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炎彈?”
“我都學一半了……”
“那就剩下的一半火龍炎彈再加個龍火之術,愛學不學,不學拉倒。”
我不情不願的點頭:“那行吧。”
太宰治挑了挑眉毛,在其他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三刀鎮住,氣氛凝重到簡直要凝成實體砸在地上的那一刻,他輕聲道:“還不錯,動作很利落。”
盡管我也能看出來太宰治這句話不僅沒走心,他腦子裡指不定還在想什麼,但我當了這麼多年活在我哥陰影下的廢物難得被人這麼誇一回,我幾乎都要受寵若驚了。
随後太宰治對着在醫療室時蓋章過我是個普通孩子,現在又圍觀了我面不改色殺了一個人的廣津柳浪招了招手:“廣津先生——”
“是?”
“這孩子就交給黑蜥蜴吧。”
太宰治攬過我的肩膀,把緊握住刀鞘的我往前推了一步。
“記得要教會他用槍哦。”
“饒了我吧。”
廣津柳浪倒是沒馬上答應下來,他瞥了我一眼,然後看上去頗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先是一個十五歲的芥川,然後又來了個十三歲的宇智波……您這是把黑蜥蜴當做保育所了嗎。”
“我也是給老爺子你找個接班人嘛。”太宰治說着,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又收了回去,他笑眯眯道:“我敢保證,未來廣津先生你退休之後,領導黑蜥蜴的人肯定是這兩個孩子裡的其中一個。”
廣津柳浪一本正經的回答:“我覺得我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恐怕近些年内,這二位是接不了我的班了。”
“我知道我知道,廣津先生超靠譜的嘛。總之,就都交給你啦。”
太宰治愉悅的大笑着,把一臉懵逼似乎過于輕巧的就被決定了未來去向的我丢在這裡,自己轉身便走。我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在他走出倉庫大門之後,還下意識的往他離開的方向跟了兩步。
廣津柳浪跟我一樣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太宰治這是直接把我扔在這了,他和我對視了一眼,這個看上去比太宰治靠譜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老爺子揉着額角歎了口氣:“宇智波君,你先跟他們……還是算了,你先跟我走吧。”
處理屍體和場地之類的善後工作,全都被交給了底層的下屬。在太宰治揚長而去的幾分鐘之後,廣津柳浪也帶着我離開了這間倉庫。畢竟不是同一個人帶着我,回去和來時的方法理所當然的也并不相同。
剛來到路邊,還沒等我提問,系統就搶先一步給我解釋道:“這叫車,是代步工具。不用馬在前面拉車,沒有生命,也不是什麼通靈出來的忍獸,車是現代文明産物,不要用你落後于時代幾十年的腦子試圖提問我它身為一個機械是怎麼動起來的,你就當它是燒查克拉運作的忍具就可以了。”
系統都這麼說了,我隻好把我滿肚子的疑問都給咽了回去。
聽聽。
燒查克拉運作的代步忍具。
感覺還挺高級的。
守在一旁的下屬打開車門,廣津柳浪先一步坐進車裡,我也有樣學樣的跟着一起坐了進去。第一次接觸這麼高級的忍具,我還有點小小的興奮。我厚着臉皮頂着廣津柳浪的視線,偷偷的摸了一把車子的座椅。
座椅的表面是皮革制成的,摸上去有點像我平時用來把短刀背在身後的皮質刀套,但要比那個更細膩也更柔軟,我染過血的手指摸上去,會在淺色的皮質座椅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紅色手印。
廣津柳浪看不過眼的長歎一口氣,從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遞到了我眼前。
“擦擦。”他示意道。
“啊,不好意思。”
我心領神會的接過他的手帕,擦掉了車座上被我蹭上去的血手印,隻是不知為何這個老爺子看上去好像更頭疼了。
“……不是讓你擦車,我的意思是讓你擦擦臉。”廣津柳浪一把抽回我剛擦過座位的手帕,扳着我的下巴強行把我腦袋擰過去,在濺上了血的臉側一點點擦過。
我眼看着他手裡的手帕和他素白的手套都被要幹在我臉上的血蹭上了一層暗紅色的碎末,可能是因為我的臉實在太慘不忍睹了?廣津柳浪的眉毛越皺越緊。
半晌,他松開我的下巴,将染髒的手套脫下,連同手帕一起都扔到了座位底下。
廣津柳浪歎了口氣:“是我看走了眼,不愧是能讓那位太宰大人看重的孩子。”
我不明所以。
老爺子盯着我,用慢悠悠又不含任何貶義的語調感歎道:“真是……怪物撿回來的小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