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溪行,又走一上午。
山路崎岖難行,兩人一路在上山,這一段路上平坦的土地較少,大部份都是高聳入雲的巨樹,樹幹長得扭曲奇葩,石頭上都長了一層厚厚的苔藓,十分濕潤,陶溪專注地盯着腳下的路,謹防腳卡進石頭縫裡,還得勞煩神仙撈他出來。
走了好幾個小時,不渴不餓也不累。陶溪新說那幾個藍汪汪的果子還有鹿羊的肉可真管用,出門在外真實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神仙,這麼好的東西,你說它們究竟是怎麼滅絕的?”
習慣了時台卿的存在後,陶溪已經自如地把這一切歸類去曾經存在過的古林,連晷時之能都被允許存在在世界上,這麼個古靈山不在話下。
陶溪自顧自道:“該不會是因為讓他們地方正作用太強大了,誰都想享受大自然食物帶來的奇效,最後活生生給吃滅絕的吧。”
時台卿不置可否:“不無可能,畢竟是這麼多千年萬年前的事情了。”
“啧啧……人類毫無節制的濫捕濫砍伐啊……”陶溪吐槽一句,視線裡圖換有什麼一晃而過,像是從樹上掉下來的東西,他拍了拍時台卿,“诶诶,神仙,你看那邊。”
時台卿朝他指示的方向看去,那裡隻有樹和草,沒有動物的影子。
“怎麼了,”時台卿那個方向走去,沒走幾步,腳下就踢到了個肉實的家夥,時台卿低頭看,是一隻掉在地上的鳥,鳥的花紋很漂亮,金黃色帶了點綠,看樣子是受了傷。
“哦?”時台卿把鳥這隻個頭不算小的鳥抱了起來,鳥很安靜,一副毫無戒備心的樣子,“你隻有一扇翅膀。”
陶溪從時台卿的懷裡接過這隻單羽鳥,鳥頓時警覺了起來,陶溪展開它的翅膀,輕輕地捏了捏鳥的翅根,“還好沒有骨折。”
陶溪擡頭向上看去,頭頂是參天的樹葉,綠色的穹頂,看不見藍天白雲。陶溪推開兩步仔細觀察,終于在身前大叔的某一處被樹葉遮擋的樹冠處發現了一個隐蔽的鳥巢,上面正站着一隻灰土土的鳥,張開單扇羽翼往下張望,想來就是隻鳥的伴侶了。
時台卿:“應該隻是從樹上摔下來了,這隻是雄鳥,這類鳥隻有一扇翅膀,要靠另外一隻雌鳥一起才能飛翔。”時台卿也看見了站在巢邊焦急地往下張望的雌鳥,“是不小心掉下來的麼?”
陶溪摸了摸地面,撿到了一塊石頭,“居然是五彩石?”
時台卿了然:“那就不奇怪了,單羽鳥也許知道五彩石有辟邪的功效,專門從有五彩石的地方銜走石頭,帶回巢内搭窩,也是保護一家平安,巢内應該有雛鳥。”
陶溪:“那我們得把它送上去,等另一隻摔下來一起飛上去風險太大了……”隻見時台卿神色一冷,伸出手臂,陶溪邊說着話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台卿的左手便出現了那把人高的弓箭。
時台卿挽弓定手就是一箭飛出,不遠處的樹上有什麼生物發出一聲慘叫,噗通砸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