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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觀至時安止[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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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祝時安與邢觀止結緣于甯順侯府外。

那時的邢家被牽扯進瀝水縣水患貪墨案中,邢觀止的阿耶和兄長覺得自家洗脫罪名無望,于是逼着邢觀止必須趕緊找個人家嫁了。

隻要在正式下旨前嫁出去,她便不會受到邢家的牽連。

邢觀止獨自一人走在赤烏大街上,她自嘲笑着,怎麼可能這般容易?

先不說沒人願意現在和邢家扯上關系,光是讓她抛棄阿耶阿兄這一點,她就無法接受。

邢觀止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誰主使的,但是她知道此事一定和甯順侯府脫不了幹系。

她失魂落魄地走着,手中下意識握緊了匕首,進到侯府所在的坊内。

正往裡走着,邢觀止突然看到侯府後門口互相推搡的幾人。

祝時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迹:“我不過想來看看自家妹子,你們侯府是什麼陰曹地府嗎,竟然看都不讓看一眼?”

奉書招呼侍從把他打出門:“去,去,哪裡來的窮親戚,都攀扯上侯府了!快趕走!”

“府裡的是我妹妹!”祝時安掙紮着,“你們說清楚,我妹妹怎麼就平白無故病倒了?啊?!”

“奉書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當初還是我把你從武侯手中撈出來的!你讓我進去看看小妹!”

幾個壯實的護衛把祝時安攆走了,奉書在門口環顧了一圈,這才關上門扉。

邢觀止見那人頭破血流的被扔了出去,出于同病相憐的好心,她準備先去看看那人的情況再說。

祝時安方才是裝暈,他被扔到坊内偏僻的巷尾,等到人都走後才試探着動了動。

他才剛睜開眼,就看到面前有個憂心忡忡的姑娘直勾勾看着自己。

祝時安猛地起身,他往後退了兩步:“這位娘子,你是?”

“我姓邢。”

她就說了這一句話,僅憑這個姓氏,足以說明一切。

祝時安當然也知道:“邢少監是你的……”

邢觀止颔首:“是我阿耶。”

他看着對方手中的匕首,像是明白了什麼:“邢娘子如若抱着同歸于盡的想法而來,那我能确定,這必然行不通。”

邢觀止蓦地笑了:“我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境地了,活下來又有什麼用?”

祝時安雖然不認識對方,但是他也不願意眼睜睜看着别人送死。

他斟酌了半天,發現自己實在是不會安慰人,隻好幹巴巴地勸着。

“你若是還活着,你的父兄就還有機會洗清身上的罪名,可如果你現在和侯府同歸于盡了,不僅侯府衆人不會有什麼事,你的父兄隻會因為你刺殺朝廷命官而罪加一等。”

邢觀止好不容易積攢起孤注一擲的勇氣,現在被他的話一沖,也冷靜了些許。

她收了匕首:“敢問郎君姓名?”

“祝時安。”

邢觀止記起來了:“你是元甯十年的同進士!”

她有些好奇:“聽聞祝郎君在外放做官,今日怎得來了侯府?”

他苦笑:“我的小妹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奈何對方根本看不上我們家,我想托人進去和小妹說說話都不行。”

邢觀止心念微動,此人和自己有相同的敵人。

她掏出自己的帕子:“你頭上都是血,先擦擦吧。”

“多謝。”

祝時安也不推拒,他頭腦發暈,隻能暫且靠在牆上休整。

邢觀止同樣覺得腦子很亂。

她沒話找話道:“祝郎君,你可想……與侯府撕破臉皮?”

祝時安颔首:“當然了。我妹子還在人家手裡呢。”

“我家對侯府有恩,但侯府待我妹妹并不好,對祝家也是用之即扔,這般狼心狗肺的府邸,非生啖其肉不可解心頭之恨。”

邢觀止擡眸:“祝郎君家中就沒有妻妾能進到侯府探望祝夫人麼?”

祝時安不知道她問這個幹嘛,但也如實回答道:“對。我未曾娶妻,也沒有妾侍通房,我母親沒有能來平甯的過所,現在侯府咬死了不能進外男,我的盤纏所剩不多,雇不起良家娘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邢觀止蹲下身,她直直看着祝時安:“祝郎君,我們成親吧。”

“等等,”祝時安差點嗆着,“你說什麼?”

