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别扭的,陶溪可出息死你了,一點小事心裡還發毛到現在。
陶溪咬咬牙擺脫幻想,接上時台卿的話,問道,“所以我們今天是沿着山溪往上遊走,一路走一路找石頭?”
時台卿:“我來到這裡的那晚,古靈山正在打雷,漫天都是下劈的閃電。”
溪水四周正好沒有生長過多的樹木,從陶溪站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山頂,時台卿擡頭看着天,指了一個方向,“那個位置是古靈山的一座小峰,我來到這裡的那晚,無數閃電照亮夜空,有一塊巨大且突出的山石立正立在那座峰頂。不過半天時間,那座山峰直直被雷電劈沒了一個峰頂,時隔半天,等我再次來古靈山,變化不單單是氣候穩定,最明顯的特點是靈獸的好鬥性明顯增強,而鬥争的源頭變成了本有的五彩石。”
帳篷周圍的五彩石還在瑩瑩發着無辜的光,人畜無害,還能驅散毒瘴。
陶溪心說這麼漂亮的石頭誰見了不喜歡,沒想動這裡的動物為了點石頭能打起來,如此喜歡彩色的亮晶晶的石頭,烏鴉來了都得嘎嘎叫着自愧不如。
陶溪:“你在懷疑五彩石跟天雷有關?”
時台卿搖頭:“是不是有聯系暫時是未知數,天雷劈裂的不隻是我們眼前這一座峰頂。第一次來的那晚我趕在古林和現實世界的界限消失之前離開了古靈山,沒留意五彩石是不是這兒的土特産,不過可以确定的是,它們正是靈獸戾氣暴增的源頭。”
時台卿:“我們沿着溪流往上遊走,去峰頂看看。”
“好嘞,這就出發。”時台卿說話的功夫,陶溪三下五除二啃了三四藍果子,心滿意足地去溪邊洗臉,喝了一捧清澈的山泉水。
時台卿點了點滿地的東西,燃燒的篝火變回了紮成捆的木柴,繞着帳篷喂了一圈的五彩石進了塑料袋,最後的帳篷也妥帖地收回了帳篷袋子裡,時台卿搬着它挨着木柴堆放好。
“走了。”時台卿給陶溪遞了根木質的登山杖,陶溪接過一看樂了,這人晚上不睡覺,閑着沒事幹,把登山杖上還雕了一個鹿羊頭出來。
陶溪拿着登山杖左看看、右瞧瞧,仔細道:“别說,你還有點藝術天份,诶,你以前是不是專門幹這個的?雕得還怪好看的。”
“我哪有那麼清閑,”時台卿撥開草叢上了路,道,“以前幹的侍衛,專門護???人周全。”
陶溪緊随其後,“哦——怪不得你身手那麼厲害,用你這樣的人當侍衛,我猜你的上頭一定是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時台卿搖頭。
陶溪再猜:“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瞎猜。”
時台卿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