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小鳄魚表現地極為嫌棄,但不妨礙格瑞絲美美拍照,拍完的下一刻,全部轉發給了戚雁炫耀。
小鳄魚神情蔫蔫地,想念戚雁了,也不理會格瑞絲放在自己頭上的手了。
格瑞絲突然歎息一聲,充滿無奈道。
“小雁雁這會兒估計被安排了相親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聞言,小鳄魚來了精神,疑惑地歪着腦袋思索。
人類不是反對包辦婚姻嗎?原來她和漂亮姐姐是同病相憐。
這般想着,小鳄魚也傷感起來了,怎麼都喜歡擺布其他人的愛情呢?
希望戚雁可以像它一樣離家出走。
等戚雁回來時,天已經黑了,徐徐的風有些涼,宅子裡安靜地隻能聽見嘈雜的蟬鳴。
車子停下,身形高挑的女子從車裡出來,絲絨質感的黑色包臀裙讓她在泠泠的月光下想個高貴的女王,藐視一切。
化了妝将她本就優越的眉眼修飾地冷豔,一抹紅唇,更是一笑百媚。
可她陰沉着一張臉,走進門的時候,習慣的下意識瞥向了小鳄魚常趴的小花園裡,但目光所及隻有再次被毀壞的一片狼藉,并沒有熟悉的身影。
她眉頭微蹙,把目光從那邊移開時,正好對上了等了許久的小鳄魚的一雙眼睛,銀灰色的眼睛,就像是有一層薄霧等着她撥開,看清裡面的情緒一般。
小鳄魚嘴裡還吊着那隻折扇形狀珍珠包,滿眼都是等待誇獎的意思。
戚雁看着,想起格瑞絲給她發的消息,當時還不信,現在倒是信了。
眸中陰霾散去了些,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開口,是毫不吝啬的誇獎。
“很好看。”
也沒有在意一隻鳄魚叼着包包是否滑稽。
小鳄魚聽了,隻覺得很滿意,炫耀般的走了幾圈。
停下後,它就在開口吐槽格瑞絲蹂躏她的可惡行為。
“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一來的打擾我睡覺,我睡眠質量都不行了,還非要摸我,雖然我知道自己很漂亮,但是她太無禮了,我是看在包包的面子上,才原諒了她的無禮行為……”
它喋喋不休地說着,根本不知道戚雁可以聽懂。
戚雁輕輕笑了聲,微微俯身安撫般摸了摸它的頭,開口道。
“為難你了。”
小鳄魚以為說得是自己應付格瑞絲的事情,頓時再次委屈起來。
“你都不知道你一走,我在那個女人手裡過地有多艱難。”
已經回家了的格瑞絲,打了個噴嚏。
其實格瑞絲也沒做什麼,隻是拍了幾張照片,最後還搭了個包進去。
戚雁笑了笑,讓對方自己去玩後,便進了别墅裡。
小鳄魚也是等的困了,回了自己專屬的小窩睡覺了。
戚雁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不遠處的熟睡的小鳄魚,臉上強扯出的笑意瞬間消失,眸中漫上幾分疲憊。
剛開的紅酒氤氲着醇香,絲絲酒精味在空氣中彌漫,引人陶醉。
戚雁坐着,一隻手撐着下颚,一手輕輕晃着手中的紅酒杯。
酒瓶裡少了大半,戚雁那雙似琥珀般的眸子深處,帶着幾分麻木與冰冷,幾分迷離染紅眼梢,讓她多了絲魅惑,看人的眼神比酒還醉人。
她拿酒來麻痹自己,可她腦海卻一遍遍閃過今天回到老宅時,父母對她說的話。
無非是希望她可以和陶家的大公子聯姻,好挽回家裡因為大哥失誤而岌岌可危的公司。
她開了窗,任由冷風拂過自己微微發燙的臉,讓自己冷靜些許,可拿着酒杯地手卻在收緊。
她歎息一聲,對着小鳄魚的方向,開口,喃喃自語。
“我明日就要離開這裡了,你的傷也好了,我該放你走了。”
盡管它身上的疑點很多,可戚雁也無從探究了。
擡手将墜着不知何物的銀鍊子拿出,眼前是因喝醉了的重影,始終對焦不到項鍊上墜着的瑩白之物上。
然而睡夢中的小鳄魚根本不知道,自己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連帶着小窩被送回了自己出現時的那條河旁。
一覺醒來,面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小鳄魚陷入了沉默,在小窩裡滾了幾圈,才接受了自己被“抛棄”的事實。
“沒事沒事。”它這般安慰着自己,也就難受了一瞬。
“都結契了,能找到的。”它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