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心,就請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走出去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吧,人間很美好,它其實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污濁。”
“還有,我不知道你私底下還做過什麼,不過請你收手,不要一錯再錯,更不要低估人民警察的力量,你做過的一切虧心事終将會受到懲罰,你一定會有那麼一天。”
他揚起手,将那枚戒指砸在王信安的臉上,冷漠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溫情。
王信安低下頭,肩膀微微顫動,他輕聲地笑着,何思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他本以為自己會害怕的,可到這時他才發現,卸下一切負擔後,沒有任何人可以再威脅到他了。
“小思,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寬容。”王信安再次擡起頭時,依舊是柔和的笑容,隻是那笑容裡帶着猙獰,因此他整張臉看起來扭曲得可怕。
“你那麼善良,對别人那麼好,可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王信安站起身,湊近何思。
何思沒有躲,也不想躲。
“我的機會隻給人,不給畜生。”何思平靜地說。
“好,很好。這樣看來,我也沒有改變的必要了。”
何思看着王信安:“我從來也不認為你會改變,你太固執了。”
“那我就固執到底怎麼樣呢?”王信安突然抓住何思的手腕,拖着他就往旁邊的屋子走。
“放手!王信安你還想強人所難嗎!你就隻會這一招嗎?”何思另一隻手抓了過去,王信安的手被撓出了血痕,卻仍然緊緊鉗着何思的手腕。
“那又如何?隻有在床上你才能老實聽話!”
王信安将何思扔到了柔軟的白色床鋪上,這間屋裡也同樣堆滿了豔麗的紅玫瑰,床鋪上垂下紅色紗幕,絲絲縷縷,宛如古代的婚房。
何思被床邊的玫瑰刺劃傷了胳膊,但他顧不得疼痛,掙紮着起身逃離,王信安卻從身後将他的手用領帶反綁住,用力一扯,便扯下了何思的校服。
“王信安!你他媽瘋了!滾開!”何思擡腳便踹,可王信安卻順勢按着他的膝蓋往下一壓,欺身而上。
何思痛得慘叫一聲。
“這樣就對了。”王信安不停地撕咬着,眼裡閃爍着亢奮的兇光,“喊吧,叫吧,這才是我們兩個人應有的歸宿,何思,你想擺脫我是不可能的,我會一輩子糾纏着你,讓你也同樣糾纏着我,我們就這樣互相争鬥下去,誰也不能好過。”
“住手……住手……”何思的白色短袖被撩上去,露出了光滑柔嫩的肌膚,王信安完全不理會何思的掙紮,一路吻下去,直抵小腹。
“王信安你就是個畜生……”何思嗚咽着,淚流滿面。
王信安冷笑着:“畜生的職責就是不停地□□,從這點來看你說的的确沒錯,我……”
這時,何思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信安蹙眉“啧”了一聲,一隻手掐着何思的腰,另一隻手胡亂從他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是你的小情人打來的。”王信安不屑地說,“怎麼,你們還有聯系?”
何思一聽是杜慈竹,混沌的眼神才終于有些清明,他哽咽着,想伸手奪回手機,但因為雙手被反綁着因此動彈不得,隻能低低地呻吟:“給我……給我……”
“看樣子下次還得再給你買一個新手機了。”王信安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挂斷了電話,卻在那一瞬間看見何思的手機屏保:那還是高中之前的暑假杜慈竹和何思出去遊玩時照的,杜慈竹和何思分别穿着粉色和綠色的漢服,一個沖着攝像頭露出溫柔的微笑,一個則别别扭扭地偷瞥着鏡頭,兩個年輕人都正值如花一般的年紀,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這些都是早已遠離且令王信安不敢奢求的東西,而更重要的是,合照裡的兩個人看起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沒有比他們再般配的一對了。
王信安心頭火起,一下子将手機摔在地上,複又狠狠貼近何思,報複似的将他翻過身摟在懷裡,何思被突如其來的這麼一下弄得幾乎暈厥過去,嘴被王信安強行撐開,往裡面丢了什麼,他猛地一拽何思的頭發,硬硬的東西瞬間滑到嗓子眼,何思一陣劇烈的咳嗽,卻還是把那東西咽下去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
“别緊張,不過是一點安眠藥。想給你做個小手術,可是又怕你跑掉,隻能如此。”王信安不懷好意地笑笑。
“什麼?你……”何思震驚得睜大了眼睛,而這時,王信安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未待何思反應過來,王信安一伸手捂住了何思的口鼻,另一隻手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哦,是慈竹啊。”
身下的何思傳來痛苦的嗚咽聲。
“他沒接電話?啊,他不在家,他沒跟你說嗎?他這學期住校了。”
何思扭動着身子想要掙紮,忽然身形一動,他的頭重重磕在了床頭闆上,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因為他交了女朋友啊。對,他說是因為想多跟女朋友待在一起才住校的。哎,現在這些孩子,我們做家長的也不能說什麼……”
何思僅有的一點意識一直在回蕩着同一句話: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