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詹姐?是我,羅賓!”
庭院角落,羅賓站在攝像頭下,語氣焦躁不安:“是是是,這麼晚打擾您真的不好意思,這不得等拆了麥關了錄制我才方便給您電話嘛!”
“大事!絕對是大事!”
羅賓壓了壓語氣,眼珠子賊溜溜轉了一圈,神色戒備。
确認了私下無人後,他才深吸一口氣,對着電話那頭,有些謹慎問道:“姐,就是那個,那個怪物,她……她那個東西,還在咱們這吧?”
“我當然知道!她當時是說了,不可能再拿回去了,我就是有點不放心……”
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些什麼,羅賓緊皺的眉心一松,面露喜色。
“真的啊?那我不是很快又能發專輯了!看來這小怪物最近情緒起伏很大嘛!”
“哦對了姐,還有個事得麻煩您,虞秋——您知道吧?您看,能不能動用一下您的人脈,看看她的底細。我覺得這個人不對勁,她好像真的知道點什麼!”
他事後才想明白,要是遊知知真的和虞秋說了什麼,虞秋何必跑他面前說這些?
她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就是在訛他!
“姐,您說,虞秋會不會也想搶那東西?”
别的都可以無所謂,但那寶貝絕對不能被虞秋搶走!
不然以他的實力還怎麼在歌壇混下去!
他還差一點點就登頂了,這種時候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詹姐似乎不耐煩了,羅賓一連對着電話說了好幾個“是是是”,恭恭敬敬地挂掉了電話,然後又四處張望了一波,這才蹑手蹑腳回了屋子。
月黑風高。
樹影搖曳,發出簌簌聲響。
茂盛的香樟樹冠撫過堅實的牆垣,虞秋借着樹影遮擋,輕巧翻進窗戶。
今夜沒有人互發短信成功,所有人都必須住進那個“原始房間”。
虞秋回到房間時,已快淩晨一點半,遊知知竟然醒着。
是專門在等她。
明明她出去時候,小人魚已經睡得四仰八叉的了。
黑暗中,最遠處的溫竹悅呼吸悠長勻稱,顯然是睡熟了。
入夜前,女生三人在溫竹悅的提議下,将三張小床拼在了一起,遊知知睡在正中央。
此時小人魚盤坐床邊,耷拉着眼簾,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虞秋悄聲喚道:“知知?”
遊知知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溫竹悅呼吸聲調倏然變了一下,緊接着傳來翻身的動靜。
“姐姐,你回來了。”小人魚嘴裡黏黏糊糊地說道。
她困極了,腦袋一點也不清醒,眼前也是黑乎乎一片。
虞秋一出門,她其實就醒來了。
不知怎麼回事,從前沒和姐姐重逢的時候,她睡覺可沉了,可虞秋的氣味一從她身邊消失,她立刻就醒了過來。
“噓,”虞秋食指搭在唇上,悄聲道,“别吵醒她了,快睡吧。”
這話落在遊知知耳朵裡,隻剩一句不要吵醒别人。
可她還想和姐姐說話呢。
沒辦法,小人魚暈乎乎地想了想,決定靠近姐姐一點,這樣講話就不會吵醒其他人了。
她這樣想着,身體先一步動了起來,向着虞秋的方向挪了挪,直到把腦袋拱進虞秋懷裡,才肯停下。
“姐姐。”
奇怪。
虞秋心想,真是奇怪。
明明人魚的體溫那麼低,可呼吸噴灑出氣息卻異常灼熱。
密密麻麻地順着那一小塊肌膚滲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