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蘇墨染的背影,羅映舟心存疑惑,想起了最近看的一部日劇《父女七日變》。
難道,難道蘇墨染身體裡也換了個芯?羅映舟眼瞳猛縮,後背升起一股寒涼。
走到茶館門口的蘇墨染察覺羅映舟沒跟上,回頭,見羅映舟站在三米外神情複雜地盯着他。
羅映舟假笑一下,邁步走過去,走到蘇墨染身旁還特意繞開了一點距離,走進茶館找了張桌子坐下。
難道她不是想進來?
蘇墨染疑惑,搖了搖頭:女人的心思真難猜。
羅映舟點了一壺有美顔養容的玫瑰花茶,服務員當着茶客的面沖茶,當滾燙的開水注入裝着玫瑰幹花的玻璃壺時,合攏收縮成一小團的玫瑰花遇水慢慢展開重新綻放。
低頭低着茶杯裡的澄黃透亮的茶水上袅袅升起的白霧,羅映舟低聲說了句:“子不語,怪力亂神。”
“嗯?”蘇墨染聲調裡帶着疑惑。
羅映舟擡頭,視線落到蘇墨染的臉上,故作漫不經心地說:“最近看了一部日劇。”
蘇墨染順着羅映舟的話推理了一下:“講的是鬼神的嗎?”
羅映舟搖頭:“不是,講的是靈魂互換的故事,大概就是一對父女靈魂互換了之後的七天裡發生的事情吧。挺有意思的。”
蘇墨染附和一句:“挺有意思。”
羅映舟死死盯着蘇墨染的臉,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迹:“不知道蘇先生對魂靈和身體不是原裝匹配這種事有什麼看法。”
蘇墨染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緩不慢地答道:“我是無神主義者。”
“是嗎?”羅映舟也低頭抿一口茶,茶裡玫瑰花香濃郁可口,羅映舟雖然也是無神主義者,但是世界上發生的很多東西都無法用科學解釋清楚,眼前的蘇墨染十分詭異。
她又擡頭,用笑容掩飾刺探:“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算起來,我們認識快有一年來吧?”
“不到一年,”蘇墨染接話,他蹙眉片刻,兩人第一次邂逅算不上美好。
羅映舟拿起茶杯,不着痕迹地試探着:“那次我太失禮了,我想以茶代酒正式地跟蘇先生說一聲對不起。”
蘇墨染眉頭緊鎖:“不,是我先把羅小姐錯認成他人,是我先失禮了,應該是我先說對不起。”
能說出那個時候的細節,說明還是原來的芯。羅映舟松了口氣,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笑着說:“幹杯。”
蘇墨染拿起茶杯跟羅映舟碰了碰杯,仰頭一飲而盡。
蘇墨染拿起茶壺為羅映舟和自己添了些茶水,他深深地睨着羅映舟:“那時候你頭發亂糟糟的我才會認錯,其實現在一看你和她長得還是有很大區别的,以後我再也不會把你認錯了。”
羅映舟的着重點在蘇墨染的前半句,頭發亂糟糟的,她捂臉默哀:她名聲在外的美好形象啊,幻滅了。
“怎麼了?”蘇墨染不解地問。
羅映舟把手放下了,故作輕松地說:“沒事。據說這玫瑰花有美容養顔的效果,我摸一摸看看皮膚有沒有變光滑。”
羅映舟的話題太跳脫了,蘇墨染有點接不上。
兩人也沒在茶館坐太久,喝完一壺茶就回客棧了。
明天還有行程,所以羅映舟回到客房就卸妝洗澡,午飯後已經洗過一次澡了,她草草地沖了一遍就敷着面膜從衛生間走出來,躺到床上,給家裡人發短信簡單地報備平安。
躺着床上百無聊賴之際,羅映舟突然聽到一道男人的聲音,熟悉的嗓音,羅映舟進過蘇墨染的客房,知道兩人的床頭就隔着一堵牆,羅映舟推測,蘇墨染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床頭打電話了。
這地方隔音真是太差了!
羅映舟吐槽一句,然後看看手機裡的時間,十五分鐘了,她坐起來把面膜揭下來扔到垃圾桶,下床進去衛生間把面膜殘留在臉上的粘液沖洗幹淨。
從衛生間出來再次躺到床上時,羅映舟發現蘇墨染還沒打完電話,她支起耳朵聽了聽,好像在談工作上的事情。
真是敬業,度假的目的是工作,度假途中不忘工作,工作狂魔!羅映舟圖吐舌頭,總結一句:看來當老闆也不比員工輕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