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驚恐的哆嗦在一起,怎麼幾個月不見這姑娘仿佛是地獄走出的修羅一般,如此兇神惡煞。
“去了閻羅殿,問問閻王吧!”話音剛落,劍尖已經劃破了那人的喉嚨,眼睛都還未及閉上,就已經血流滿地,沒了氣息。
剩下幾個人驚恐的看着顔如初提着劍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的架勢,心中恐懼,雙腳仿佛生了根一般,想要逃離但是根本無法挪動。
睜大眼睛,仿佛失去了戰鬥力一般,隻能支支吾吾的看着顔如初,“你不要過來,不要!”
“噗嗤!”伴随着一聲刀劍如肉的聲音,蕭紫拉過如初護在懷中,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另外一隻手拿過她手中的劍,直接刺穿了那個殺手的心口,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最後的一個殺手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都死了,眼睛不停的看着正在打鬥中的黑衣男子,高喊着,“副冥主,救命啊!”
黑衣男子此刻和司辰纏鬥在一起,司辰用盡全力厮殺,根本無瑕分身,聽到屬下的呼喚眼神一斜,趁着這個分神的空擋,司辰凝聚内力推出一掌,正中副冥主的胸口。
副冥主發現的時候已然來不及閃躲,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掌,之前被打傷的内傷在強行用藥壓制的情況下再次反噬到胸口,他再也無法支撐的連連後退數步,跌坐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捂着胸口,已經使不出半分内力。
殺手立刻瘋跑到副冥主身側,緊張的扶着他的身子,顫抖着聲音哭喊着,“副冥主,你怎麼樣了?”
此刻的副冥主才發現他帶來的人已經隻剩他們兩個了,環視着修羅場一般屍橫遍野的小樹林,仿佛空氣中還停留着血腥的味道。
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怎麼可能!”這可都是他的精銳之師,怎麼會全部都被殺了。
司辰來到如初身邊,今日她正好穿着自己送的鵝黃色衣衫,上面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斑駁血迹仿佛是盛開的彼岸花一般鮮豔奪目。
“可有受傷?”
如初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污穢不堪的衣裙,搖搖頭,“都是别人的血,你呢?”司辰除了衣衫下擺有些劃痕以外,其他地方幾乎完好無損。
司辰收回折扇上的利刃,合上扇子,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搖搖頭,“傷我,他還沒有那個本事。”司辰的實力确實在副冥主之上,之前在白馬寺的時候他為了不出風頭,故意示弱,并未展示自己的實力。
對着蕭紫第一次嘴角微揚了一下,剛剛關鍵時刻還是蕭紫提醒自己他的毒镖,才能躲過緻命一擊,算是表示感謝了,“你小子還不錯,能頂幾下子。”一副長輩誇贊晚輩的樣子。
蕭紫的嘴角抽了抽,這家夥還真當自己是“叔叔”了,雖然輩分上他确實應該稱呼一聲叔叔,但是他是不會承認的。
“沒有你我一樣能赢!”蕭紫握緊手中的劍柄,冷哼一聲。
“好啊,下次一定讓你身先士卒。”司辰毫不客氣。
如初無奈的搖頭歎息,危機解除,這二人又開始互相怒怼了。她暫時離開他們的唇槍舌戰,一步一步朝着已經失去戰鬥力的副冥主走去。
“說出夜幽冥的地址,否則你會比他們更慘。”如初從不想要殺人,隻是夜幽冥的人哪一個不是惡貫滿盈,還不知道幹了多少殺人越貨的勾當,對待這樣的人她從不手軟。
“今日落入你這個小女娃的手中,老夫自愧弗如,要殺要剮随便你。”副冥主此刻還算有點骨氣,比他身邊那個殺手有骨氣多了。
“别跟他廢話,他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忠良的鮮血,殺了他我們一樣能夠找到夜幽冥。”蕭紫早就恨透了夜幽冥的亂殺無辜,他們是跟着那人做事的,心狠手辣,從未手下留情,當年京都城很多忠義耿直的大臣就是被他們暗中殺死的。
他提着劍,一步一步的朝着副冥主走過去,每走一步心中的恨意便增加一分,最終他舉劍上前,凝聚内力于劍尖,朝着他的心口刺下去。
副冥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如今已經形同廢人,失去武功回到夜幽冥也不會有好下場,早就已經無懼生死了。
就在最後刺入的一刻,猛然間斜插出一股強大的内力震開了蕭紫的手腕,他吃痛的劍鋒一歪,刺入了副冥主的肩頭,留下了一命。
如初在感受到劍氣的同時,立刻甩出水袖卷住蕭紫的腰身,一個用力已經拉開一段距離,躲過了樹林飛出的那個藍色衣袍男子的攻擊。
後面的司辰立刻飛身上前,擋在了二人面前。
他們三人都沒想到樹林裡面還隐藏了如此一位絕頂高手。
顔如初和蕭紫立刻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明白了這個人就是當日在白馬寺住持房間裡面隐藏的那個藍袍男子。
他此刻還是用高高的帽檐遮住了整張臉,完全看不出樣貌和年齡。
藍色衣袍男子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就朝着如初和司辰同時出手,處處攻擊要害,一邊還要護着副冥主,竟然還能夠不慌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