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沖在阿卡姆住了下來。
在确定狗子不想離開阿卡姆後,肯尼斯就給狗子騰了個地方出來。
當然在阿沖看來,肯尼斯給它騰得地方實在不怎麼樣,以往不管是去到哪個地方,狗子就算沒有單獨的房間,至少也能有個漂亮幹淨的小窩。更别說實際上他去得很多地方,他的投喂者都會給它一個又大又明亮好看的房間,裡頭不僅會有它喜歡的東西,關鍵還會有一個軟軟的小窩。
所以當肯尼斯帶着狗子走到一個有點髒的小鐵籠前,又示意狗子進去後,阿沖二話不說直接踹飛了鐵籠。
不過也因為它這個行為,鐵籠養狗好歹沒在阿卡姆上演,狗子也得以改睡員工休息室了。
安排好狗子睡處的肯尼斯摸着自己的小心髒,向整個阿卡姆最可靠的警衛——同時也是同事的亞倫·凱許描述了剛才差點吓死他的畫面。
盡管已經懷疑這隻狗的确不簡單,但肯尼斯真得沒想到這隻狗不僅一爪子踩碎了槍柄,更甚至後腿一蹬直接踹飛了一個鐵籠。
這個鐵籠雖然并不算大,但實打實鑄鐵的籠子還是很有分量的,至少他一個人可搬不動這個籠子,并且他敢肯定,哪怕兩個人同時用力,也不一定能徹底搬起來。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鐵籠,這隻狗子卻輕輕松松就踹飛了。
籠子飛出視野的那一刻,年輕尚未脫離單身的肯尼斯甚至覺得:下一個飛出阿卡姆的可能就是他了。
“看來抓住九頭蛇那些家夥真得是阿沖。”肯尼斯一本正經地得出這兩天總結下來的結論。
盡管相處短暫,但狗子展現出來的一切都表明它絕不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哈士奇。
“那不是很好嗎?下次遇到越獄的就讓阿沖上。”另一個同事玩笑似的提議道。
肯尼斯瞧了對面的同事一眼,總覺得對方似乎樂觀過頭了。
“而且阿沖很聰明吧,不是你說的嗎?”
這倒是!肯尼斯又設想了下,竟然覺得這方法不錯,哪怕是在阿卡姆應該也是可行的。
狗子潛力無限,至少肯尼斯覺得:就目前看來,物理攻擊方面,這隻狗已經可以和他們的英雄蝙蝠俠媲美了。
“那從今天開始,阿沖你就和我一起巡邏吧。”
在做出決定後,肯尼斯第一時間找到了正在曬太陽的狗子。
白色的哈士奇趴在草叢上,但對面的風景實在不太美麗,肯尼斯僅僅掃了眼同樣正在太陽底下散步的犯人們,跟着就背對着蹲了下去。
狗子還趴着,他語氣鄭重地說完了,伸手就抓住了阿沖的爪子。
狗狗的肉墊又厚又軟,摸起來不僅軟乎乎的,還帶上了曬着太陽的暖意,關鍵是它也不動,就慵懶地擡了擡眸子,眼眸帶着幾分疑惑地望過來。
肯尼斯心下感歎了一聲,接着又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一起來保護阿卡姆吧。”
阿沖有聽沒懂,不過“守護”這個詞它聽懂了,雖然不曉得對象是誰,但狗子遲疑着,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看着面前的狗頭上下晃了兩下,肯尼斯又捏了捏狗子的肉墊,然後又誇道:“真乖,晚上讓廚房給你多做點肉。”
這話阿沖愛聽,幾乎聽到加餐的瞬間,狗子眼睛一亮,原本懶散的神情都變得精神了起來。
不就是守護嗎?狗子可有信心了,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在它的保護下被破壞掉呢。
“汪汪~”阿沖興奮地叫了兩聲,中氣十足的叫聲同時也引起了鐵絲網對面的人的注意。
現在是阿卡姆内難得的放風時間,不過考慮到單人病房的超級罪犯們太過危險了,鐵絲網内的隻有集體病房的普通罪犯。
這會兒有幾個人已經湊了過來,扒拉着鐵絲網看着蹲在外頭的肯尼斯和他的狗子。
“嘿~阿卡姆什麼時候有小狗崽了?”
阿沖的個頭當然不小,不過總有人喜歡用小啊或是崽子這種能讓對方顯得弱小,同時似乎會讓自己變得牛掰起來的詞彙挂在嘴邊。
阿沖沒怎麼聽懂,當然就算徹底聽懂了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肯尼斯則皺了皺眉,但也沒放在心上,反正狗子的強大他知道就行了。
那人見肯尼斯沒反應,反而有些激動地扯了兩下鐵絲網。阿卡姆的鐵絲網已經足夠牢固了,但還是被扯得哐當響。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蠢豬!”那人還在罵罵咧咧。
肯尼斯頭大地揉了揉額頭,因為早知道這些人的德性,對于這句罵人話他聽着也是不疼不癢。
但一直趴在地上的狗子卻忽得站了起來。
白色的哈士奇站得突然,充滿氣勢的樣子倒是把扒拉着鐵絲網的家夥吓了一跳。
“你、你幹嘛……”那家夥頓了下,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依舊一副監獄刺頭的模樣。
他咧着嘴,站在邊上的兩個人也适時地嘲笑了一聲,那樣子簡直像在嘲笑着一隻狗的不自量力。
“嗨~這隻小狗崽還有脾氣呢?!”邊上的人邊笑邊用手指了指對面的阿沖。
“小畜生,看什麼看,再看回頭宰了你!”還有個人威脅性地瞪了狗子一眼。
阿沖看着他們,白色的爪子邊上正好有塊石頭,這石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好能穿過對面的鐵絲網。狗子隻覺得爪子一癢,下一秒那塊石頭就以常人無法捕捉的速度飛了出去,又精準無誤地穿過了鐵絲網的縫隙,最終“咚”一下命中紅星,并且很給力地在别人腦門上磕出了不少血。
站在正中間挑釁的男人順勢倒了下去,狗子看着這人額頭飙出的血花,藍色的狗眼眨巴了好幾下,它不着痕迹地縮了下不小心“踢到”石頭的爪子,又迅速悄然地挪開了視線。
……嗯,反正它什麼都沒幹!!?
咚——
沉悶的倒地聲在喧鬧的操場上根本無法引起任何波瀾,不過有人倒下還是讓附近的人都側頭看了過去。
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包括站在邊上的兩個人。這兩人明明站得最近,卻壓根沒看清楚這人倒下去的經過,等回神過來就隻看到一顆石子“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上面……似乎還沾染着不明的紅色液體。
當然難得被放風的罪犯們根本不會在意這個人是死了還是怎麼了,哪怕這人額頭上還冒着泉水般的小血柱,他們該起哄的起哄,該圍觀的圍觀,絲毫沒有擔心的迹象,更别說上前實施幫助了。
甚至于對于造成這人額頭冒血的元兇,他們似乎也不大感興趣。
最後反而是肯尼斯最先上去,莫名其妙的警衛先生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一回頭就瞧見鐵絲網裡頭仰面摔在地上的罪犯,這人不僅突然摔在地上,額頭竟然還冒着血。
本着警衛的職責,盡管不曉得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肯尼斯還是迅速站了起來。
隻是沒等他進去,外頭忽然有人跑了過來。
“嘿~哥們!”進來的人一看見肯尼斯就沖他招了招手,至于徹底變成被圍觀對象的罪犯,他似乎看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