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衡身處這種時代,又是這樣的地位,他都敢公然出櫃,作為小說男主有點現代不婚不育思想也很正常。
路知這下倒覺得是自己迂腐了。
但是小說裡先帝看似沒說什麼,實際上還是不允許旁人非議路衡性向之事,所以在路衡和反派路知有搞在一起的苗頭的時候,才會那樣息事甯人。
路知覺得如果先帝未死,路衡一直沒有婚配,先帝說不定會給他選一家指婚,而且八成給指個姑娘家。
那深宮中的皇後定如傀儡一般,為家族謀來了安定,卻要日日獨守空閨,說不定哪天還會看到路衡和男寵……
形婚真該死啊!
路知想得實在太遠了,一時間受不住情緒,憤憤道:“男後可以,女後不行!”
路衡看路知不知道想到什麼,有些氣憤的樣子,好笑道:“為何?”
“我們這種人,不能仗着權勢就騙女孩子的感情。”路知理直氣壯道:“就算是聯姻,也不能虧欠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
路衡看着路知,眸中閃過一絲深色。
這個路知,還真是與這個時代全然不同,卻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
“嗯,你說得對。”路衡的眼裡帶了些贊同:“這就是你給我推薦謝家和姜家的原因嗎?”
“嗯……”路知點了點頭。
其實是因為這本小說好像是耽美向的,雖然沒有明确的感情線,但是女角色确實少得可憐,路知一時間也想不到有什麼讓他印象特别深刻并與路衡适配的女性。
“但我們不騙女孩子的感情,就能騙男孩子嗎?”路衡的語氣認真:“若是我用聯姻的手段立了男後,就不算虧欠對方嗎?”
“呃……”路知一下子回答不上來:“那男孩子……總還能培養培養感情吧,萬一看對眼呢?”
“若是一輩子都看不對眼呢?”路衡掃了路知一眼:“又當如何?”
路知:“……”
他不知道路衡是在鑽什麼牛角尖,但是也不能把到了嘴邊的離婚二字說出口。
這個時代明顯是看重名節的,若是真有男兒願意為後,本就是件異常有勇氣的事,要是真的沒有感情,就算是和離,恐怕那人在這個時代也再無活下去的顔面了。
“說起來,知知剛剛說我們這種人。”路衡挑了挑眉:“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路知理所當然道:“就是我們這種喜歡同性的人啊。”
“這樣啊……”路衡的笑容帶着深意:“原來知知和我一樣,從前從未聽知知提起過。”
什麼?!路知猛地看向路衡,卻已經來不及。
路衡的手已經抵上了路知的肩,他隻是輕輕一推,路知卻像招架不住一般被直接推倒在地。
路知的手在空中虛無地一抓,混亂中飛舞的袖袍煽動了一陣風,将矮桌上唯一一處照明的燭火吹熄了。
路知的後背倒在柔軟的地毯上,不怎麼疼,後腦也在倒下的那瞬被路衡的另一隻手托住,并沒有受到什麼撞擊。
但路衡好似故意借着路知倒下的力一般順勢向路知壓下。
路衡的一隻手墊在路知頭下,另一隻手掌撐在路知頭邊的地毯上。
兩人一上一下的姿勢讓路知的緊張到達了頂峰,因着最近的油燈已經熄滅,殿内更昏暗了些許,路知仰躺在地,身體幾乎完全陷入了陰影中。
但路衡卻還身處微弱的光影之中,路知也第一次清楚地看見了路衡那雙深邃黑眸中的情緒和湧動的危險氣息。
是高高在上勝券在握的掌控,是蓄意控制但想失控的占有。
路知有些不敢看路衡了,他掩耳盜鈴般閉上了眼,偏過頭。
路知順從又羞怯的表情給路衡帶來了極大的滿足,而此時身下的獵物卻又主動将自己纖細又脆弱的脖頸展現在自己面前,路衡舔了舔唇。
“唔!”下一秒,路知感覺自己的頸間一痛,他的脖子好像被路衡咬得破了皮。
可一陣酥麻感覺又緊接着替代了疼痛。
路衡輕柔舔舐着路知脖頸傷口上滲出的血點,将那白皙上鮮紅的顔色吞吃入腹。
不知是因為空氣中的涼意還是身體受到的刺激,路知無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路知剛想掙紮,路衡的手卻一下子捏緊了他的腰側,又是一下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路知被迫睜開了雙眼。
路衡吻上路知的耳垂,耳鬓厮磨間,路知聽到路衡壓抑的聲音。
“我隻想立我心愛之人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