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路知回想起路衡昨日的樣子:“可我醒來……他似乎一直這麼看我,不是因為他是個親和的人嗎?”
“親和?殿下真是說笑了。”勿诠皺眉:“陛下性子冷,屬下從未見他對誰有什麼好臉色,特别是從前對殿下,更是冷臉相待。”
“那他……”路知心底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身邊有沒有體己人?我是說,有傳言的也算,就是能讓他臉色好點的人。”
勿诠:“陛下一直潔身自好,除了與殿下那事外…并無其餘的桃色傳聞。”
“那謝衍川呢?”路知問:“他對謝衍川如何?”
“謝小将軍?”勿诠疑惑道:“外界雖是傳言謝小将軍為陛下至交,但他平日裡極少來東宮拜訪,甚至還沒有姜大夫來得多,屬下并未見過幾面。”
也是,小說裡的謝衍川都是背着反派路知偷偷來的,勿诠作為路知的人自然也會被避開。
再加上昨夜兩人的劍拔弩張和路衡的那些話,想必整個東宮都對謝衍川有所防備,他們兩人也不會發展成那種關系。
“那姜大夫……”路知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姜述和路衡的關系很顯而易見的幹淨。
“姜大夫與陛下的關系确實不錯,但陛下明顯不喜歡姜大夫那一類的人。”勿诠猜到了路知在想什麼:“殿下是想通過旁人搞清楚陛下的态度?據屬下所知,陛下身邊一直很幹淨。屬下雖不知之前陛下在宮中如何,但按照殿下您有什麼都要說的性子,若陛下身邊當真有什麼莺莺燕燕,殿下定然會……鬧得人盡皆知的。”
“……”也是,就反派路知那折磨路衡的勁,兩人進了宮,路衡身邊能有個蚊子都難。
勿诠循循善誘:“殿下真的不用擔心這個,還不如多想想,陛下為什麼會态度突變。”
“……我要想那個幹什麼。”路知像是被戳中了心中所想,面色一紅:“那他平日裡有沒有什麼…就是…幫他瀉火什麼的……”
路知還是不信路衡能全然禁欲,畢竟他前一日的動作确實是有些熟練了。
很多小說裡不都有寫過什麼會給皇子房内備着通房解決生理需要,特别路衡是太子,說不定會有什麼教習姑姑專門教導什麼的……
“怎麼可能有,陛下也和您一樣并不喜人貼身服侍,房内一向是沒有侍從的,這點東宮裡的人都知道,所以陛下與殿下當時那事才會一下子驚動了先皇。”勿诠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路知:“不過陛下那時與您都那樣了…他都沒動您,這還是您回來後說的,說陛下對您全無反應,可把您氣壞了。”
“全無反應?”路知抓住重點:“什麼反應?”
“啊呀,殿下!”勿诠面色一紅,湊近路知耳邊壓低聲音:“就是陛下那處,沒點動靜!”
“啊?”路知一下子臉通紅,他想到昨夜貼着自己的東西,面上不确定道:“你是說…不是……都下了藥了,沒動靜?”
“是啊!”勿诠點點頭:“您那時氣得不行,讓屬下連夜将陛下不舉的事情傳出去,屬下想了想這實在是不妥,便沒傳這消息,隻是讓栖鸾殿的下人們在您面前裝得對陛下鄙夷些。”
“……還好。”路知松了口氣。
“所以屬下才說陛下也變了。畢竟從那時候開始,陛下對您就更冷淡了,話都不願意多講半句的,沒想到您這一病,真是兩人都……”勿诠表情中帶着奇怪的神色:“而且殿下也變得厲害,竟然就這麼邀請陛下進了栖鸾殿,可更讓屬下意外的是,陛下竟也毫不猶豫地進來了,還與殿下在正殿那許久……”
“我們在正殿什麼都沒發生啊,别瞎說。”路知忙打斷勿诠。
“殿下,您騙不過我。”勿诠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您與陛下兩人在殿内單獨相處了那麼久,出來還換了衣衫。殿下昨夜又沐浴了許久,今日還睡到日上三竿,想來必然是受了累。不過殿下放心,那衣衫都是屬下收拾的,昨日的事也隻有屬下知曉。”
“……”路知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我真的沒有……”
“殿下,屬下都懂,屬下不會說出去的。”勿诠點頭。
“……”路知當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過殿下,您對陛下應該也有情意吧?”勿诠肯定道:“兩人都對對方有情意,這事兒本就是順水推舟。”
“你怎麼看出來…不是,你憑什麼說我對他有情!”路知臉紅得厲害。
“殿下您看陛下那眼神……”勿诠見路知瞪自己,聲音越來越小:“和看情郎有什麼區别……”
看…情…郎……路知已經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