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時吟珑下手比白櫻淺娴熟了不知道多少倍,下手都出現了殘影,他的周身頓時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時吟珑以為白櫻淺要攻擊,已經率先做好了防禦,沒想到這兩個小丫頭片子寫完晷文就升天了。
就這麼片刻的時間,其餘人已經聚集在時台卿身邊,掏出晷文嚴陣以待了。
一聲尖銳的鳥鳴響徹雲霄,懸崖騰空而起了一頭鳥,拖着尾羽,盤旋在衆人上方,越飛越低,莫名的威壓幾乎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時台卿擡手,淡淡的光在手裡凝聚,最終彙聚成了一把弓箭。
時台卿把弓箭遞給時雙。
除了陶溪以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什麼?這東西哪來的?
難道是從家裡傳送來的?古靈山和外界不是隔離了嗎。
時雙接過弓,跟它大眼瞪小眼,但是我家也沒有這樣的弓啊。
弓是很标準的傳統弓,工藝和紋路都有是很有年代感的設計。
說實話時雙有點用不習慣傳統弓,時台卿沒有給他指定練習弓種,時雙練習用的弓都是競技反曲弓。
沒關系,反正有晷時之能加持,射出的箭歪到哪去都能到目的地。
“神仙,”時雙深呼一口氣,“箭呢?”
時台卿活動了一下手腕,“拉弓就有箭了,交給你,你看着辦。”
天上的時吟珑緩緩落地。
看上去反派是怒不可遏了,時吟珑氣得怒發沖冠,臉都白了。
這不廢話嗎,當着人家的面,把人家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五彩石捏成粉玩。
時吟珑手一翻,一把劍出現在他手中,時吟珑提劍就要砍白櫻淺的拿着五彩石的手。
然後給時台卿一劍震飛。
時吟珑冷笑一聲,還不見他有神什麼動作,他身後的深淵邊騰起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一隻鳥從懸崖升起,遮蓋了原本屬于太陽的位置,一聲嘹亮的鳥鳴響徹古林。
時雙眯起眼睛,高高挽弓,一支有形的箭靜靜地凝在了弓弦上,時雙瞄準天上的鳥,二話不說松手。
離弦的箭竄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時雙的左手飛快地寫畫了一條晷文,在箭矢停止上升之前,成功使它附着了晷時之力。
慢下來的箭矢猛的加速,如竄天猴似的,直逼天上的噎鳴。
噎鳴一個側身躲開了箭矢,開始鳴叫着盤旋。
一箭不成,時雙換了個方向,瞄準噎鳴又是一箭。
噎鳴在半空盤旋不下,時吟珑把它喊來是來幫忙打架的,現在噎鳴為了躲時雙的箭矢,活生生變成了一個移動靶。
而時雙這邊——
噎鳴終于給整煩了。
噎鳴以極高的速度閃過流矢,向時雙俯沖而來,張開了巨大的雙翼,時雙下意識用胳膊擋了一下。
下一瞬,時雙憑空消失了。
陶溪:!
噎鳴低空滑過時雙的位置,而後振動翅膀,鳥身高高拉起。
白櫻眠腳下的石塊突然松動,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往後摔去,她身後就是懸崖!
背後沒有任何阻礙,白櫻眠在白櫻淺的尖叫聲中墜崖而下。
高懸在空中的噎鳴猛地俯沖而下,等白櫻淺等人跌跌撞撞跑到懸崖邊,鳥和白櫻眠都消失了。
對,那天家裡的孩子就是這麼失蹤的。
白櫻淺猛地回頭:“時吟珑!你個王八蛋把我妹妹和那天的孩子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時吟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擡起手寫了個晷文,一陣大風朝着白櫻淺四人的方向刮去。
“站在我身後了。”時台卿把陶溪護在身邊,而後一甩袖,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在了幾人身前,隔絕了高速吹來的風。
場面一度劍拔弩張。
就在時台卿繼續發動晷時之力之際——
陶溪眼前的視線突然一變。
時吟珑和白櫻淺四人都不見了,他的眼前隻剩下了擡起手臂的時台卿。
時台卿放下了手,明顯對現在的狀态也很意外。
另一邊,白櫻淺四人的眼前也是一花,視線清明了之後,眼前的場景從光秃秃的懸崖變成了茂盛的叢林深處。
時吟珑不見了,時台卿和陶溪也不見了。
九恭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時台卿準備對時吟珑出手的一刹那,空間出現了變化。
同一時間,時吟珑也啧了一聲,他環顧四周的岩壁,開口道:“這個情況你從來沒跟我說過,祭司。”
“慌什麼,是因為這個小區域裡晷時之力的濃度太高了,”時吟珑聽見自己開了口,“古靈山因晷時之力而再現,内部空間對晷時之力更加敏感,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你們被分成三批人了。”
祭司道:“時台卿和陶溪,那四個孩子,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