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日照,陽光透過雕花窗格灑在床榻上,倒映着窗格的墨影。清風輕拂,窗外那顆高聳的海棠樹,枝葉搖曳,沙沙聲響,似女子的輕聲呢喃,缭繞入耳,沒入心口。
突然,咕咕的響聲從天邊遠處直穿雲間,白色羽翼振翅飛翔,姿态輕盈,自由自在。它目的明确的啄響了朱紅窗格,住在裡頭的人也是聽到了這聲響,如它所願的打開了窗戶。
它很快躲開了來自窗戶的推開,咕咕叫地停在了窗台上。
打量着眼前的這隻白鴿,不像是宗門内的信鴿,腳上挂着竹筒偏暗,爪子上困着紅繩,被她忘卻的記憶猛地蘇醒。
季望舒翻開白鴿帶來的信筒,白紙黑字寫着,正是前幾日他們幾人要找的賊的線索。沒想到男女主辦事效率這麼快。
她收起紙條,準備拿給郁離看,好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沒想到剛到他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旁邊說,郁離很少做出反應,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二周,她好像在哪裡聽過,暫時想不起來。
既然他現在正在會見其他人,那她還是等結束了再來找他吧。
正準備轉身的時候,後邊的門突然響起咿呀聲地打開了,緊接着還聽到了一道男子的聲音。
“季護法?怎麼不直接進來?”
她瞬間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站在門外聽他們說話的舉動被他們知道了,有種偷窺被正主抓到的尴尬感。
她呵呵一聲,想要以此緩解尴尬。
“原本打算等你們聊完的。”
等等這聲音她好像聽過!
回過頭後,看見依靠在門口的男子,正挑着眉看向她,一副看戲的模樣讓她感到十分的不适。
她就在想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原來是熟人,隻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熟人。
郁離什麼時候跟這家夥關系這麼好了?
“好久不見啊,季護法。你看吧,我就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她無語地抽動嘴角,有些不想跟他打交道,沒辦法她對這家夥的第一印象實在不好。
“好久不見。”
但她出于禮貌還是回了一句。
孟津笑嘻嘻的回視着她,修長的手指了指屋内,墨色長發随着他的動作落在肩上,正好擋住他那張白皙的臉頰。
“郁護法就在裡頭,不進去嗎?”
她看了他幾眼,沉默地邁開腿,走了進去。
客棧内的房間布置大都是一樣,隻是天字号房間内因為位置關系,房具擺設時會進行一些改動,郁離的房間跟她的房間正好反着過來。
進去的時候差點以為他人在竹簾後頭,沒想到掀開之後并沒有人在,這裡就隻有剛下完的棋局還未收拾,榻上東西整齊的擺放,不見雜亂。
看來人不在這裡,應該另一邊。
掀開簾子的手放到一半,身後就傳來了他的聲音。
“舒兒,是有什麼事?”
她放下手,感受着掌心上的紙張傳來的刺撓,擡頭看向他,向他展示手掌上的紙條。
“你看看。”
那張紙因為被她攥得緊,有些皺巴了,郁離拿過去的時候,費了點勁才舒展開。他看了一會兒,了解情況後,就把紙條收會了。
“沒想到他們還有點本身。”
廢話,男女主天道的寵兒論實力和運氣,那都是一頂一的。
她:“他們估計過幾天就會到廣陵。”
昭天樓離廣陵也不算特别遠,要是他們連夜趕路的話後日就能到了,她的内心是想跟着他們一路找,以男女主會遇事的情況來看,跟着他們很大幾率能碰到那賊。
紫菱草的地圖應該就在那賊的手上,地下拍賣會丢的地圖說不定也是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