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易文:“我可是專門打了兩次電話到你們香室想着來約你呢。”
溫籬還是沒有說話。
靳易文:“倒是不枉費花些心思,瞧瞧,成功拿到了你的聯系方式不是。”
溫籬依舊不吱聲。
靳易文似乎覺得挺有意思,笑了起來:“行,看來這麼幾句沒有一句值得溫小姐回應的,那聊聊你感興趣的行吧?對,我是要預約。”
溫籬說:“什麼時間?”
“果然管用啊。”靳易文笑意更濃了些。
似乎正要開口,那邊不知誰說了什麼,他罵了一聲,而後道:“什麼時間啊,等我回國告訴你。”
挂斷了電話。
溫籬望着已經結束的通話界面,輕輕抿唇。
他并沒有說确切的時間,要等到什麼時候?
遲則生變,中間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溫籬暗中想着,看來她還要想想别的辦法。
最好是能盡快見到靳嘯文。
思索間,香室迎來了新一批的客人。
為首的是幾個年輕的小姑娘,一進門便道:“我預約了這麼久,終于是真的來了啊。”
森嶼的康養項目非常廣泛,包含禅修、森林五感、山地酒店、草坪露營、文化娛樂等等。
溫籬所在的香室主要是為了讓顧客體驗香道文化,感受香品的魅力,偶爾也會開展香文化活動講座,上門為顧客點香。
很受一些香道愛好者的喜歡。
又因為比較治愈,吸引了不少人來打卡。
溫籬來了之後,更是多了諸多醉溫之意不在酒者,人流量激增。
想要前來此處,基本上都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
除了楚恬,香室還有好幾個助理,她并不是每個工作時間都會在這裡。
所以最先開口說話的女生看到她,馬上興奮地湊了過來:“我在網上刷到過你!你真人比上鏡更好看我天!那個……我們能跟你拍張合照嘛?”
溫籬淺淺揚了揚唇,看出她的好意,不想掃興,于是點了點頭。
女生欣喜地咧開嘴角,拉着好友一起湊到她的身旁,點開手機的前置鏡頭,高高舉起,對準她們的方向,接連拍了好多張,旋即問道:“你真的不拉大提琴了嗎?你拉琴的樣子真的好美,可仙了。”
語氣中的惋惜頗為真誠,溫籬不想過多解釋這個問題,隻是又牽了牽唇角淺淺的弧度。
楚恬眼觀鼻鼻觀心,插隊般擠入兩人中間的位置,佯裝不滿意道:“怎麼我是完全不配出鏡嗎?”
那女生也是個比較開得起玩笑的性格,伸手就将她也攬了過來:“怎麼會呢,這不是打算一個一個來嘛。”
而後開始了新一輪的合影。
拍完照後,楚恬湊過去跟她們一起看成品。
溫籬不愛湊熱鬧,不動聲色地同她們的交流圈稍微拉遠了些位置。
但能将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我想學着做香牌可以嗎?”
“奧夫考斯(當然)”
“怎麼回事,譚小鬼,你之前不是還說對這些不感興趣嗎?怎麼忽然又想學着做了。”
“今天是我和遲硯在一起的第三天紀念日嘛,我想做一個送給他。”
“呵,第三天還要紀念,你要不要這麼誇張。”
“當然要紀念了,第三天可是很有意義的。”
“願聞其詳。”
“證明我們兩個的愛情不止一二。”
“……還有三四?”
“呸呸呸,那叫從此長長久久。”
“……服了。”
楚恬聽得忍俊不禁,悄然離開正在拌嘴的少女,移步到溫籬身邊,慨歎:“真好,仿佛又回到了我還不是毒婦的日子。”
溫籬并不知道她玩的這些梗,隻是無聲地笑笑。
楚恬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想到什麼,一臉揶揄:“對了,算起來你今天和遊大佬也是領證第三天吧,你要不要也做一個送給遊大佬啊。”
溫籬沉吟。
有些被說服了。
她好像還沒送給他什麼新婚禮物。
……雖然,他不一定能看得上。
正胡思亂想時,被稱為“譚小鬼”的少女朝她跑了過來:“姐姐,你教我吧。”
其他幾個女生也加入了進來:“那我們陪一個。”
溫籬沒推辭:“好。”
香牌的制作過程并不繁瑣。
溫籬帶着她們一步步操作。
将所選的香料打碎成粉末,按照一定比例混合香粉和黏劑,随之,把香泥填入模具中填滿壓實,再用刮刀将表面平整,等到香牌半幹時将其從模具中取出,修整邊緣,開孔……
“拿回去放在通風的地方陰幹7-10天,穿繩就可以了。”溫籬最後說。
“譚小鬼”對自己的成品心滿意足,樂呵呵地道了謝後便拉着自己的好姐妹去體驗線香了。
一整個下午,香室的顧客絡繹不絕。
營業時間正式宣告結束後,終于得着空,溫籬拿出自己收藏的一個小木匣子,将其打開,從中拿出了一塊已經制作好的香牌。
那是她的第一個成品,一直保存到現在。
楚恬看到她的舉動,一副了然的表情:“要送給遊大佬對不對。”
溫籬也不瞞着,輕輕“嗯”了一聲。
楚恬擺擺手:“那快去吧,去吧,快去享受你的美好愛情吧。”
溫籬微微扯唇,同她道了别。
剛走出森嶼,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自己面前。
“溫小姐。”一位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闆着張臉,“遊老先生有些事想找你聊聊,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