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想神仙了。
感謝神仙忘了放回原位的晷文,今天有重大突破!時雙是實在不想繼續練下去了,幹脆回了家,跟陶溪兩人在遊戲裡大殺四方了一下午。
不知不覺就到了日頭西斜,廚房裡飄出了飯菜的香氣。
在陶溪第三把連跪後,時雙終于忍無可忍,他放下手柄,“你怎麼回事?剛剛前面那個坑是跳不過去的,你怎麼一個坑死了三四遍還在往前沖,在想什麼呢!”
“啊,餓了,在想今晚吃什麼。”陶溪确實有點心不在焉,他聞到飯菜香,又想起了時台卿,那家夥是個結結實實的神仙,下凡短短不過幾天,暫時還沒學會怎麼食用人間煙火,說白了就是一毛錢沒有,這怎麼在數字化經濟的時代活下去?陶溪在心裡打了個問号,這家夥也是要吃飯的啊。
“你不會在想時台卿吧?”時雙伸手在陶溪眼前晃了晃,“你怎麼又學傻,你說不定還沒活夠他一個零頭,操他的心幹什麼,等他回來再找他要相關的晷文,你再發呆下去,我替你挂好去看精神科了,你最近發呆的頻率也太高了一點。”
陶溪一聽時雙要帶他去精神科,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過來,“不去,我沒事,多給我睡幾天就好了,最近最近精力消耗太大了。”
“叫你回家是讓你睡覺的,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個都不許去卿元閣了。”
冷不丁地,從腦袋頂上冒出來了個聲音,給兩人吓得打了個激靈。
陶溪讪讪回頭:“爺爺,我這不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嗎,看見新鮮知識就要勇往直前、迎難而上……”
“好學生、好學生、好學生,”時應鐘端着一碟洋蔥炒牛肉,闆個臉說道,“把自己學成這樣就是不好學生!從小江北東怎麼教你們的?玩比你們念的那個破書更重要,一個把自己學到回家修正,另外一個上了三年學把脈都沒學會,你們兩個明天給我老老實實在家裡,我看誰敢出門去卿元閣!”
深夜,客廳。
都睡着了,就剩下陶溪一個人窩在沙發裡面,懷裡抱着越長越長、越長越胖的緬因雜糧,一下一下捋着毛,絲質毛的手感略次于棉質毛的布偶五谷,不過摸起來也很是順滑,人家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不掉毛,每次抱完鼓五谷,都得用粘毛器處理好久身上的貓毛,相當麻煩,偏偏陶溪又很喜歡跟五谷玩,他懶得粘毛,所以他的一衣服上經常都黏着五谷身上掉下來的白白的毛。
陶溪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大晚上不睡着,再去客廳裡待着,手機也不玩,就守着貓守着門,連猛虎都睡了。
叮咚——
門鈴響了。
陶溪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先一步蹦了起來,三兩步奔向門口,擰開了門的把手。
門外是風雪夜歸人。
陶溪快快側身,給時台卿讓道,“今天怎麼沒走窗?”
時台卿抖了抖粘着雪的傘,“客廳的燈是亮着的,我猜有個人沒有?乖乖上樓睡覺,就?如他所願,開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