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鄭林娜愣愣道。
趁着鄭林娜發呆的機會,保安青着臉走到舞台後部:“還真的出事了。”
“請你們離開。”
這一次,沈桉順從了保安的指令,走向觀衆席,在經過羅凡白的時候,她突然丢下一句話。
“在舞台之上,你不可能聞不到這個味道。你就一直伴随着血液的味道跳舞?”
“擺在首位的隻有你的表演嗎?”
由于現場的混亂,觀衆一片喧鬧,夾雜在這片沸騰的人聲中,沈桉的話顯得十分輕微。
或許連直播間的觀衆都難以聽清楚沈桉所說的話,鄭林娜内心一片熾熱。在心髒住戶的幫助下,她完整捕捉沈桉所說的話,語氣冷漠刺骨,不複一貫的從容優雅。
還有禮帽陰影下的眼神,同樣冰冷,不帶一絲熱意。
沈桉讨厭羅凡白?
相比突然強化的聽力,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在鄭林娜的腦海裡冒出。
夏陽澤的聲音打斷了鄭林娜的沉思:“呼,幸虧事情解決得快,否則台下的那幾個人我攔不下了。”
“你怎麼在發呆?”
“夏陽澤,你覺得……”目光瞥到手背上的花紋,鄭林娜壓下脫口而出的問題。
不行,任務期間,直播會錄下一切的聲音,她不能做出任何破壞魔術師形象的事情。
“我覺得什麼?”
鄭林娜強行把目光移向舞台後部,從幾個保安的縫隙之間,隐隐可見懸空的一雙腳。
她靈光一閃道:“你覺得那一雙像不像洗興潤的鞋子?”
“洗興潤的鞋子?”夏陽澤詫異道,“我沒看清……”
“那個人是洗興潤。”
沈桉不急不慢向鄭林娜二人走來,鄭林娜的目光下意識落在沈桉的臉上。沈桉的臉上依舊帶着一抹從容的笑意,似乎剛才她瞥見的那個表情隻不過是錯覺。
“我們要更改明天的表演地點。”
“對哦,我們明天本來準備在這進行表演的。”夏陽澤苦惱地掃視舞台一眼,“但是從這個情況來看,這裡明天肯定還會封閉。”
“所以,為了明天的準備,今晚要辛苦我的兩位助手了。”
沈桉的目光落在二人的手背之上:“請各位各位觀衆期待明天的演出。”
【屏幕變黑了,居然真的把直播關了。】
【一般的直播主根本不敢這麼做吧?魔術師真的一點都不擔心觀衆會跑。】
【反正我會在直播間築巢,看過了魔術師小姐的表演後,其他人都索然無味了。】
【有人看清楚舞台後部的情況嗎?那個人真的是洗興潤?】
【那個人是洗興潤。我特意離開了一趟直播間,洗興潤的直播間關閉了,然後一堆人在齊依娜的直播間哭喪。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洗興潤有一堆的妹妹。】
範華池冷着臉關上了手上的直播界面,他擡起眼,望向遠方的禮堂。
“居然這樣都不能觸發這個任務的boss嗎?芭蕾舞,這個舞台和……都不是觸發條件?”
風吹拂過樹葉,樹葉搖晃的嘩嘩作響掩蓋了他的某個詞語。
“可惜了,本來以為今晚能夠解決掉沈桉,順便摸索這個任務boss的規律。”
範華池低下頭,手上的黑氣消失:“還浪費了一個‘人形道具’,隻剩下一個不太好使的。”
說完,他轉過身,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
沈桉三人隐蔽在禮堂一側的樹叢中,靜靜望着洗興潤的屍體從禮堂搬運到車上。
“沈桉,正如你的猜測,洗興潤的背部纏繞着黑氣。”
一道紅光消失在夏陽澤的眼中,他着急望向沈桉:“我們怎麼辦?”
“按照原計劃,繼續舉行魔術表演。”
一抹硬币出現在沈桉的手中,沈桉高高抛棄硬币,而後随手接住。
“既然我們的觀衆已經提前走上舞台,我們的魔術盛宴也可以開始了。”
沈桉把硬币藏入袖子中,嘴角輕輕翹起:“多謝我的這一位心急的觀衆提醒,讓我意外得知邀請另一位演出者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