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儲源欲圖綁架他們威脅警方...
父親早在十天前提醒過他,一放學就立即回家,那時候,許昌鳴是不是就已經預感到了什麼,許燃腦中突然想起這件事。
林默是許燃父親的同事,整個人非常嚴肅冷靜。
“林叔叔,我媽媽...”張景月是第一次看見林默,乍然聽到這些信息,他有些無措。
林默看他一眼,說:“何女士已經被警方的人帶走,你放心,她現在很安全。”
“你媽也是。”知道許燃會問,林默提前對他道。
許燃坐在後座上,心緒不定,大腦一片空白,倒是張景月反而鎮靜,他問:“那林叔叔...我們現在去哪裡?”
“我現在送你們到安全屋。”林默回:“放心,警方一定會護你們安全。”
“謝謝林叔叔。”張景月望向心神不定的許燃,知道他在擔心許昌鳴,遂安慰他:“許燃,許叔叔會沒事的,他那麼厲害,是我見過最強壯最有智慧的人,他會沒事的。”
“嗯。”許燃低聲回應。
“你們拉好安全扶手,我現在要甩掉那輛車。”林默對二人道。
“好。”兩人異口同聲,同時拉住安全扶手。
林默駕車在津河大道上左沖右突,又在轉瞬之間拐進車流量大且異常擁擠的主城區。
他的車技很好,在确定甩掉那一輛桑塔納後,他七拐八拐将車開進一條寬敞的巷子裡,巷子左右都是高矮不一的民居,房子一棟挨着一棟,密密麻麻地陳列着。
這是位于津州一個不起眼的老舊小區。
小巷左邊某棟三層民房内一道卷簾門緩緩向上卷開,裡面是一個小型車庫,林默方向盤一轉,又穩又準地将車倒了進去。
伴随着卷簾門轟隆而下的巨響,車庫内一片昏暗,許燃和張景月下車後跟随林墨的步伐,從一條昏黑的樓梯巷子裡爬上三樓。
林默拿出鑰匙扭開了一扇門。
“這個就是安全屋?”許燃探頭張望,他拉着張景月,兩個人一起踏進陌生的環境。
三室一廳的布局,室内陳設簡單明朗,一個直排沙發,一個矮茶幾外加一個飲水機,便是客廳的布置。
隻是那明潔的窗戶外竟然焊接上了一條條堅硬的鐵制防護栅欄,連普通的防盜門内也另外加裝了一道堅固的防爆防彈門。
兩個人站在空曠的客廳内,林默打開飲水機給他們倒了兩杯水,道:“這裡條件不好,你們将就一下。”
林默坐下來,兄弟兩個也陪他坐下來,林默說:“廚房裡有泡面有餅幹,如果餓了可以吃泡面。”
“我們要一直待在這裡嗎?”張景月問。
“嗯。”林默點頭:“直到我們抓到林儲源。”
“清剿行動就在這一兩天内,你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
“我媽他們為什麼不在這裡?”許燃問。
林默看他一眼,道:“許燃,你有沒有聽過不要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林默問他,許燃沉默下來。
“如果這一處被發現,那就是一網打盡,我們不會去冒這種風險,她們很安全,不用擔心。”林默摸摸許燃的頭。
于是,兄弟兩個便在這裡住下來,一待就是三天,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這對于向來好動的許燃來說,無異于坐牢,他在這裡待得越久就越壓抑。
“林叔叔,可以讓我和我爸通話嗎?”許燃眼看着這日子過得像是望不到頭似得,忍不住問林默是否可以和許昌鳴通話。
林默搖搖頭:“現在正是清剿行動的緊要關頭,許燃,保護好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就是你最大的任務。”
“那你呢?你的任務是什麼?”許燃問他:“你一直跟在我爸爸身邊,為什麼這一次卻不是?”
林默思考一下,回他:“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們。”
“如果你們任何一個出事,我的任務就失敗了。”
“失敗了會怎麼樣?”許燃問他。
隻見林默搖搖頭,他說:“我執行任務從未有過失敗,我會用生命保護你們。”
林默作為許昌鳴的下屬,和他一樣的嚴肅闆正,仔細琢磨一下,卻是比許昌鳴還要古闆幾分。
“林叔叔,為什麼你一直戴着墨鏡啊?”坐在許燃旁邊的張景月問。
自和林默見第一次面開始,張景月見他一直戴着墨鏡,不管是在室内還是室外,那一副墨鏡像是焊在他臉上似得,從未見他取下。
聞言,林默微微垂頭,擡手取下墨鏡。
黑黑的鏡片之後,林默的一隻眼黑亮,另外一隻眼睛卻空蕩蕩的,隻有眼窩和眼皮縮進去皺成一團,林默少了一隻右眼。
“從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挖掉了,怕你們害怕,就一直戴着。”
林默缺少的那隻右眼上,像是被人用烙鐵灼燒過一樣,同一般沒了眼睛的人不同,他那隻眼上陳舊疤痕錯落,乍然顯露出來,十分可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