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冰激淩。”柳沐心走後,許燃好半天沒回來,正當張景月坐不住站起來要去找人時,他卻突然一下冒出來了。
許燃冒出來的同時,還往他嘴巴裡塞進去一個甜筒。
可惜張景月還沒嘗到什麼味兒,甜筒又忽地被許燃抽了出去,還拿濕紙巾擦掉留在他嘴邊的餘留。
“别擦了,給我吃一點也好啊。”張景月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動。
許燃卻認真給他擦幹淨,說:“我忘了,這太冰,你吃了容易感冒。”
最後兩個甜筒都進了許燃的肚子。
“哼!”張景月不滿吭聲。
許燃說自己最近要健身,所以家裡吃的都是健身減脂餐,十分寡淡無味,不是雞胸肉,水煮牛肉就是一些綠葉蔬菜,張景月嘴裡已經好久沒味道了。
他很想嘗嘗甜筒的味道,但是許燃一點也不給他吃!
“哼什麼?”
“小孩子。”
“你要實在想吃...”許燃對他張開了嘴:“要不,從我嘴巴裡扣出來?”
“不要。”張景月嫌棄的搖頭,報複說:“你今天吃了兩個甜筒,罰你做兩百個俯卧撐。”
“不要啊,好弟弟,我其實有一個更好消耗熱量的辦法。”許燃提着大包小包摟着他往車庫走,忽而附耳神秘對他說。
“什麼?”張景月漫不經心一問。
“床上運動。”許燃道。
“……”
“好弟弟,答應我一次呗。”許燃勸他。
“不行。”張景月嚴詞拒絕。
“為什麼?!”許燃不滿。
“不行就是不行。”
回到小别墅,兩人大包小包從車上提東西回家。
“喲,回來了?這次許大少爺又把那家店搬空了啊?”李奕藍正在做午飯,戴着個圍裙,見他們回來,手裡的鍋鏟還沒放下就跑出來。
“關你什麼事?”許燃手上東西多,嫌他擋門礙事,道:“走遠點。”
“我就不走,你趕我啊。”兩人不對付慣了,李奕藍一受氣就要找張景月。
“月月,臭警察要趕我走。”李奕藍拿着鍋鏟辛酸抹淚,他抹淚,眼角卻不見淚珠。
“不會的。”張景月溫言安慰:“有我在,他不會趕你的。”
這兩人雖然互相看不慣,但許燃卻還從未開口叫他離開過。
“月月最好了,今天做清炖牛腩給月月吃,隻給月月一個人吃。”李奕藍同他撒嬌。
“有病。”許燃見他一米八的大個子,做出這副委屈小媳婦的模樣騙人關心,十分嫌惡,不願再給他任何一個眼神,提着東西轉身就上了樓。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夜來風清,别墅花園裡,許燃赤着上半身正在做俯卧撐。張景月坐在花園裡的秋千椅上當監工,見他做一個數一個。
牆角花壇裡的山茶花長大了不少,長出許多枝葉,有一顆竟還結出了花骨朵,是白色的,在風中輕搖晃動。
“九十九,一百…”
“九十九,一…”
許燃吭哧吭哧上下起伏,有力的臂膀肌肉集結,随着他的動作也在湧動,像是在和他一起呼吸。
天冷,但是他的額頭上依然布滿汗珠,他在賣力運動,耳邊卻聽得張景月這個監工的聲音越來越低,一個一百,重複了好幾遍,直至最後無聲。
許燃聽不到他的聲音,兩手一撐便從地上借力跳起來,看向秋千椅上的張景月。
他裹着厚厚的棉服,雙膝并攏放在地上,攏着雙手,頭微微低垂,乖乖靠在秋千椅架上,睡着了。
張景月睡着了,眼眸輕閉,呼吸幾不可聞,許燃靜悄悄走過去,蹲身在他面前,擡手掀開遮住他眉眼的劉海,靜看幾秒,許燃直起身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十分珍重。
許燃把張景月抱起來去睡覺,卻一抱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