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沒人應答。
謝懷竹不放棄,仍舊敲着,瑾月愣是不搭理她。
無奈,謝懷竹開口喚道:“瑾月,我有話同你說。”
裡頭人說道:“我和你沒話說。”
謝懷竹閉嘴了,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兒後,默默回房了。
見人走後,瑾月也不挽留,隻是嘴裡念叨着:“可惜啊~太可惜了。”
說着,她翻了個身,蜷進小被子,不想理會外頭事。
瑾月明明困得要死,可翻來覆去,硬是睡不着,想來想去,這都得怪謝懷竹,無事在她面前瞎晃悠,害她心緒不甯,這才睡不着覺。
瑾月起身,穿好衣裳,轉頭去了隔壁,她一敲門,謝懷竹便來開門了。
“怎麼了?”
瑾月:“怎麼了,不是你找我有事?”
謝懷竹抿着嘴唇,不吭聲。
瑾月沒耐心在門口等她回話,繞過她自個人進去坐下,自己給自己倒水喝:“說吧,剛剛找我幹嘛。”
“沒事。”謝懷竹憋了許久,又補充道,“就是看看你。”
瑾月瞟了她一眼,将話題轉移開來:“難得出來一趟,就不打算到處走走,還要死宅在這方寸之地?”
謝懷竹垂下眼眸,回道:“是這樣。”
“無趣。”
謝懷竹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幾句,最終卻道:“在哪都一樣。”
聽了這話,瑾月氣不打一處來,隻覺得這人分外不争氣,語氣也忍不住沖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出來做什麼?好好待在你的忘憂峰不好?”
謝懷竹想了想,還是認真解釋道:“聖妖殿派使者來,我應當露面。”
話一出口,瑾月面色當即變了幾分,周身氣息不複方才那般平和,她一字一頓地問道:“聖妖殿使者,派的是誰來?”
“我不清楚。”謝懷竹說道。
“你是聖妖殿殿下,你不清楚?”
謝懷竹:“南清未曾告訴我,我也沒問。”
瑾月:“……”
許是瑾月面上的嫌棄之色過于明顯,謝懷竹面子有些挂不住,隻好又補了一句:“不出意外,應當是我長姐的親信。”
瑾月聽了這話,沉下臉來,許久不說話。
謝懷竹忽然間想起一事,好奇心瞬間被挑起,所以她主動問道:“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和我長姐到底是什麼關系?”
瑾月擡頭,不善地看了她一眼,涼涼道:“二殿下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嗎?”
謝懷竹:“……我随口一問,你不答也沒關系。”
瑾月笑意涼涼:“問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問了。”
謝懷竹見瑾月面色愈發不好,默默後退幾步,應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