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瓶山寶藏,就一定要對付六翅蜈蚣。”
“就算陳玉樓想要回頭,六翅蜈蚣不會放過我們的。”
怒晴雞,吃了那麼多小蜈蚣。
六翅蜈蚣又在他們手裡傷得不輕。
新仇舊恨。
妖,最記仇了。
鹧鸪哨眉眼微斂,輕聲道:“睡會兒吧。”
她的呼吸漸漸平穩。
鹧鸪哨一動也不敢動,唯恐不經意就唐突了她。
自古女子與男子不同。
香香的,軟綿綿……很,不一樣……
那頭死裡逃生的老洋人拽着花靈咬耳朵:“師妹,你看看,他們與交頸而卧有什麼區别。”
眼眸閃爍着八卦的光芒。
花靈沒好氣的斜睨二師兄:“師兄,你再這樣,大師兄要生氣了。”
“啧!我就知道,馬姑娘準是一早就看上師兄了;師兄也一早就對她起了心思。”
“诶,你說,他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該不會,真的從那個吻開始的吧?”
勁爆!
刺激!
老洋人興緻勃勃,搓手中。
花靈趕忙捂緊某人的嘴!
别把師兄好不容易拐來的老婆吓跑了。
陳玉樓在那頭忙得腳不沾地。
既然注定要和六翅蜈蚣鬥個你死我活,那就得做好準備。
他決定,利用怒晴雞,将六翅蜈蚣引出來。
第二手準備,殿外有一座拱橋,在拱橋上提前布置鋼針,一寸矮一寸長,越到尾處越長。
拱橋的弧度,正适合六翅蜈蚣爬行。
陳玉樓正是看中這點,一旦蜈蚣的腹部被鋼針刺穿,必須逼着它前行,直到斷氣。
準備期間,本來挺順利的。
不知從哪兒又傳來幾聲慘叫。
好像,就在耳殿?
羅老歪的人就在裡頭,打起來了?
陳玉樓闖進去的時候,現場一片混亂!
血肉模糊,不忍直視!
自己人,打自己人?
陳玉樓倒吸一口涼氣,不疑有他,一頭紮進去阻止。
羅老歪随後趕來,不想,竟不肯再上前。
他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陳玉樓,瘋了!
他紅着眼睛,見人就殺,遇活就砍。
他步伐淩亂,轉眉擡眸時,羅老歪看得真真的——好恐怖的臉。
明明還是陳玉樓原本的樣子,可雙眼布滿紅血絲,臉上爬着青筋紋路,瞳孔幾乎全黑。
這、這分明是中邪的征兆!
羅老歪來不及阻止,陳玉樓蹒跚着往無極殿方向跑去。
而耳室的人,無一人存活。
陳玉樓一路而去,伴随着慘叫和不可置信的驚呼。
他變得力大無窮,面目可憎。
誰都認不得,誰也喚不回。
他可是卸嶺的總把頭,兄弟們不敢當真傷他,一時間,竟真的叫他走到傷員聚集點。
而花靈,正在那邊幫忙救人。
那一刻,老洋人心都快碎了!
他飛身射出一箭,不管對方是誰,誰都不可以傷害花靈!
可陳玉樓,明明肩膀中箭,卻像不知疼痛一樣,提起武器直逼花靈而去。
眨眼工夫,眼看着就要穿透花靈的身軀。
那邊。
馬小玲睡得迷迷糊糊。
夢裡光怪陸離,這一覺實在是不踏實。
恍然間,好像有人在耳邊呼喊她的名字。
早前,她将古畫卷軸别在腰間。
卷軸此刻不停抖動。
着急得跟什麼似的,下一秒,掙脫而出,徑直飛向出事的方向。
沒人攔得住陳玉樓。
關鍵時刻,一柄銀槍橫空出世。
那女子身着盔甲,一副戰場男兒打扮,提槍運氣,一氣呵成。
明明隻是靈體,居然真的能在短暫時間内牽制住陳玉樓。
陳玉樓憑着一股子邪氣和莽氣,橫掃四方。
馬小玲被驚動時,就看到古畫女子情急之下抓着花靈出逃。
卷軸忽然淩空而起,展開全貌。
救人心切,馬小玲連同花靈,和那女子一同被卷入畫中。
銀光乍現。
三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卷軸的光芒在銷聲匿迹之後,如同普通畫卷,從空中掉落。
鹧鸪哨提着一口氣,隻來得及接住卷軸。
他牢牢将卷軸抱在懷裡,此刻顧不得悲秋傷春,控制住陳玉樓才是緊要。
他與陳玉樓纏鬥之際,借機敲暈了他。
這才由此終結現場的混亂。
衆人心有戚戚,群龍無首,再不敢輕舉妄動。
“他是中了屍毒。”吳邪面色清冷,眉眼擰起。“通知底下的兄弟,萬不可觸碰屍體。”
被六翅蜈蚣所害之人,屍體血液裡是藏着毒液的。
一旦觸碰,就會同陳玉樓方才那樣,毒素迅速侵蝕其意識,使人陷入瘋狂。
老洋人緊繃着臉,撿起花靈适才遺落的藥瓶,要陳玉樓嘴裡塞去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