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烏魯奇奧拉,你不願意侍奉我了嗎?”
烏魯奇奧拉蹲下身,強壓下心中不适,給他脫鞋脫襪。
做完這些,烏魯奇奧拉正要起身。突如其來的一腳砸在烏魯奇奧拉的肩膀上,直接給他砸的雙膝跪地。
“伺候人要有個伺候人的樣兒。”藍染收腳,側卧床上單手托頭,一面笑一面盯着烏魯奇奧拉,見他臉上滿是震驚和隐約的憤怒,藍染笑的愈發得意。
“請問以前的羅莉和梅諾莉是這麼伺候的嗎?現在的雛森也是這麼伺候的嗎?”烏魯奇奧拉雙手撐地,不自覺的握成拳。
“都沒有如此,我不要求旁人這般。隻是要求青岚如此而已。你知道的,她本就是個供人消遣的下流貨色,一來虛夜宮,全體男性巴不得除之而後快。目的不純的跟你結婚生子,整個虛圈,也就隻有你把她當個寶。”
烏魯奇奧拉眼睛直勾勾的鎖定藍染,瞪着他看了三秒,不可置信這些話語是能從藍染口中所說出來。
“青岚再惡劣不堪,也不是您說的這樣。請您不要诋毀她。”許久,烏魯奇奧拉才開口辯駁道。
“可是,我一直把她當成這号貨色找樂子的,即便是她與你結婚之後,也是如此。”藍染慵懶的翻個身,平躺着手舉過頭頂,摩挲着一頭秀發,繼續用懷念且沉醉的語調感歎道:
“嗯,那可真是讓人覺得身心愉悅呀……你還不知道吧,我諒她也不敢跟你說實話,她是怎麼伺候我睡覺的呢?她的身體雖說算不上軟糯纖細,但也有一種不加修飾廣袤無垠野性的美感……”
“夠了,藍染。”
“啊呀,你生氣了嗎?不好意思,我是故意的。”藍染起身面向烏魯奇奧拉,輕視又傲慢,甚至在他面前不加遮掩的脫去上衣,露出上身所有肌膚。
“實話告訴你吧,我身上每一個地方,每一寸皮肉,青岚都用心感受過了。你的老婆,經常出現在我這兒,把我伺候的很舒服。”
暧昧的用詞,挑釁的語氣,輕浮的舉止。
這一切烏魯奇奧拉看在眼裡,恨在心裡,痛苦的忍耐。如果換做是别人要這般不知死活,烏魯奇奧拉早就把他捶死七八上十遍了。
“沒看出來,你脾氣還挺好,這麼能忍。有時候我都想把自己給殺了,太低劣了。”藍染沒有穿起衣服,甚至想把褲裝也一起脫了。藍染不管是身形還是外貌,都具有壓倒性的優勢,放在人群裡光芒四射,從來都是極自負的,自認沒有人能與之一較高下。
“起來吧,給我按一按。青岚可是很會按摩的哦,都給我摁出生理反應了……手法超棒的。”藍染又發出指令。
烏魯奇奧拉本來蒼白的臉憋的鐵青,下眼睑烏青的可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控制不住徹底爆發。
藍染從沒有顧及烏魯奇奧拉神色不自然的變化,一直都在自顧自的嘚瑟。
見烏魯奇奧拉沒有動作,藍染又催促了一聲。
話音未落,藍染隻覺脖間窒息,眼前一黑,剛勁利落的力道席卷了自己,整個身子都被人拖拽着,提拉着,推出窗外。
頭部被玻璃碎片劃傷,暗紅色的血液從濃密的頭發之間滲透下來,染紅了半張臉頰。
從副殿三層墜落到沙地,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咋回事,一睜眼就瞧見烏魯奇奧拉歸刃的模樣,長袍黑翼,手持月光劍,靈壓深不可測,仰面而來的壓迫感如同墜落深海。
“大膽!烏魯奇奧拉,放肆!你竟敢忤逆我,謀害我!”
“随着月光槍,一起消失吧,藍染!”
