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
鹧鸪哨一動不敢動。
實在是,懷中觸感,軟軟的,似有若無的香氣撲鼻而來。
除了花靈,鹧鸪哨沒有接觸過别的女人。
花靈是他的師妹,是看着長大的晚輩,自然不同。
然後,唇……
鹧鸪哨頭一歪,薄唇與之錯開。
他清冷道:“姑娘,可以起身了嗎?”
觸感。
溫度。
還有,近在咫尺的軟糯呼吸。
應該,不是妖。
躺夠了,該起身了吧?
老洋人之所以被敢看,除了妖精與師兄的姿勢,還有,這妖精驚世駭俗的穿衣打扮。
袒X露腿。
行為孟浪就算了,那露出來的大腿!!!
真是!
傷風敗俗!
不是妖精是什麼!
原來,馬小玲卷入時空漩渦後,衣着打扮不知怎的又變成她一貫風格。
馬小玲七手八腳從鹧鸪哨身上爬起來。
高空墜落,撞得她腦袋暈暈乎乎的。
“妖你妹,你全家都是妖精!”
“再胡謅一個字,毒啞你!”
馬小玲的心情本就不好,掃視四周,不曉得被卷到何地。
煩悶至極。
又被人指着鼻子一口一個妖精。
老洋人可不撞槍口上。
馬小玲可是出名的小辣椒,兩手叉腰一頓輸出。
“你丫見過如此貌美的妖精嗎?”
老洋人腹诽:正是妖精,才披好看的皮囊勾搭男人的說。
“建國後不讓成精的知不知道!”馬小玲頤指氣使。
就連她之前遇到的白素素和小青,都是幾百年前就成精的。
等等。
現在是什麼年代?
打量三人行頭,看着,距離現代不遠?
“你們,是道士?”
鼻頭嗅了嗅,空氣中還殘留着狸子精的尿味。
當真有妖?
看來,是同道中人。
一番琢磨,馬小玲眸中防備放下不少。
馬小玲轉頭看向奪她初吻的男人,言語中難掩贊許:“你道術不錯。”
鹧鸪哨眸色複雜。
女子既大大方方,他也就沒必要糾結方才的意外。
“在下搬山道人鹧鸪哨,他倆是我的師兄妹,花靈,老洋人。”
自報家門。
馬小玲回禮:“驅魔龍族馬家第四十二代傳人——馬小玲。”
鹧鸪哨若有所思。
果然,在馬姑娘身上感受到的浩然正氣并非錯覺。
驅魔……龍族。
從未耳聞。
不過,好大的口氣!
萍水相逢,鹧鸪哨三人并不打算在此地久留。
馬小玲也并未有與之同行之意。
三人消失在黑夜中。
馬小玲這才正眼打量倒在地上的男人。
沒死,活着呢!
不過是中了狸子精的尿毒,全身麻痹,暫時動彈不得。
待太陽出來,尿毒失效了好。
她,還得找化妝箱呢!
裡頭可是她保命的重要符箓,丢不得。
很快,天亮了,化妝箱找到了,地上的男人還爬不起來。
馬小玲耐心不多,丢去一張符:“龍神敕令,解!”
可憐陳玉樓,這一晚上,眼睛都眨巴抽了。
他狼狽起身,不可置信:“你能解,怎麼!”怎麼不早動手!
對上那雙漂亮得過分的杏眸,陳玉樓沒敢多話。
“那什麼,在下卸嶺陳玉樓,感謝姑娘救命之恩。”
“姑娘可否與在下同行,在下願送姑娘平安下山。”
卸嶺。
陳玉樓。
江湖味十足。
聽着,有拜碼頭的感覺。
馬小玲上下打量陳玉樓,看着是個人物。
雖然……菜了點。
此時,天已大亮。
陳玉樓久未歸,紅姑坐不住了,這就要出去找人。
步子還沒邁不出呢,總把頭回來了!
卸嶺兄弟狂喜。
等等,總把頭帶了個女人回來??
馬小玲途徑之地,所遇的所有卸嶺兄弟,還有羅老帶來的那些手下,一個個眼睛睜得老大。
又驚又……喜。
想看又不敢看。
羅老手底下那些渾貨,一個個倒是膽大眼熱。
羅老是個眼尖的,渾濁的雙眸直勾勾的,直奔陳玉樓……身後的人兒而去。
此時,誰還關心陳玉樓一夜奇遇。
除了,紅姑。
紅姑沒管那麼多:“總把頭您總算回來了!那野貓可有貓膩?”
陳玉樓清了清喉嚨:“追至野外,野貓中了狸子精的毒,那狸子精嘛……”
陳玉樓暗戳戳瞥了馬小玲一眼。
故作淡定:“狸子精不是我們的對手,這不好好回來了嘛。”
對上馬姑娘戲谑的笑眸。
陳玉樓摸了摸鼻子,趕忙轉移話題:“這位是馬姑娘,馬姑娘暫時跟着我們。”
“羅老……”陳玉樓話還沒說完呢,一把被羅老給推開。
羅老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心裡眼裡都是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