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han喘得厲害,他今天算是知道,越看起來斯文正經的人,越不能随意撩撥。
“我好(石|更)啊…”
“Vincent,你想不想跟我(人|故)?”
“你明明有反應,我教過你的,想和不想,你可以很直白。”
荒郊野嶺的車裡,病都沒好全的Ethan,文璟不是下半身動物,但也禁不住被這樣引誘,尤其是某人的指尖還賊心不死地一直順着他後腰往下,即使被阻止也不依不饒。
“紋身是什麼?”文璟捏着小鬼後頸,迫使他擡頭。
“白頭鷹”,Ethan十分大方地一把脫掉短袖,“和家裡決裂之後紋的”,曬不到的皮膚簡直白得晃眼。
從身前左側最後一根肋骨的位置到腰線,紋着隻斷了腳的白頭鷹,因為橫跨身側的轉折,所以看起來栩栩如生。
圖案主體由上下兩部分構成,從鷹的腿部橫向截斷,上半身是猛禽展翅向長空,下半身化為磐石囿于岩壁,斷裂之處有碎石滾滾而落,最底部有一行很細的小字,出自《簡愛》。
“I am a free human being with an independent will”,文璟撫過那行字,小聲念了出來。
“好看嗎?”Ethan微微側身仰靠在車門,最大限度地展示他的紋身,“我自己設計的。”
“好看,很藝術”,文璟用手指描摹着鷹的翅膀。
“好癢…”Ethan咬牙強忍着笑意。
文璟的手順着紋身輕飄飄地滑下去,小鬼的肌肉線條也很流暢,最終他五指撐着手掌,懸空壓在平坦的腹部,用最平常的語氣評價道:“你的皮膚紅了,小腹也在發抖。”
“Fuck…你别說了…好色…”Ethan的臉頰和眼尾也紅了。
“是啊,很色”,好像是在報複Ethan剛剛的言語,文璟也丢棄了文雅直言不諱,手滑到Ethan腰側,微微用力就能留印,太讓人想搞破壞了。
文璟從來沒有這種愛好,他将這一切降罪于那雙彌漫水汽藍裡透紅的眼睛。
真想把你變成風筝,将你的自由緊緊握在手裡,想把你從天上拽下來,掐着你的腰讓你無處可逃,想你哭着求我放了你,這個想法的出現讓文璟自己都錯愕了。
“等等”,忍無可忍的Ethan跳下車,繞到文璟那邊,拉開車門,“去後座。”
天空飄起毛毛雨,文璟才邁出一隻腳踩到地上,另一隻還撐在門檻條,Ethan就迫不及待地拽着他的衣領吻他。
小鬼的肩膀都被雨泡得沒溫度了,真是胡鬧。
文璟有一點生氣,自己都舍不得讓他半夜睡車裡,硬着頭皮陪着在汽車旅館睡了一晚,他自己倒好,上衣也不穿就任雨淋。
一陣天旋地轉,等視線回歸穩定,Ethan發現自己已經被“扔”到了車後座,他覺得文璟原本的意圖是扔,但真正放下的時候又謹慎克制,沒有想象中與真皮座椅接觸的冰涼,倒有層柔軟的布料墊在了中間,是文璟某天半夜穿過一次的薄外套。
從哪變出來的?
他無意中側頭,發現了一隻原本應該在後備箱,現在卻安安靜靜蹲在腳踏上的手提袋,有條看起來毛茸茸很軟和的米黃色毯子從敞開的拉鍊間露出個角。
這是早上文璟擔心Ethan再突然發燒,以備不時之需拿出來的,不過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因為Ethan覺得自己的褲子好像不在它應該在的地方了,而文璟的手好像出現在了它不該在的地方。
诶???我是被…(二|)…得麼…?
也行,也好,凡事都要嘗試一下,人活着就為了體驗的,從意識到這一點的意外,到坦然接受,他隻用了十秒鐘。
小鬼有一個莫名戳中文璟的點,胯骨被運動褲的松緊壓出的一圈紅印,性感爆了。
暴雨包圍了一座晃動的島嶼。
島上隻有一位來探險的旅客,和一位一對一向導。
向導給旅客系上了安全繩,旅客仰頭看自己的手腕,這不是上次被他拯救的那條絲巾麼?恩将仇報的破布。
“我學的好麼?”文璟欣賞着自己複刻的繩結。
“哼哼,你還真是學什麼都快”,Ethan用膝蓋輕輕磕了磕文璟的腰,“但下次,請不要亂學不需要的技能。”
“你怎麼定義需要和不需要,這分明是很有用的,逃生技能”,文璟一本正經地像是真的在對産品價值進行評估一樣,當然,如果忽略掉他的行為的話。
态度惡劣的混蛋向導站在蹦極台上,把柄落入他人之手的旅客被拽着,身體懸空隻有腳尖還将将挨着台面,吊在不上不下的地方,可惡的向導總是裝作松手,吝啬地隻讓人稍稍體會那麼一下失重的感覺。
每一次都将亢奮與緊張感積攢到臨界值,Ethan的心髒快要爆炸了,“受不了了,Vincent,幫幫我,幫幫我…”
向導好整以暇地審視着旅客,指尖壓在藏于深處的血管搏動上,故意問起了題外話:“你上次綁了我多久?”
“不知道…不記得了…我都沒看表,Vincent…Vincent!你的手好涼啊…能不能…能不能…給我個痛快。”
還沒進入正題,Ethan就要掉眼淚了,看着這麼禁欲的一個人怎麼能花樣這麼多?
“你有一點狠心,Ethan,那根麻繩上都是小刺。”
“我錯了…我錯了…Vincent…你還要玩多久啊…我都哭了…”
“你愛哭”,文璟突然手重了一下。
“求你!求你了,Vincent!我真的要瘋了!”
“瘋吧”,向導終于大發慈悲,毫無防備被松開的旅客在突如其來的釋放中一時失神,“瘋給我看”,向導滿意地擦了擦臉。
孤島沒有人屬于類文明的工具,向導就地取材,旅客自産自銷。
“寶貝,不哭了,眼睛又要腫了。”
Ethan融化成一灘漿糊的腦袋,好像聽到了文璟在他耳邊叫他寶貝。
我是寶貝嗎?
我是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想要的文璟的寶貝了嗎?
光是這麼想着Ethan就又差點讓文璟的臉遭殃了。
等短暫抽離的意識重新回攏,Ethan才發現自己正趴在文璟身上,背後蓋着那張米黃色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