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了?”時台卿搖搖頭,身上和木頭上的水一點點往空氣中滲出,凝成了小水珠,啪嗒掉在了地上,“繼續在水裡躺着容易着涼,過來幹活。”
“有人在幹活,我得負責幹點别的,是不是?”
有人替他把全活全幹了還不好?陶溪像模像樣的問着時台卿,放他一個人幹活陶溪心裡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在神仙身邊他格外地放松,自己想做什麼都是被世界允許的。
他可以放肆的偷懶,而不是在家裡一樣一直繃着做個完美優秀的三好領養生——雖然包括陶溪和他的家裡人都沒有把他當成了領養回來的孩子,敏感的陶溪從小心裡還是有點介意。
“使用晷時之能是要耗藍的,”時台卿道,“給我省着點用吧祖宗。”
嘴上這麼說着,陶溪還是感覺到自己在水面上的衣服幹燥了起來。
陶溪邁出溪水上了岸,來到時台卿身邊,在石頭上坐下。
斧子、菜刀,所有出現過的工具隻有一套,而且時台卿用完就随手消失了
這人也沒有把工具轉手給陶溪幫忙的意思,陶溪現在就這麼看着時台卿庖丁解鹿羊,他今天就是純粹來徒步野營玩的。
“神仙,既然晷時之能掌握的不是時間,”陶溪甩了甩頭,感受着頭發被晷時之能吸幹,“那‘瞬間移動’在晷時之能裡面有代表了什麼?”
時台卿道:“代表了它原本的技能。”
也不知道時台卿怎麼做到的,隻見他撚了撚樹枝,樹枝末端就生起了小火苗,陶溪終于有活幹了,他從時台卿手上接過火種,包攬了給柴禾堆生火的工作。
“晷時之能剛剛被人們發現的時候,大家都以為那是控制時間的偉大能力,先人起了個很浪漫的名字,叫做‘晷時之力’,寓意為留下時間影子的力量。”
“後人巧思,在研究的時候發現晷時之能其實不單單隻有一種能力,晷時之能實際上可以分别控制物體單獨移動和它的空間位置,說它‘控制時間’反倒是偏頗的理解。寫晷文的人意識到什麼,寫出來的晷文就是什麼,我最後放在桌上的晷文,就是一位非常厲害的時晷所寫的。”
陶溪好奇:“是哪位被你們尊稱為‘始’的人嗎?”
時台卿沒說話。
陶溪:“神仙?神仙?”
時台卿悠悠開口:“問什麼就告訴你什麼,你獲取答案似乎太太輕松了一點。”
賣起關子來了。
陶溪:“怎麼着,您開始想收費啦?”
時台卿翻烤着肉串,肉串滋滋冒油:“這次回去,我找幾本關于季朝信仰文化的曆史文獻,想知道什麼自己回去去卿元閣裡看書,下次再問就有條件了,還想問的話,想清楚了再來。”
“晷文寫的書我看不懂,”神仙居然讓他看純晷文寫的文獻?“我現在隻猜得明白幾個字,拼不成句子看不懂意思,你給我我也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