事發緊急,沒有人及時趕到現場護衛藍染,烏魯奇奧拉高舉武器,全力出擊,伴随着驚天動地的靈壓,月光劍垂直刺向藍染心髒。
沙地塌陷,宮殿坍塌,周圍大柱子也随之斷裂。我被突襲而來的沙塵風暴吓的吱哇亂叫,秒慫成土狗。
困境之中有個人迅速幫我拔出刺穿我上身的刀子,并用他的身體牢牢的接住了我。我的所有痛覺神經随着刀子的拔出而恢複過來,疼得我兩眼直翻白,大口大口的抽氣,結果抽了滿嘴的沙子,呸都呸不掉。
等到四周略微平定,那人才将我放到地上。是烏魯奇奧拉救了我。
剛才的風暴是他攻擊目标之時附帶的攻擊效果,他手上的武器消失了,我瞬間明白了他在幹什麼。
“你怎麼敢,敢造藍染的反!”我震驚,我麻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的歸刃狀态我絕對不信。
“這話是我來問你才對,你怎麼敢一直在造藍染的反?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那些破事!距離約定的半月時間還僅剩幾天而已,你為何要按捺不住獨自行動?我說過的,你要是有事瞞着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這些我回頭再跟你算賬,你且顧好你自己。”
他的一番話下來焦急而又惱怒,他早就看穿我的一系列狗屎操作,是我又給他拖了大大的後腿。烏魯奇奧拉說完就匆匆撇下我,趕赴戰鬥現場的中心。
“哎!綠潭咋辦?孩子呢?”我剛才還沒來得及問他,趕緊扯着嗓門大喊。
“他好着呢,我可不會蠢到帶他回來。你别擔心。”烏魯奇奧拉飛向高空的同時還不忘回複我。他越是為我們考慮周全,我越是感覺我和孩子都是他的拖油瓶,會限制他,給他造成極大的壓力。
月光劍的威力将沙地砸出很大很深的坑來,巨坑中央,躺着光着半身的藍染,他臨時接住了這緻命的一擊,迫于這股強勁的靈壓,光劍的鋒刃刺破了一些皮肉,血從胸膛漫延到腹部,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烏魯奇奧拉,你卑鄙!竟然趁我不設防的時候偷襲我!”藍染沖着穩立于半空的烏魯奇奧拉,怒吼道。
“卑鄙?我的卑劣程度還遠不及您的十分之一。”烏魯奇奧拉召回光劍,冷眼下瞰。
從前在藍染面前表現出來的種種恭順謹慎,如今全部消失。
“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我數次!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的服從我的安排,沒想到你徹底被個人類女人所操控!”
“沒有人能操控我,隻有我選擇了誰。藍染,你變了,太讓我失望了!以前的藍染大人目标清晰理性克己,現在的你像條陰溝裡興風作浪的大蛆蟲,讓我無比惡心。”
“什……什麼?你……烏魯奇奧拉君,你就是這樣……看待我的?”藍染僵住,結結巴巴磕磕絆絆的說不出話來。
以前的平子真子也好,浦原喜助也好,都是受到藍染的構陷和迫害,卻從來沒有人這般評價藍染。藍染第一次聽到有人拿蛆蟲與自己相提并論,還是自己曾經最為得意的破面十刃,不知是否因為極大的羞憤堵在心口一時難以排遣,藍染竟然臉色煞白呼吸急促手腳抽搐起來。
“哈哈哈哈!……”藍染抽抽了一陣突然仰天大笑,行迹瘋魔。
“你這死變态,今時今日,我就親手了結了你,此坑就是你的墓地。”烏魯奇奧拉手中的光劍再度刺向藍染,月光劍離手的同時,發動歸刃狀态下的黑虛閃,雙重進攻乘勝追擊藍染。
“?藍染……你為什麼……”
我難以招架,不可置信,他如此狠戾毒辣,他完全有能力可以完美規避所有傷害的,為什麼還要……
我被他刺了一刀的傷口還在疼着呢,現如今又被他抓過來替他擋刀擋虛閃。我的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替他擋下烏魯奇奧拉的兩擊,他立刻把我甩下,就像用過的破抹布那般,都不帶猶豫的。是因為烏魯奇奧拉公然與他作對,所以他不惜進一步傷害我來報複烏魯奇奧拉麼。
這下輪到烏魯奇奧拉錯愕驚恐了,他從天上降下,響轉到我的身邊,橫抱起我,滿臉的痛惜。他加深加寬的淚痕上面隐約粘了些晶瑩絲線。
“你這是在為我流淚嗎?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你哭泣呢……真難得。”我倚靠在他懷中,他願意為了我铤而走險,我在他心裡,終于是我比虛夜宮的一切更重要了。
“我從浮竹口中聽聞你的死訊之後,已經為你流過眼淚,這是第二次了,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了。是我低估了藍染,他能在極短的時間内瞬步接走你并用你擋在了我的攻擊之前,我已經明白了我和他的戰鬥力差距。”
“最後一次,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要多看,也不要多問。接下去的戰鬥,才是真正的開始。我不覺得我自己會赢,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流淚了。真的很抱歉,我不是一個好老公,也不是一個好爸爸。”
他一邊在我耳畔輕聲訴說一邊響轉帶我飛出數公裡開外,遠離戰鬥現場将我安置,快速做完這些,他的聲音已經消失,身影也模糊在遠處。
他不覺得他自己會赢,所以,這是他最後一次了……
等等,難道他是想……!
“不可以!烏魯奇奧拉,不需要!不需要你為我做到這個份兒上!”我猛然驚醒,他這是要自殺式對抗藍染。
“别去!求你了……”我的呐喊回蕩在空曠的沙漠,太陽漸沉,并沒有人回應。
以前是我虛榮攀比,是我貪心不足,總是逼他在我和藍染之間做出抉擇,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我自己蠢,愚蠢至極!
我聽到遠方傳來刀劍碰撞的響聲,聽得我心驚膽戰。呐喊已經耗費了我所有力氣,挨了那麼多次重創,我早就無法站立行走,我爬也得爬過去,阻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