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飄一臉恍然大悟,随後跟了一句我也是。
他們倆裝都不裝一下,就想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教官的額角蹦出青筋,但勉強忍了下來,他看他們倆這個樣子,是鐵了心要請假,估計再問下去還能有更離譜的答案。
——都已經把不存在的家人搬出來去世了。
真想請假也不是不行,這兩個人平時的表現還算讓人放心。教官與顧以飄對視:“不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吧?能把風祈給我完整帶回來嗎?”
顧以飄思考了下,能把風祈完整帶回來,她可能會做點對她來說不危險的事情,所以她抓住教官給的機會,自信點頭:“沒問題。”
于是請假條就被順利地敲上了章。
顧以飄現在回憶都覺得這個過程略微有些魔幻,可能教官也不想看着他們為了一張假條編出千百個謊言出來,幹脆及時止損了。
挺有道理。不管,反正都已經出來了,顧以飄發信息給辛雨報了個平安。
她睡了一覺,大概兩個小時,醒來時外面已經天黑了,吃過晚餐,顧以飄準備出門。
在出門之前,她換了套衣服,從行李中摸出之前唐槐漆給她的純白面具,她其實覺得這個面具挺有特色的,因為純白的面具很少會有人戴。
不過現在也沒有别的選擇,她把面具拿在手上,去敲風祈的門和他說了一聲,戴上面具就出門了。
她走出這棟建築物的時候特地關注了下,有幾批進來的人,應該是和他們一樣是過來參加聯合賽的,還有一些人就很明顯是别的目的。
這個星球除了礦産也沒有别的能值得觊觎的東西了。
顧以飄出了門之後,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她在牆内跟着這邊的交通工具轉了幾圈,大概将地圖記下來,然後發現讓她有些驚奇的事情。
這顆星球居然還有拍賣行。
她對這個很好奇,而且就在距離他們入住的六角建築不遠的地方。
顧以飄搓搓手,她以前沒去過這樣的地方,本來她是打算今天的行程就到這兒,時間也不早了,但是現在知道有這個地方,她就有點心癢癢,況且唐槐漆到現在也沒找她,估計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
那不就是天賜良機嘛,顧以飄摸了下面具,現在外面觀察了下進入拍賣行是否需要什麼憑證。
大概走進去十幾個人之後,她從藏身的地方出來,走進了這家拍賣行。
門口并沒有人檢查身份,但是需要進行一個危險物品的探查,顧以飄身上除了一個終端什麼都沒戴,但真的需要武器的時候,她什麼東西都可以用來當做武器。
有一位侍者迎上來,低聲詢問道:“您這次也是去私人隔間嗎?”
顧以飄彎彎眼睛,并不掩飾自己的聲音,用清脆的女聲道:“是的,請帶路吧。”
她身上唯一特别的能被識别出來的就是那個唐槐漆給的白面具。怪不得來之前唐槐漆問她有沒有戴上這個面具,合着唐老闆在這兒也有産業啊。
不過唐槐漆和身量差那麼多,性别都不一樣,這個侍者還是很尊敬地過來詢問了。顧以飄揣摩着:唐老闆在這兒混得還挺好。
甚至一個面具就擁有這種待遇。
顧以飄從容地跟着侍者到了唐槐漆的私人隔間,侍者帶到路之後就走了,顧以飄觀察了下這道門,發現這道門的鎖竟然是已經打開的狀态,但門是合上的。
看來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她打開了門。
在門内,一個暗紅色頭發的高大身影剛進來沒多久,他這次來是接受了一項任務,調查這個星球的礦産後面主要有哪些勢力。
他們與這個隔間的主人有一定的合作關系,并且從他那兒得到了密碼才得以進入。
在這家拍賣行擁有隔間的主人會在普通拍賣結束之後,還會參與到一場特殊的拍賣。
此刻,他還沒有檢查完這個隔間,卻聽到有人開門進來,他的警惕心一下子提到了最高,難道是合作人暴露了他?
隔間很小,他甚至沒有地方可以躲藏。
他擺出對敵姿勢,卻沒有想到門打開後,外面隻站着一個人,并且這個人在看到他之後就立刻離開了,速度很快,他追出去不一定追得上,還容易暴露自己。
權衡之下,他還是選擇了留在隔間中。
顧以飄沖到角落裡,确認後面沒有腳步聲,她停了下來,同時面具下來的臉也垮了下來: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岑祁年在唐槐漆的私人隔間裡?
這個人不好好在大學裡當教授,跑到邊緣星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