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自然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順妃你說,太後為什麼把軒王過繼給西宮娘娘,為什麼不再過繼一個公主過去。”徐明月坐在鳳椅上,三兩個宮女為其扇風捶腿。
“好姐姐,大抵是那小十九是個沒娘的,就别多想了,”一個打扮妖豔的順妃陳霓在下座慢條斯理的吃着荔枝。
“不過本宮可是聽說那邊有封十九當軒王的意思。”
“想來也是沒什麼地位的閑散王爺,江鏡以前可是一品蕪忠公主,送人自然是要給點臉面的,日後啊,妹妹還是得靠着皇後娘娘您呢!”
徐明月聽了陳霓的話覺得渾身舒坦,“本宮記得順妃的族妹也在大選的冊子裡,到時候吩咐下去多多照拂。”
“哎呦,皇後姐姐厚愛,先替我家妹妹謝過姐姐了。”
陳霓雖這麼說着,心裡卻是不爽,自己潛邸多年不曾得到一點恩寵,皇後還要添個比自己年輕的來打眼。
陳霓無心繼續待下去了,告退離開了。
“本宮不是讓幫着宮外的逃跑了嗎?怎麼回事!”等陳霓徹底走出了宮殿,徐明月在宮殿裡大聲質問道。
不知從何處閃出一個玄色的身影,跪在地上。
“娘娘恕罪,不知為姜掌印也來了,奴實在是不好行動,這才……”
徐明月扶了扶額,“廢物,還不下去領罰!”
很快到了新人入宮的日子,不出所料的,楊淤洛被封為了美人,賜号玉潔,前幾日同她一起逃跑的那個小姐叫祝澔,出身洛陽簪纓世家,封才人,賜号冰清。
兩人同住香華宮,合了一個玉潔冰清。
兩人興趣相投入宮能在一處自然是高興,但有喜有憂,香華宮東殿住了一個大小姐脾氣的,才人魏梓洲,仗着自己以前是榴城鄉君,不把主殿的楊淤洛看在眼裡,更是看不起祝澔。
早晨,鳳銜宮,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一群人齊刷刷的給徐明月請安,徐明月望着眼前一群莺莺燕燕,并無刁難的意思,“平身,賜坐吧。”
衆人安坐之後,徐明月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第一天的請安就這樣過去了。
回宮的路上楊淤洛和祝澔并行,後面跟着兩隊宮女太監。
“楊姐姐,你覺得皇後如何?”祝澔親密的挽着楊淤洛的手。
“皇後娘娘寬仁,衆人和睦。”楊淤洛淡淡回道。
祝澔撇了撇嘴,“要我說都是一群虛與委蛇的家夥。”
“妹妹慎言,宮中不比在外頭了,”楊淤洛皺眉,拍了拍祝澔挽住自己的手,以示别再說了。
二人正走着,正面迎上了孟師棠的步辇,宮道上的宮人紛紛跪倒,兩人也屈膝行禮,偷看一眼,坐上人的貌美使得祝澔挪不開眼睛,從來沒有聽說過皇帝原先還有這樣的佳麗。
等孟師棠走遠了,祝澔一臉興奮的望着孟師棠離去的方向,“後宮裡還有這等絕色呢,請安的時候怎麼不見她,如此容貌是不是寵冠六宮不用給皇後面子?皇帝真是好福氣,什麼樣的美人都有。”
楊淤洛看着眼神不斷腦補并且碎碎念的祝澔扶了扶額,這真的是能寫出『短籬水面殘紅滿,團扇風前衆綠香』的洛陽第一才女嗎?
“妹妹,那是姒陽郡主,太後娘娘的親侄女,司禮監掌印的未婚妻,也就是前些日子我們被抓時來看我的女子。”
“什麼?!”祝澔聽後嘴張的能塞兩個雞蛋,“不是說她面目妖媚體态不雅嗎?這麼好看的的小美人!等等,她要嫁給太監?”
祝澔拽着楊淤洛的衣袖發出了哀嚎,這種絕色居然要嫁給一個太監,自己要是個男子非娶她回家供起來才好。
楊淤洛搖了搖頭,“好了,快點收一收吧,真不知道你洛陽第一才女的名頭是怎麼來的。”
說起這個祝澔可來了精神,邊走邊和楊淤洛分享自己的事迹。
“我們洛陽可開放了,對才女的定義也和你們不太一樣,賭術好,善騎射,會飲酒對詩,彈琴譜曲,就是才女,我就是賭術最好,最會喝酒對詩,最會寫曲詞的小姐,所以就是第一才女,還有還有……”
慈甯宮
“師棠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太後放下手中的茶盞親自上前扶起了孟師棠,“不用同哀家拘禮,如今哀家至親的孩子就剩下你和蘇華了。”
孟師棠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由着太後拉着自己坐到了座榻上。
畫莺新撤下了原來的茶水,換上了新的,又端來一些糕點,屏退了衆侍女。
“哀家聽聞你與楊美人達成了約定?”太後語氣平常,卻是讓孟師棠心中一驚,在場的人不多,太後卻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不愧是敢攪動朝局的女人。
孟師棠眼眸微動,太後知道也無妨,利己利人,“楊美人算得上是師棠的堂姐,如今孟家的女子入不了後宮,她也算得上是個照應,隻要她在後頭念着點孟家,也算得上是有些用處了。”
“不錯,楊家五世書香,前也是出過名臣的,如今楊家家主年邁,勢力也有所分散,新皇登基,楊家掌家有回歸朝廷之意,你這步棋,走的不錯。”太後眼中帶着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