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頭部開始覆寫嗎？”

“不行，這些機器人都是遵循痛一個指令。隻關閉一部分的話，另一部分就會得到消息。重新執行喚醒程序也不行，強行刺激下，頭部的生命體容易産生其他反應。”喬越說，越覺得對面怎麼是像專門針對機械生命體做出的防備措施？

邏輯推導下，像喬這種思維更容易想到用覆寫改寫命令等措施。之前，布萊尼亞克就在喬這吃過這個虧，現在算是給他找補回來了。可布萊尼亞克要防着喬也就算了，給自己捆住是幹什麼呢？那他怎麼發命令？

“我想，”超人好像聽到了什麼，微微側着頭，“蝙蝠俠可能找到了另一條線索，他找到布萊尼亞克在跟誰合作了。”

超人說出了他之前就猜測的名字：“萊克斯·盧瑟。”

“亞瑟跟奧姆怎麼了？我們并不了解亞瑟家裡的事，他也不太跟我們說啊。”戴安娜聳聳肩。

沙贊倒是一拍手：“哦，我知道了。你是指奧姆靈魂的問題嗎？之前我也看出來了，奧姆的靈魂上有傷口來着，還是跟亞瑟綁一塊的。我還問過亞瑟，他有點避開這個話題，我就不再問了，隻是讓他後面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這是合理的嗎？”雷霆隊長不是很懂異世界風尚，“無論是什麼原因，把靈魂綁一起也有點太......他們的正常生活都會受影響的吧？”

“？？？什麼靈魂綁一起？”海王露出困惑的表情。

“就是這世界的亞瑟跟奧姆啊，”雷霆隊長跟他們比劃，“當時我沒說，在我們世界檢查的時候，我在奧姆身上發現了另一道靈魂的氣息。我确定那是一種靈魂能量，就是它在維持奧姆靈魂狀态。一到這邊，我就在亞瑟身上發現了相似的氣息。”

“有90%的概率，這裡的亞瑟利用了什麼方式，把他靈魂的一部分融進了奧姆靈魂裡。他應該是知道自己有生命力聯結的，就是海王那種專屬的能驅使海獸的能力，”雷霆隊長跟海王說，“這股力量是在靈魂裡的，估計是他察覺到這一點後，直接把自己靈魂撕了，用來維護、防禦奧姆的靈魂。”

戴安娜：是，是嗎？一個靈魂分成了兩份，在主世界眼裡原來是這樣的嗎？

“原來那叫生命力聯結啊，”沙贊見大家都一知半解，給他們打了個比方，“一個人的靈魂如果受傷到無法自我修補的境地，那大概率他的靈魂力量會随着時間從破損的缺口流出去。就像雞蛋破了個洞，蛋清和蛋黃都會流出來。”

“但是亞瑟的能力剛好是靈魂層面的聯結，雖然沒有修補功能，但是能把這個破洞給堵上。唯一的問題就是，亞瑟要把自己的靈魂，跟奧姆的靈魂靠的很近。生物的靈魂如果被抽離出來，就必須有一個‘服務器’，讓他顯形。這個‘服務器’大多就是魔力和魔法物品，但亞瑟不一樣，他把自己當成了奧姆的‘服務器’，這樣就能基本避免奧姆靈魂再受到其他傷害了。這想法還挺天才的。”

雷霆隊長看起來挺崩潰的，他伸手：“等等等，暫且不說亞瑟怎麼切割的靈魂，靈魂融合的後遺症怎麼辦？共感、解離，這會帶來很多問題的啊！”

沙贊認真地看着眼前的這些人：“如果對方已經到了危險邊緣，亞瑟是不會考慮這些的。所有的事，都應該排在生命之後。可能比起讓奧姆死去，亞瑟覺得這些都是小問題。”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我猜的。要是你們那麼想了解他們的情況，為什麼不去直接問他們呢？”沙贊看向亞特蘭娜，“我看的出來，亞瑟對你們還是很有好感的。等這件事過去，我們可以偷偷問問亞瑟的想法啊。”

戴安娜把真言套索繃直了：“你們的問題解決了吧？是不是該我的了？雖然現在克拉克暫時安全，但亞瑟的老爸可還不知道在哪。就算你們的奧姆跟你們有矛盾，也不是跑我們世界來鬧的理由。你們看看這，要不是我們非常習慣這種災難了，得傷亡多少人？”

“不管怎麼樣，我們的同伴肯定不能出事。”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這一切都是海洋領主造成的，無論如何都給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造成了傷害。更何況，這個世界的超人和海王的父親都失蹤了，海洋領主身上有沒有線索，他都應該被詢問。亞特蘭娜也轉頭看向海王手中的綠燈戒，她長期以來已經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但當事實真的出現，亞特蘭娜難免感到心酸。

海洋領主嗤笑一聲，他們的猶豫真的挺好笑。對方說不會傷害他，他們就真信了，現在的猶豫不過是比較他們心目中那個完美的好弟弟、好兒子的形象，進而對在他們面前出現的真相感到失望。他們還不了解他是個什麼人嗎？

海洋領主心裡也有失望，不過是因為他們仍然不了解自己而已。綠燈戒裡的海洋領主被推了一下，一股純粹的能量勾勒出了海洋領主的形體。

戴安娜把自己的真言套索扔給雷霆隊長：“你們可以看看，真言套索不會傷害到靈魂，隻有讓他們說真話這一個能力，其他的我都封印起來了。你們可以再封印一次，或者我們把裡面的法陣改一下，改成魔力輸入模式，這樣你們就可以自己用了。”

亞特蘭娜和雷霆隊長檢查後，确定戴安娜說的都是真話。如果他不抵抗，是不會受到傷害的。亞特蘭娜把真言套索遞了回去：“我們相信你，但是，能否讓我和亞瑟跟他說幾句話？”

“沒問題。”信任是相互的，在感受到亞特蘭娜的情緒後，戴安娜也不可能為難他們。在戴安娜看來，這完全就是海洋領主把他們放在了兩難的境地上，還怪他的親人們不理解他。要是戴安娜是他哥的話，屁股都給他打開花。

“奧姆，如果你能現在就說出他們的下落，我們就可以不必這樣。”亞特蘭娜閉上眼睛，不願去看海洋領主，“我知道你不喜歡亞瑟的父親，也不期待你能接受他。所以他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裡，但，你不要恨他，他不是那根導火索。”

“我才是。”

閉上眼睛的亞特蘭娜并不知道，海洋領主也不願意看她的面容。或許，是逃避，或許，是别的什麼。但總之，不是怨恨。亞特蘭娜，他的母親，一直都沒錯。這才更讓海洋領主難以面對。

海王也不期待海洋領主會這麼輕易把答案說出來，他放下手中的波塞冬三叉戟：“你很喜歡這裡的亞特蘭蒂斯，對吧？這裡沒人反對你，沒有人跟你搶王位。在亞瑟出現之前，你都覺得這裡很好。所以當亞瑟出現時，你有了不安，才會.......”

“.......”海洋領主并不贊同海王的話，不是亞瑟出現他才感覺到的不安，而是從始至終，海洋領主就沒有感覺到安全。即使這裡所有人都在哄着他，即使他的行動幾乎沒有阻礙，海洋領主的不安反而加深了。

因為海洋領主深刻的意識到，這一切從來都不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