無法忍受虛假，對她來說，她想要的答案從來都是真相，而為了真相，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

隻要能擺脫虛拟的世界，哪怕是生命，她都能置之度外，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就會因為無法适應外界的環境瞬間斃命，她的雙腿就是因此不能行走的。

而這個虛拟世界，本就是一個華麗的牢籠，既是為了保護她，也是為了困住她。

“這個問題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權限不足，無法調閱相關信息。”小慕小聲回答，它又補充道，“但系統02号應該知道。”

“系統02号？”于淩清問，“你能聯系它嗎？”

“系統02号已經失聯了，不過聽說它的任務就是輔助你，或許它會給你留下什麼信息。”

于淩清都快要忘了這件事，經過小慕提醒才想起來，系統02号還給她留了個終極任務，但她對這個任務完全沒有頭緒。

她在心底呼喚了幾聲系統02号，但系統02号完全沒有反應，看來她還得想辦法完成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任務，才能再次見到系統02号。

于淩清忽然感到一陣荒謬，其實在系統02号出現的時候，她就應該質疑的，正常的世界裡怎麼可能會有系統這種東西，但如果是虛拟的世界，就能說得通了。

“為什麼會出現異常現象？”于淩清又問。

小慕趕緊解釋道：“你現在之所以會察覺到這些異樣，是因為虛拟世界不穩定導緻的，盡管已經在盡力修補，但漏洞還是在逐漸擴大，如果沒有解決辦法，遲早有一天會崩潰。”

“沒有解決辦法？”于淩清皺了下眉，這對她來說不是好事，她還得花時間找出系統02号，問清楚到底要怎麼才能出去。

“因為虛拟世界的總控在外界，所以我們在内部能做的實在有限。”小慕有些發虛，再這樣下去，或許等不到于淩清找到出去的辦法，這個虛拟世界就已經崩潰了，這樣一來還是死路一條。

“那麼更應該想辦法出去了。”于淩清說。

“你出不去的，你會死在出去的那刻。”終于對于淩清說出這番殘忍的話，小慕心灰意冷，整個機器人軀體都被冰封了似的。

于淩清看看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像是早有預料：“意識與外界軀體不兼容導緻的對嗎？”

小慕點點頭說：“據我僅有的資料顯示，你是為了修養意識才被投放進虛拟世界的，意識虛弱到像一張輕飄飄的紙，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

“情感反應在增強，說明意識已經進入恢複期了，等到雙腿有朝一日能在不借助外力下就能行動時，就說明你的意識與外界軀體已經準備好了，隻有這時才能出去。”小慕再次打開掃描功能對準于淩清檢測，“但根據我的檢測，你雙腿恢複的可能性趨近于零，所以你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