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假笑!
陸白淮上輩子剛開始進入娛樂圈時候,最讨厭的就是科斯曼這種憑借權力強迫他陪笑喝酒的傻逼。
他上輩子一窮二白時候就憑借高情商沒吃過虧,更何況這輩子還是一隻雄蟲,雖然精神力等級隻有F級,那也是受帝國保護的。
科斯曼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他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目光陰鸷的盯向陸白淮。
陸白淮眨了眨眼,漂亮的面容上兩頰微紅,眼神清澈又無辜的回望回去,然後打了一個清晰的酒嗝。
他露出軟軟的笑:“請你喝酒,來,幹杯——”
說着他又随手端起了茶幾上放的一瓶酒,不偏不倚剛好是裡面僅有的一瓶剩下開了還未喝的,滿滿的一瓶酒,他搖晃着身體裝作一副要熱心遞給雌蟲的樣子。
但由于酒醉迷糊,手又一歪,滿滿當當的酒就全倒在了科斯曼的褲子上。
乍一看去,就像科斯曼不小心穿着褲子尿了一樣。
科斯曼“騰”的一下站起身,避開了陸白淮繼續倒酒的範圍。
身後他帶着的雌蟲慌忙上前扶住他,有蟲機靈的脫了衣服想擦,卻奈何上面淋的是腦袋,下面濕的是那地方。
他拿着衣服站在原地幹楞了一下。
科斯曼黑着臉一把拽過他手裡捏着的衣服擦拭,他本欲發火,卻因為雄蟲明顯酒醉發瘋的樣子又隻能硬生生吃了悶虧憋了回去。
蟲是他留的,酒是他倒的,就連雄蟲喝之前也擔憂問過他喝醉的事情。
于情于理都和對方沒關系。
更何況,對方還是一隻雄蟲的身份,真要鬧大,吃虧的隻能是他自己。
見他人往後退了幾步,失去目标的陸白淮佯裝站不穩,身子一歪,看準距離,就要往側面的沙發上坐回去裝昏。
同時他拎着酒瓶的手不忘順便将茶幾上放的文件淋濕。
然而還未等他實行,背後便感覺一熱,見他要倒的樣子,回過神的Satan迅速反應過來,伸手将他抱在懷裡。
陸白淮神色微愣。
很快他當機立斷,借着這個姿勢靠進雌蟲懷裡,他微微仰起頭,從下而上望着面色冷漠的雌蟲。
一半面容埋在對方炙熱的胸膛裡,一半側臉露出,水潤黑澈的目光帶着絲茫然就柔柔望向對方。
陸白淮清楚的知道這個角度能更好的利用這張臉,将其柔弱漂亮展現的淋漓盡緻。
“Satan?”
陸白淮語氣遲疑出聲。
他說話的時候,纖長卷翹的眼睫上下眨了一下,Satan注意到了他右眼皮靠外側的紅痣。
那粒紅痣在雄蟲因酒醉微紅的臉面上,就像一抹被打翻的胭脂,沿着眼角暈染開,宛如雨後的玫瑰花瓣,色氣又惹人憐愛。
Satan隻覺得喉嚨裡湧上一股幹燥感,暗紅色的眼眸沉了幾分。
他低低“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随即将雄蟲安穩抱住,擡眸目光冷銳望向科斯曼,“看來還真借了你的話,我得好好照顧雄蟲閣下了。”
“米卡爾,接下來你陪科斯曼逛逛娛.樂城,不能讓他今天白來一趟。”
米卡爾點頭:“好的。”
“不用了。”
科斯曼看了眼被酒水打濕的文件,臉色難看極了,永夜雖明面上對他客氣,但見他出醜,格雷斯們的目光仿佛帶着取笑。
他勉強扯出個笑,連客氣話也顧不上多說幾句,就忙着趕回去換褲子。
他一走後,衆蟲哄笑。
“厲害了,小雄蟲剛剛酒醉一出,太大快蟲心了哈哈哈!”
格雷斯說着扭頭就想找陸白淮誇上幾句,結果一眼就發現對方還被抱在自家老大懷裡。
Satan對上他的目光。
一時兩蟲面面相觑。
Satan假裝輕咳了一聲,面色冷靜的将雄蟲靠放在沙發上。
他雖接觸過雄蟲,但卻也沒在發情期外神智清醒的同某隻雄蟲如此親近。
還未等他起身,陸白淮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袖,坐起了身,眉眼帶笑看向他:
“我幫了你,這下你要如何感謝我?”
Satan冷漠的表情難得變化,頓時詫異道:“你沒醉?”
米卡爾他們也愣住了。
“剛有點,”陸白淮沒有選擇說實話,而是半真半假道,“現在好了一點。”
他說着又繞回原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他本意是想靠雄蟲的身份和這張臉慢慢勾上對方,繼而再提投資拍電影的事,卻未料到今日一來,就趕上東西兩城區相争的場面。
讓Satan花點錢給自己投資,倒也不難,雌蟲為雄蟲花錢砸水裡的事情并不少見。
但陸白淮一開始的目的除了投資,還有東城區的整個影視播放受衆。
Satan聞言下意識反問道:“你想要什麼禮物?”
陸白淮嘴角的笑意更濃:“我想拍部電影。”
Satan微怔,雄蟲的電影世面上并不是沒有,隻是大多枯燥以記錄為主。
他也沒多想,這件要求并不難,便點頭同意了。
他往後一坐,靠在沙發上,暗紅色的眼眸落在陸白淮身上:“就這些?”
陸白淮笑:“拍好後,要放在東城區上映。”
他語句補充:“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剛剛那個蟲已經說出了你的身份,我看了點茶幾上的文件内容。”
陸白淮說完微微俯身湊近雌蟲,他清冷漂亮的面容突然拉進,黑白分明的杏仁眼清純水亮。
眼皮上的那點紅痣,随着空氣裡陡然接近的淡淡雨後山茶混雜着濃烈玫瑰的信息素味道。
Satan隻看見雄蟲微微偏頭輕笑,語氣溫軟,問他:
“Satan,你會答應我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