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衡是貪心不知足的，還沒等路知從那身心的震顫中清醒過來，路衡便又起了勢。

直到路知哭着讨饒，路衡見他真是快要虛脫，才依依不舍地将路知又吻了好幾遍，放過了那還在自己懷中止不住顫抖的可人兒。

與路知那疲軟無力的認命樣子相比，路衡倒頗有餓鬼飽餐一頓的樣子，不僅精神大旺，心情也是一等一的妙。

路知羞得厲害，身上也覺得黏黏糊糊的，是急需清理一番的。

可若是叫人将浴桶搬進内室，免不了見着他寝殿中的一片旖旎，論個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路衡笑着刮了刮路知的鼻梁，笑說着“這有什麼”，便用自己的外袍把全身已然癱軟的路知裹緊了，抱着路知出了東殿。

路知生怕被人瞧見了，吓得一頭紮進路衡懷裡，可沒成想路衡另辟蹊徑，足下輕點躍上牆頭，竟是直接翻牆到了北殿。

路知氣不過路衡剛剛想吓唬自己的樣子，看着路衡做完這事還一副精神煥發之态，氣得狠狠錘了幾下路衡的胸膛。

路衡邊笑着受了，邊又将兩人身上的衣物除了個幹淨，抱着路知下了湯池，為路知好好清理了一番。

結果兩人清理着又不理智了起來，借着那朦胧的水影在池中又來了一場魚水之歡。

溫池水嘩嘩響動的聲音混着路知壓抑着的哭腔，竟是直到日落西沉才漸漸安靜下來。

路知俨然是毫無氣力了，恨自己真是經不住誘惑，才叫路衡将自己吃了一遍又一遍。

而路衡便是徹徹底底的餍足之态了，規規矩矩地伺候着路知認真沐浴了一番，将人徹底收拾幹淨了，便直接将人抱上了挑高亭閣中的圓床。

“那日見到此處，便想着何時能與知知在這裡荒唐上一次。”路衡親了親路知還紅着的耳朵尖：“在這紅鸾帳中與佳人共赴極樂，當真是……”

“你少說這種葷話了！”路知好不容易平複下的心情又因為路衡短短兩句話躁動了起來：“剛剛在池中那次，指不定都被人聽見了，你現在還想着這事，害不害臊啊。”

“這可是我與知知兩人的最最美妙之事，害臊什麼。”路衡笑着又在路知撅着的唇上吻了好幾下：“我巴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路衡的，是我路衡獨一人的。”

“真是荒唐極了。”路知羞紅了臉，扭着頭不讓路衡親自己：“我們在這東宮胡鬧也就算了，你倒是好，還想鬧到天下人都知道，真不怕滿城的風言風語了？”

路衡自是不讓他躲的，捏着路知的下巴強硬地對那對軟肉嘬上好幾下，口中含糊道：“我怕什麼，我想做什麼，又豈容他人置喙。”

“好了！不就是兩塊肉，如此沉迷做什麼。”路知掙紮着躲開了路衡，臉上浮現些許愠色：“我還有正事與你說呢，都折騰了三四個時辰了，你也該放過我了吧。我都有些餓了，你可得認真聽着了，說完我就要用膳的。”

“好好好，知知不惱，我老實聽着便是了。”路衡怕真惹路知生氣了，又還想着得寸進尺，隻将人松松摟着：“我這剛嘗到味，知知可不能就這麼狠心，讓我當場就戒了，我就這麼抱着你，聽你說，好不好？”

“随你吧。”路知拗不過路衡，見着路衡表情倒是委屈起來了，隻能半推半就地靠在路衡懷裡：“那我可說了，你若是不認真聽，我可是真會惱的。”

“嗯，我且聽着呢。”路衡乖巧點頭。

路知見路衡真是露出一副正經之态了，才開口道：“我那日在那秘境中算是死過一回了，倒也是想通了許多事情。我覺得這人命也就這麼一回的，定是不留遺憾才好，才想着今日不管不顧地說了。”

“你先别着急或是自責，我這話沒有怪任何人的意思，你若是開場就不高興了，我可就不說了。”路知見路衡的神色一下子沉了，擡手握住路衡捏緊的拳頭，見路衡神色緩和下來了，才繼續說道：“今日除了與你表露心迹這項已經完成的事情外，還有更重要的一事，我是瞞了你許久的，若是不趁着今日沖動告訴你，後面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路衡被路知說得也有些緊張了，喉結滾動了一下：“你說。”

“我想與你說的，算是我的……身世。”路知觀察了一下路衡的神色：“我也是今日得了你的态度才确信的，你與曾經那個路知，是走不到與我當下的情況的。”

路衡皺了皺眉，他有些意識到路知想要說什麼了，隻輕點了點頭，默默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