他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不然,一位剛和自己認識的官家娘子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們成親吧。”邢觀止依舊定定望向他,“我是女子,能名正言順去侯府後院探望你妹妹,而我現在正需要一個夫家。”

祝時安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邢娘子,我是商戶出身,又壞了名聲,眼下在外縣不過擔個主簿的官職,年歲還大了你這麼多。”

邢觀止苦笑:“我沒有别的選擇了。”

“邢家的敵人還在平甯,我若是嫁在這裡,隻會被他們繼續磋磨。更何況現在沒有人願意娶我。”

她的語氣有些急切:“祝郎君若是不願淌這趟渾水,我在你身邊占個平妻或貴妾的位置就好。”

“不不不不用,”祝時安連忙擺手,“邢娘子勿要這般折辱自己。”

他緩了緩,才繼續道:“我不是不願,隻是……我的家世和你相差太多,而且你我二人相識還不到半個時辰,這太突然了,貿然做決定對我們都不好。”

“萬一、萬一我平日裡打媳婦呢?”祝時安慌不擇言,“萬一我有什麼隐疾或是奇怪癖好什麼的,邢娘子豈不是把自己的半輩子都搭進去了?”

他想退後幾步拉開與她的距離,卻發現自己正被邢觀止堵在牆角,已經無處可去了。

邢觀止不為所動,她隻淡淡反問了一句:“所以你會如此麼?”

祝時安眨了眨眼,他就這樣一直看着邢觀止。

“我……不會。”

祝時安思忖許久,他再次擡眸:“如果邢娘子不後悔的話,我們成親吧。”

等祝時安再次回到昌水縣時,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女子。

程臨微訝然:“時安,這位娘子是……”

祝時安看着身後的邢觀止,他有些不知該怎麼介紹她。

邢觀止主動上前一步:“程伯母好,我姓邢。”

程臨微當然知道這個姓氏意味着什麼。

但她忖度了幾息,又上前笑道:“是邢小娘子啊,我們家裡破舊,還望多擔待。”

邢觀止微笑:“伯母說得哪裡話?祝郎君和祝家心善,我感激二位還來不及。”

程臨微給她收拾出一間屋子,而後就匆匆找上了祝時安。

“時安,你和邢小娘子是什麼關系?”

她疑惑極了:“人家是平甯的貴女,怎得突然就到了咱家這兒?”

祝時安輕咳兩聲:“咳咳,阿娘,我和邢小娘子要成親了。”

“成親?!”

程臨微吓了一跳:“怎麼這麼突然?人家娘子家裡現在情況不好,你該不會是趁人之危吧?!”

祝時安無奈:“阿娘,我不是那樣的人。”

他把自己和邢觀止認識的始末詳細道來。

“邢娘子幫我去侯府探望了小妹,還拿到了小妹的信。”

祝時安把信箋遞給母親:“邢娘子需要一個理由把戶籍從邢家脫離出來,我們隻是彼此利用罷了。”

程臨微還是覺得有些震驚,但她漸漸冷靜下來:“也行。反正我們家現在這個樣,名聲也不會更差了。”

“不過,”她叮囑道,“邢娘子現在情況困難,咱不能落井下石。既然你決定和人家成親,哪怕是假成親,該有的态度也要給足。”

祝時安颔首:“阿娘且放心吧。我會以對待合作者的态度待她的。”

祝持德忙着在外經商養活一家人,祝時安和邢觀止的婚禮不過請了相熟的人吃了一頓飯就算過了。

邢觀止去官府把自己的戶籍移到祝府中,這才松了一口氣。

新婚之夜時,二人相對無言。

小地方的過場婚儀,自然沒什麼講究,二人身上連紅色綠色的衣服都沒穿。

祝時安和她商量着:“我打聽到了,邢少監和邢禦史流放的時間是在一個月後,屆時我能帶你去平甯城門。但是要和他們說話可能有些困難,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祝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和我說,能料理的我都盡力料理掉。縣令和甯順侯府沾親帶故,昌水縣又離平甯太近,咱能避則避。”

邢觀止認真聽着,她鄭重道:“多謝你。”

“沒事,”祝時安擺擺手,“等明年過年的時候,我還要回平甯,到時候還要拜托你去侯府替我見見小妹。”

他起身:“現在時辰不早了,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事随時叫我。”

祝時安将門扉帶上,留邢觀止獨自一人坐在房内。

她環顧四周,房間很小,隻能擺下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櫃子,但卻收拾得幹幹淨淨。

這以後便是她的家了,邢觀止歎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個月後。

祝時安信守承諾,他今日專程告了假,寅時就帶着邢觀止往平甯趕。

二人在城門處等候了一會,就看到小吏帶着一隊流放的人馬往外走。

祝時安試探給吏員們遞了點銀子,看能不能換取到說話的時間。

好在,想和流放隊伍說話的人不少,小吏抱着不賺白不賺的心思同意了。

邢觀止心底升起一陣慶幸,時間緊迫,她直接挽上祝時安的手就往父兄那兒跑去。

這一世的祝時安沒有見過邢少監,他隻好跟着邢觀止的步伐,直到她站定在兩位郎君面前。

邢少監一眼就看到梳了婦人發髻的女兒:“小止……”

邢觀止紅了眼眶,她明明準備了那麼多想問的話,卻在此時都哽在了喉嚨裡。

她泣不成聲:“阿耶和阿兄一定是被冤枉的,是不是?”

