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今日着了一身精緻的純白色織錦緞服,再配上月白色雲紋腰帶,雖不是冕服,但也看得出來是精心準備過的。
“腰帶贈我好不好?”路衡吻了吻路知的耳廓,用手抽松了那根腰帶。
路知連忙捂住腰帶的另一頭:“怎麼能給你!給你了我用什麼?”
“用我的腰帶便是了。”路衡促狹一笑,扯下腰間的金色龍紋腰帶環在路知腕間,又用了點力将路知的腰帶扯了下來環在自己腰間:“這顔色,難道不是特意為我準備的?”
路知力氣不敵路衡,被扯走了腰帶不說,還在拉扯間亂了衣袍。
路衡見路知慌亂拉緊衣裳的樣子,心猿意馬起來,喉結滾動了一瞬,将路知打橫抱起,大步跨進了内殿。
“哎——别!”路知哪能不知道路衡想幹什麼:“一會就是廷宴了,你今日剛登基,耽誤不得,晚點,晚點——”
路衡自然是不由路知拒絕的。
自上次與路知在殿内說了重話,雖然他第二日就托姜述送了道歉的書信給了路知,也收到了路知原諒的回信,但因為登基大典的事宜實在是繁多,他也沒得空再出宮與路知見上一面。
過了十多日終于能見上面了,又見路知今日的穿戴是擺明了為了自己特地而做的一番精心打扮,路衡隻覺得心下瘙癢難耐,自然是要當場将眼前垂涎多日的心上人拆吃入腹的。
“好知知,這都十五日了。”路衡邊吮咬着路知柔軟的唇瓣,邊剝掉路知身上的衣服:“有沒有想哥哥?”
“想…想的。”路知也隻是表面推拒,身體的反應做不了假,也就半推半就地由着路衡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了:“哥哥慢些……”
金色與白色的外袍被床上的人随意抛了出來,明黃色的錦簾随後落下,隔絕了兩人交疊的身影。
路衡最終還是将那條月白色的腰帶暫時還給了路知。
他吻了吻路知的發頂,溫柔地為路知穿上衣袍,系好腰帶。
“今晚要記得,将腰帶送給哥哥。”路衡輕聲說。
待兩人再次推開乾清宮殿門的時候,周公公已經候在殿外了。
站在周公公身後的是面色鐵青的姜述,他見路衡藏不住的舒坦神色,又看到躲在路衡身後不敢探出頭的路知,用腳趾頭都知道兩人剛剛在殿内做了什麼。
到底還是周公公先迎了上來:“陛下,廷宴都布置好了,就等您過去開宴呢。”
路衡握住路知的手:“他們兩個的坐席安排好了嗎?”
周公公點頭道:“都安排好了,殿下與姜公子的坐席都設在陛下的坐席後頭,有屏風擋着,不會有人發現的。”
路衡這才點了點頭,接過周公公手中遞過來的幕離為路知戴上,招呼姜述過來先将路知領走。
待路知乖乖地跟着姜述走了,路衡才背過手去,緩步離了乾清宮。
路衡不喜别人跟得太近,所以這一路隻有周公公在側,安靜地為路衡打着傘。
不過因為今日的安排,路衡身後不遠處還是跟了一支身着飛魚服的錦衣衛隊伍,由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帶着。
越過乾清門,路衡無聲張了張口。
那名高大的錦衣衛首領對身後的隊伍打了個手勢,那群錦衣衛就倏然散了開去。
“陛下。”霍啟做完一系列指令,無聲地閃到路衡身側,對路衡抱拳行禮。
周公公很有眼力見的将手中的傘遞給霍啟,對路衡道:“奴才先去太和殿唱喏。”
路衡對周公公點了點頭,與霍啟并行走向太和殿:“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霍啟點頭。
“你一會留在屏風後頭,與姜述和路知同座。”路衡平淡的下令。
霍啟猶豫道:“陛下……屬下若是留在後頭,您身邊就沒人了。”
“本就是做戲,無需擔憂吾。”路衡擡手表示拒絕:“防身的功夫還是有的,再不濟,衍川離吾不遠。”
霍啟雖還是有點擔憂,但見路衡堅持,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