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師弟提前做了這些準備,還不知師兄與師弟如何分隔呢。”
宋時允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遠方。
潭之恒收起自己的不正經,緊挨着宋時允問,“師兄,在看什麼?可發現了異處?”
不着痕迹的遠離些許,又被貼上來,宋時允轉頭看這個毫不知恥的人,“貼着我作甚?”
被點出來固然尴尬,但潭之恒可是宋時允名正言順的夫婿了。
“這聘禮清單師弟都知道了,隻是尚在清點當中師兄才沒有見着。等出了秘境這聘禮便會跟随着清單一起送達。都這樣了,師兄還覺得我是外人……”
剛才還滿臉笑容,這會子就跟什麼似的哭喪着臉,宋時允歎了一口氣。
這可不行,潭之恒立馬道:“師兄如何歎氣?”
“是對之恒不滿意罷。”閑着的手覆上一旁拿着佩劍的手,潭之恒絲毫不覺得害臊。
“此時師兄隻是了解了師弟的表面,尚且不明内裡。若是師兄不介意,出秘境之後行雙修之事多做了解師弟可是樂意得很。”
宋時允的臉頰飛上薄紅,“你說的什麼話?!”
兩人雖認識多年,但交際少不說,這般的親密接觸還是這幾月剛剛開始的,連情感尚且理不清,這就想着将夫夫義務履行了?
對于宋時允來說,這簡直是叫他違背自己的認知做事。
哥兒成親之前需要保持不破身不與他人牽扯,宋時允來到這裡雖然時間不短,但依舊秉承着自己的行事準則。
與潭之恒之前的接觸也是因為訂下婚約之後覺得尚且不算過界才會默認,但……
宋時允不得不承認,在潭之恒說起的時候,他的内心其實是不抵抗的。
也就是說,即便是兩世的經驗告訴他不應該早早交予自己,但他依舊覺得可以交付給潭之恒。
宋時允眨眨眼睫,所以,是喜歡的。
無論是之前在面對喝花酒時的遲疑,還是在面對其他的舉動,即便是基于一個定親者來說,都不是這樣的表現。
若是張揚的,隻會大吵大鬧理出自己的‘正室’地位來,若是膽怯的,便會一直都裝作不知道。而不是像他一般,在心中累積不過月餘便想要放棄。
放棄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和豐富的修煉資源。
潭之恒嘿嘿一笑,将自己的這番話壓下去,怎的能說這種話?吓壞糟蹋師兄了吧?
他道:“師兄莫要再糾結那什麼三妻四妾了,我就一顆心,怎麼能分成好幾瓣呢?即便是能分,那也是别人的事情,我是分不了的。”
他想了想,最後道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師兄,你字喚何啊?師弟喚汜邺,意在需重情義,不亦薄情。嗯,做事有擔當。”
說完這些潭之恒有些心虛,這字倒是取得好,但他這人怕是不一定能稱得上這字。
宋時允道:“琢文。”
這邊還沒解釋上呢,那邊就開始了。
隻見潭之恒拍手叫好,而後道:“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由來,家中希望師兄向文?”
宋時允都沒想到自己将這個說了出來,琢文是他尚未來到這裡時的名,宋時允尚未有字,所謂的字不過是他自己前世的名罷了。
“或許。”隻是家中貧窮,希望能找個有錢又有功名在身的好夫家,早早拿錢去求了夫子給的名,也算是向文的。
潭之恒應該高興的,他将之前冒犯的話題拉回到了正軌上面。但看着他師兄的模樣,潭之恒覺得,還不如多尴尬一點呢。
雖然很冒犯,但他,咳咳,确實想的。‘就,那個,夫夫正常交流感情啊。’
潭之恒覺得自己的想法完全沒有不對勁,隻是說他師兄好像有點在意那啥,不好直白的說出來,覺得直白的說出來會有點尴尬和害羞。
想想現在就兩人的海邊,潭之恒摸摸鼻子,抱住他師兄,“師兄怎的不高興。”
他一邊将人抱在懷中一邊試圖安慰他師兄不要看起來情緒不高的模樣。
秘境還沒開始探索呢,這邊心情就不好了,讓他如何安慰?
他低頭吻在宋時允的額頭上,“師兄莫要多心,汜邺不過說說玩笑想讓師兄開心一番,若是提到了師兄的傷心事,懇請師兄原諒一番。也原諒我的冒犯。”
濕潤的觸感停靠在額頭好一會兒,宋時允推了推潭之恒。
“莫要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