二人都沒有說話,然而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她的兄長安撫她:“死生有命,小止,你要好好活。”

他看向邢觀止與祝時安挽着的手:“請問閣下是?”

現在敢于護住他妹妹的人,邢郎君當然要感謝他。

祝時安上前一步:“我名喚祝時安,出身商戶祝氏,元甯十年授同進士,現任昌水縣主簿。”

邢郎君垂眸,他的門第的确低微了些。

若是邢家還在,這般人物怕是連邢家的門都進不去。但現在邢家倒塌,他還有什麼理由挑挑揀揀的呢?

祝時安願意來送妻子獲罪的娘家人,隻看他重情重義這一項,便已經不能再挑剔什麼了。

于是邢郎君點了點頭:“懇請祝郎君善待我妹妹。”

“如有不測,還請留她一條性命,邢某跪謝。”

他說罷就要給祝時安跪下,後者連忙和邢觀止一起把他扶起來:“不需要這樣,我會和她好好過日子的,邢郎君放心。”

祝時安隻覺得物傷其類:“我這兒還有一些碎銀子,雖然不多,但是你們拿着總比沒有好。”

祝家的情況一日不如一日,原本能在平甯城買下府邸的他現在隻能拿出這麼點錢。

邢觀止也知道祝家的現狀,她下意識想要拒絕,可是一想到父兄會在路上遇到的困難,她就遲遲開不了口。

祝時安看出邢家人的猶豫,直接給他們塞進手裡:“都這種時候了,也别說什麼客套話,收着吧。”

此時,又有一道身影進入幾人的眼簾:“我這裡還有銀票,你們也一并拿上。”

邢觀止猛地回頭:“莺莺……”

莫為莺周身罩着幕籬,她是偷偷來此的:“抱歉小止,我家裡人拘着我不讓出府,我昨兒偷溜出來,卻沒有在平甯找到你。”

她把一沓銀票塞進邢觀止的手裡:“這都是官家的銀票,面值很小,各個州郡都能用,不怕小吏們不收。”

邢觀止鄭重行禮:“莺莺,多謝你。”

莫為莺搖頭:“我也隻能幫上這麼多了。”

莫府的人還在抓她回家,莫為莺的語氣也染上了急切:“小止你眼下身在何處?我有機會也好和你見面。”

邢觀止回答:“我與祝郎君成親了,現在住在昌水縣。”

莫為莺喃喃:“昌水縣……”

莫家管得嚴,她連出坊都困難,遑論遠在平甯之外的昌水縣。

并且,家裡已經給她定下了和甯順侯府的親事,等到她嫁過去之後,就更沒有機會離開平甯了。

莫為莺似有所感,這或許是她和邢觀止相見的最後一面。

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以後有機會我就去看你。”

她喃喃着,同樣也是在嘗試說服自己:“……如果能有機會的話。”

邢觀止抱了抱她:“謝謝你,莺莺。”

莫為莺匆匆來過又匆匆離去,祝時安站在一旁,貼心地把空間留給邢家人。

他沒有去聽邢觀止和他們說了什麼。

祝時安知道,自己和邢娘子不過是假裝夫妻罷了,他不能越界。

等到小吏來催,邢觀止才紅着眼眶和家人道别:“萬望保重,我一定會盡力為阿耶阿兄洗清冤屈,耶耶,兄長,你們一定要堅持到重回平甯的這一天。”

邢郎君自知此去難返,他還是安慰她道:“沒事的,小止保全自己為上,不用太擔心我和阿耶。”

邢觀止目送着流放隊伍漸漸走遠,這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祝時安詢問:“回去嗎?”

“……回去吧。”

邢觀止牽起他的手:“今天多謝你,真的、真的多謝。”

祝時安聳肩:“不用這麼客氣。”

二人就保持着這樣相敬如賓的關系,直至半年後,噩耗傳來。

邢家人在流放途中感染時疫,不治身亡。

他們的屍體已經就地焚燒,和其他疫病死去的人混在一起,連骨灰都分離不出來。

祝時安得知這個消息後便火急火燎往家裡趕,他一把打開邢觀止的房門,果然看到她正拿着一把刀準備自盡。

“邢觀止!”

祝時安奪下她手中的刀,勸慰她:“想想你阿兄之前說過的話,他說希望你好好活着!”

邢觀止眼前一片模糊,她呆呆擡頭,雙目無神地看着他。

祝時安此時才發覺,自己已經在半年多的相處中對她有了好感,不願讓她離自己而去。

看着她這般絕望的模樣,自己心裡隻覺得一揪一揪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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