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新成立的冒險者小隊。”年輕人二十歲出頭,他展示自己的制服上繡刻的雄鷹:“銀鷹小隊,我們的隊名。”
自稱“銀鷹”的冒險者小隊,總共三男兩女,年紀二十歲出頭,眼睛還帶着大學生特有的清澈愚蠢。是在在沈延卿的幾番邀請下,盛情難卻坐了同桌。
“你們剛進來,我們還以為你們是來和我們搶生意的其他冒險者小隊,也就多觀察了幾眼,真是不好意識。”
的确,背着可疑“琴箱”的男人,等人高會移動的兔子玩偶,再加上會自己喝酒的貓。看着就不是普通人。
“我們不是冒險者,隻是路過第三區,暫時在這裡住宿。”
“你們是從别的城市來得?穿越曠野來到别的保護市,你們難道都是資深的特殊能力者?”
“這倒不算,我和于姐都是完成工作任務為公司的新欄目沿途采風。”沈延卿的話語半真半假,介紹明顯看起來年輕的沈雲曦和馮叔:“一路還是多靠沈小姐和馮先生照顧。”
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們自己的工作忙乎,自然不可能和銀鷹小隊搶工作。
這裡不是曠野,雖然沈延卿他們進入這棟旅店前的遭遇有些詭異,但銀鷹小隊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年輕人們的神色放松下來,也簡單聊起來。
按照銀鷹小隊的說法,他們五個人原本就是大學同一個社團的同學,都是第三區的本地人。
第三區是秘境城市,特殊能力者的存在不再是隔着一層面紗的都市傳說。在北區,那些探索秘境的大公會會将他們的核心冒險者打造成英雄式的人物加以宣傳。幾乎每一個孩子小時候都有成為特殊能力的夢,也對别的保護市中諱莫如深的超凡事件沒有那麼多畏懼,這種不畏懼的情緒形成某種正向能量的循環,但也促使着很多年輕人頂着城市命令禁止的條文進行探索活動。
銀鷹小隊的五個人就是在一次探險活動中真的遭遇了異常事情。
“現在想想,真是命大,我們五個人活下來,隊長還機緣巧合的獲得特殊能力,隻是從那之後大家的體質多多少少都發生了些改變。”
什麼樣的改變沒有說,但聯想到超凡事件相互吸引的原則,年輕女孩說完銀鷹小隊的沉默,其他人多少也能猜到。
年長者思考着說些什麼來緩和眼前略顯低沉的氣氛,卻見銀鷹小隊的隊長舉起酒杯。
“會能回去的,一個人不行,就集合大家的力量。我們會成為最出色的冒險者,然後建立自己的工會,大時候大家可以把自己的家人接到靈能庇護圈内。”
他的酒杯裡沒有酒——這家“黑店”酒水昂貴,套餐自帶的酒水基本上貢給會喝酒的橘貓——但,淡粉色的茶水也不妨礙銀鷹小隊的冒險者臉頰泛紅,狀态微醺。
“好!”
“隊長,我們相信你。”
這熱情來得突然,讓同座的沈延卿幾人眼神傳的飛起,不知道自己是該舉着茶杯加入,還是對着這群年輕人略顯突兀的精神波動多加提防。
畢竟,來到這旅店的一路都很詭異。
“讓幾位見笑了,這是我的能力的表現形式之一。”林峰倒也不藏着掖着,他不過是個大男孩的年紀,單手刮了刮鼻梁:“我的話語能穩定軍心,給我的夥伴帶來正能量增益。”
于挽嶽感歎:“這能力挺實用啊。”
“對,雖然沒有攻擊性,但作為團隊領導者來說很合适。”林峰叫他們一言一語誇的上頭:“其實這也是我們小隊第一次接任務。我考慮的不夠周全,突然遇到了暴雨通信信号不好,沒能第一時間和雇主聯系上。”
“暴雨”,沈延卿幾人捕捉到的關鍵詞。
今天這暴雨并非尋常天氣,兩組人都是先遇到暴雨,再進入這家旅店,若是第三組人也相同,别管這旅社得老闆怎麼說,都基本可以認定,她和主導雨霧的鲛人一定是有所交集的。
可惜,第三個人并沒有坐過來。
穿着兜帽衫的獨行人,上半張臉一直籠罩在陰影下,讓人看不清面容,也非不清神色。
一頓飯大家吃的幹淨,聊得“愉快”。
可就是銀鷹小隊的人說得話,也不會就是全部的事實。
随着橘貓先生抱着酒瓶,“哼哼”給沈延卿懷裡來了個泰山壓頂。
馮七起身:“大小姐,我們也該回房間休息了。”
“三間客房都在二樓,吱吱,嗷嗷和嗚嗚會領着客官們去,我這沒那麼多規矩,你們記得晚上12點後不要擅自出屋,等到太陽初升你們就可以G…走了。”女老闆大概是想說滾,可看在那麼多錢的份上沒說出來。
“三隻領着我們去?”
女老闆擡眼看來,似笑非笑:“對。”
沈延卿拎包上樓的時候回頭又看了一眼,銀鷹小隊坐回他們原本的位置,依然在等待他們的雇主,期待接下他們的冒險小隊第一次任務。
“已經很晚了,你們的雇主可能今天不會來了,不去房間休息一下嗎?”
林峰聽到他的話,動作遲緩的擡起來頭,他看了看沈延卿,然後才恍然大悟似得搖搖頭:“謝謝你啊沈先生,我們還是在這裡等着吧,相信雇主很快就會來得。”
沈延卿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些什麼,沈雲曦叫住他。
“哥哥。”
兄妹倆目光相交,沈延卿看着妹妹含着關心的眼睛。
他笑着搖了搖頭,拉起行李繼續往上走。
懷裡抱着的橘貓正好打了個嗝。
沈延卿RUA着貓貓肚子:[橘貓先生,我好像讓妹妹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